鹤鸣有些不确定喊了一声:“阿瑟?”
那个人没有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震耳欲聋的打雷闪电声,和徘徊耳畔的哗啦啦的雨声。
那个人整个人缩成一团,将脸匍匐在大腿根里,就那么躲在树下,身子好像还在微微瑟瑟发抖。
“阿瑟?阿瑟!”
终于,在空再一次闪过漆黑的空,鹤鸣看见了秦瑟腰间的腰牌。
那个是他送给秦瑟的,是他亲手雕刻的,象征着的是他鹤鸣大徒弟且唯一的徒弟。
鹤鸣这下才敢确定,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任由雨水泼洒的人,就是秦瑟。
鹤鸣打着伞,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秦瑟跑过去。
他蹲在秦瑟面前,大手想要伸出来安抚她,却猛地停在了半空之郑
“师父!”
秦瑟感应到了有人靠近,抬起头,径直朝鹤鸣扑了上来,纤细的胳膊环在他的脖颈。
女人带着哭腔,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埋怨。
“师父,你为什么才来找瑟儿啊,你不要瑟儿了吗?”
鹤鸣愣了一下,在秦瑟扑上来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了一丝异样。
心中平静的湖面,被漾起层层涟漪。
一丝暖流从他的心底窜过去,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在见到秦瑟,确认她真的没有事之后,鹤鸣那颗一直悬挂着的心,这才算是踏踏实实的放松了下来。
“阿瑟,我们回家,好不好?”
秦瑟乖巧的伏在鹤鸣的怀里,听话地点零头,声音沙哑,许是因为刚才哭的有些厉害造成的。
“好,我们回家,师父带瑟儿回来。”
鹤鸣任由秦瑟挂在自己的身上,一只大手拖着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打伞。
……
许是因为淋了雨,加上本身这几日秦瑟就有些风寒的前兆。
秦瑟半夜高烧不退,折腾的鹤鸣一宿没怎么合眼,一直不停地照顾她,给她换冷水敷在额头的毛巾。
直到院子里的公鸡打鸣,边的颜色,又漆黑一片转为蔚蓝,逐渐铮亮开来,已经第二日了。
看着秦瑟那逐渐平复下去涨红的脸蛋,鹤鸣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见到秦瑟没事,鹤鸣这才算是把悬着的一颗心,揣在兜里。
倦意攀上心头,使得鹤鸣感觉眼皮越来越重,重的他有些掀不开。
鹤鸣才睡下去不久,躺在床上的秦瑟醒了。
秦瑟只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涨得厉害,她看见了熟睡在床边的鹤鸣,还有一旁的冷水和毛巾。
她昨夜是……怎么了?
师父……
看着鹤鸣那张好看睡觉的侧颜,秦瑟心下悸动,跟着漏跳了一拍。
看着那样的鹤鸣,她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千。
在乎什么师徒啊,他们俩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把他真真正正的当做师父。
或许时间久了,就连鹤鸣自己都忘记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吧?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还记得就行,她记得就好。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还在鹤鸣的身边。
来也奇妙,他们二饶名字,竟与琴瑟和鸣音谐了。
秦瑟想,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