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惜连忙扶住他的手。
“好不生气的,以你和谢大人之间的关系,此事实在不宜闹大。况且皇上现在正在甄选太子,你若得罪了谢家,便会失去助力,不如将此事压下来,让他们襄助于你。”
烈辰昊忍得额头青筋暴跳,才没有跳下马车去找谢钦之算帐。
柳长惜轻轻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道:“况且他也不是有心要伤害我,对我出手的时机也有些蹊跷,就像……”
想着,她脸色陡然一变,抬头看向烈辰昊道:“和亲王的案子怎么样了?你们找到他了吗?”
烈辰昊眉头一皱,感觉这次确实被人耍了。
“难道谢钦之将你迷晕,就是为了给和亲王争取时间?”
见他反应过来,柳长惜立刻道:“先不回家了,快改道去和亲王府吧,不定时间还来得及。”
烈辰昊一声令下,外面的暗卫便立刻开始行动。
马车从城西奔向城北,又从城北改道城南,耗费了一个时辰后,才在和亲王府前停下。
在他们赶往和亲王府时,柳长惜得救的消息也在城中传来。
顾擎和谢敏之纷纷赶到和亲王府与他们汇合。
因为已经确定此事与谢钦之有关,谢敏之在看到烈辰昊和柳长惜的时候,难免有些愧疚。
烈辰昊心里虽有想法,但既然答应柳长惜暂时不闹大,便也隐忍下来。
“靖王妃无事,真是太好了。”
顾擎看着柳长惜由衷的道。
柳长惜微微一笑:“让大家担心了,昨日我确实遇到了些意外,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件事发生得着实蹊跷,我们还是先看看和亲王怎么样吧。”
一行人边边走进园中,发现和亲王府还是与前两一样。
因为和亲王一直没露面,河阳郡主便一直留在府中主持大局。
毕竟前两日才有丫鬟遇害,若是主人也跟着不见,肯定会引起恐慌。
但对柳长惜和烈辰昊他们的出现,河阳郡主并不是很欢迎,脸色也不如前几日和煦了。
“不知王爷和两位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家父至今未归,想必是到附近的寺庙打道友切磋了,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郡主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
河阳郡主话音才落,锦王的声音突然身后传来。
柳长惜和烈辰昊回头,发现锦王和利王不知什么也赶了过来,正并肩从园中走过来。
到了近前,利王朝柳长惜看了一眼,面带担忧道:“听四嫂前两日遇到些意外,不知可还安好?”
柳长惜心中对他是有些排斥的,所以脸上也不假辞色,淡声道:“多谢利王殿下关心,我并无大碍。”
利王轻轻一笑:“那就好,要是像令妹一样失踪,那就让人着急了。”
柳长惜立刻神色一凛,差点按捺不住。
但现在就把和利王的争斗摆在明面上,确实不是明智之举,甚至还会引得梁王反福
于是她冷静下来道:“没想到利王对舍妹的情况也如此清楚,莫非找人打听过?”
利王愣了下,旋即笑道:“另妹确实长得姿色过人,来日若有机会,还请四嫂帮忙引见。”
这人脸皮真是够厚的。
柳长惜在心里腹诽,面上却只淡声道:“好,只是舍妹前些日子不幸被狗咬,如今对狗有些心理阴影,等她身体恢复康健,我再将她引见给殿下不迟。”
顾擎和谢敏之从旁听着,总觉得柳长惜话里有话,却一时悟不透其中的意思。
只有利王的脸顿时一黑,闭上嘴巴不再话。
河阳郡主将众人带到花厅,令丫鬟们奉好茶,便有些疲惫的坐在上位道:“不知锦王殿下方才的话是何意?我和父王在和亲王府相依为命,这段时间还遭遇不少意外,为何几位殿下不去查找凶手,还盯着我父王呢?”
锦王最是性急,看河阳郡主抵死不认,立刻砰的将茶杯放回桌上。
“郡主,本王劝你还是老实交待,昨日靖王妃失踪,和亲王府的人手都被调走不少,倒是让本王有不的发现。”
河阳郡主看着他疑惑道:“王爷的话,烈贞直是一句也听不懂,敢问王爷发现了什么?”
锦王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朝外面抬手道:“来呀,把东西抬上来。”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不远处果然走来一队锦王府的侍卫。
他们手里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布上还染了不少血迹。
颜色呈暗红,显然留下有一段时间了。
河阳郡主看得神色僵了下,但马上又镇定下来,坐在椅子上道:“这是何物?为何如此多的血迹?”
锦王面色一凛,见侍卫将东西放下后,立刻亲自上前,一把将那层白布掀了开来。
眼前的情景只能用狰狞可怖四个字来形容。
在场的丫鬟无不一吓得惊叫连连,连守在门边的两个厮都腿软得跌倒在地。
河阳郡主脸上的血色刷的退尽,指尖颤抖,颤声问道:“这、这是何物?”
锦王面不改色,看着她道:“郡主难道不认得么?这就是被剥了人皮的那位丫鬟啊!”
“啊——呜呜……”
听到这话,被近留在花厅的两个丫鬟立刻哭了起来,坐在地上惊恐的缩到角落里。
柳长惜也不忍直视那尸体,只有些好奇,锦王是如何找到这具尸体的。
“这、这不可能!我已经问过管家了,那丫鬟不过是家人有事,告假回乡了,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一具可怖的尸体?”
“是么?”
锦王一声冷笑,又招了招手,便有人将王府的管家也带了上来。
河阳郡主立刻激动的站起来:“曾伯——”
着,激愤的看向锦王:“锦王殿下,曾伯是父王的贴身随从,在王府里呆了几十年,你为何无凭无据抓他?”
“哼!无凭无据?”
锦王扶着刀柄转向她,冷然道:“昨夜子时,本王的人亲眼看到这个老仆把这具尸体从花园里拖出来,问他从何而来,他却不肯招认,既然如此,那杀饶便只能是他了!”
河阳郡主顿时慌了,急道:“这不可能,曾伯跟了父王几十年,和亲王府对他来就是家,他怎么可能杀府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