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福阳宫外,看到里面亮着灯火时,他的心就如擂鼓一般跳起来。
他疾步走到宫门前,猛地推门闯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柳长惜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立刻警觉道:“谁?”
她合欢盅发作,即便用尽全力,声音听起来也没有意料中的有气势,反而透出几分脆弱。
烈辰昊暗道不好,却也未多想什么,几步冲到房中,看到眼前的情景才愣住。
“阿惜,你怎么了?”
柳长惜原本提着心,听到是他的声音后,这才放松下来,咬牙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烈辰昊道:“方才我在园中寻你不着,遇到谢钦之,他告诉我在这附近见过你。”
柳长惜虽然有些疑惑,混沌的脑子却什么也思考不了,只出自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
触到她过高的体温,烈辰昊顿时皱眉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边边伸手去扶她,却在触到她的皮肤时,听到一声轻吟。
那酥麻入骨的声音,撩人心魄的语调,让他刹那间明白了些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她:“你……”
柳长惜也瞪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却没什么威慑力,看起来反而更勾人。
“我什么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听到她娇嗔的话,烈辰昊忍不住笑起来。
他飞快地倒回去关上殿门,回到床边将她抱进怀郑
“别怕,福阳宫是我以前在宫里住的地方,这几年偶尔在宫中过夜,也是住在这里的,算起来也是咱们的地盘。”
柳长惜毒发难耐,在他上床时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惊喜来得太突然,烈辰昊高忻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看着柳长惜打趣道:“阿惜今可真热情,何不躺下让为夫来?”
柳长惜愤愤地瞪着他,喘息的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闭嘴,不准话!”她吼道。
烈辰昊笑得更开怀,一手将她拉下,一手轻车熟路摸到她腰间,开始拆腰带。
几度春风醉,巫山云雨浓。
合欢盅的毒性究竟是什么时候退去,柳长惜不得而知,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色已经大亮,屋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朦胧地记得,烈辰昊昨晚似乎来过,又怕自己是中盅至深犯了魔怔,不过做了一场梦。
直到从被中撑起胳膊,发现身上衣衫尽褪,肩头和手臂上多出一片片青紫的痕迹,喉咙也又干又哑,她才惊觉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她顿时头皮一紧,想到昨日浑浑噩噩时做的种种事情,猛地拉起被子,将头脸都盖住。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柳长惜赶紧将被子揭开一道缝朝外望了望,发现进来的果然是烈辰昊。
男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一向清冷的脸看着也比往日柔和许多,身上衣物穿戴整齐,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在外室朝里看一眼,走了过来。
柳长惜赶紧把自己盖了个严实,只把脑袋顶露在外面。
烈辰昊走进来一看,就知道她已经醒了,藏在被子里呼吸有些不稳,略带着急促。
他轻笑着坐在床边,用手指提了提被角,柔声道:“阿惜,起来吃点东西吧,这样盖着不闷吗?”
柳长惜不为所动,依旧执拗地躲在被子里。
昨晚她身中合欢盅,虽然回想起来像做了一场大梦,但梦里她做过些什么事情,却都清晰的印在脑海,让人羞于启齿。
见她依旧将自己憋着,烈辰昊忍不住稍微用零力,将被子提起一角,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阿惜,起床了。”他叫道。
柳长惜眼睛转了转,装作刚醒的样子从被子里探出头,无辜地朝他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烈辰昊果然惊讶:“昨的事你都忘记了?这里是福阳宫啊。”
柳长惜顺坡下驴:“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烈辰昊眼睛眯了眯,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抬手扶着额头,闷闷地笑起来。
“阿惜,别装了,我知道你都记得。你撒谎的模样,就跟上次喝醉了酒时一模一样,让人想相信都难。”
柳长惜愤愤地磨了磨牙。
但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从心里认定了烈辰昊,所以才会在他来的时候义无反关放任合欢盅发作。
要不然她就算死撑到底,也绝不会跟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
她撅嘴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还光着,就道:“我衣服呢?”
烈辰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低头朝前凑了凑。
柳长惜吓一跳,立刻抱紧被子往后躲。
她现在浑身酸痛,腰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人还想对她作什么?
看她躲避,烈辰昊立刻拉住被角,笑道:“想什么呢?我是想扶你起来,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呢。”
他边边朝床边指了指。
因为昨晚战况太过激烈,柳长惜的衣物基本都报销了,他今日一早起来发现后,就立刻让陈嬷嬷去准备了新的。
柳长惜脸上发热,瞪眼望着他道:“那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不用你扶。”
烈辰昊知她害羞,目光含笑地朝她看了看,觑到柳长惜锁骨上那抹暧昧的痕迹,喉结不由自主滑动了下。
昨晚的事,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想着,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扶了扶,用低柔的声音道:“好,我知道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我让嬷嬷进来服侍你更衣。”
话落,他果然没有多留,看了柳长惜一眼,就转身朝外走去,并替她关上了门。
留下柳长惜在屋里,脸红心跳,不自觉咬了咬唇角。
不过想起男人临去前的温柔,她又忍不住扬起唇角笑了笑,挪到床边把衣服拿过来,费力地穿起来。
将让人羞涩的痕迹遮起来后,才让宫女进来替她梳洗。
烈辰昊在外面等了许久,才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柳长惜已经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
他目光怜惜地朝她看了看,将风吹乱的一缕发丝替她挽到耳后,拉住她的手道:“走吧,我们现在去见父皇。”
柳长惜诧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