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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因为色黑暗,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来到何处,当听到有脚步声逼近,立刻踉跄着侧身钻进了一条巷子。

后面的追兵刚刚甩掉,上面的屋顶上便出现了靖王府的暗卫。

也怪他大意,听靖王身受重伤,带着两个暗卫便潜进了他的地盘。

可那个传中的关押着东离密探的地牢还没找到,便被靖王府的人发现他们行踪,两个暗卫也在交手的时候毙命。

他目光警觉地朝四周看着,躲过屋顶巡视的暗卫,朝前面一条巷子里跑去。

被乌云遮挡的月亮露出来,如银的月华从云层中透下。

他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不远处一处宅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柳府。

他眼珠子转了转,寻了处较偏僻的院墙一翻,便跃进了府郑

直到色将明时,这场追逐与逃亡的较量才正式落下帷幕。

晨光微曦。

柳家后园里,一扇破旧的院门被推开,柳长宁提着篮子从院中走出来。

昨连城想吃桂花糯米藕,她必需赶早到市集去买材料才行,若是去得晚了,那种白嫩长长的藕节很可能都被人挑走。

她向来勤劳,知道自己的事情若不自己去做,不会有任何人来帮她分担。

父亲去了钦监上值,连城读书每日也是早出晚归,对她来,这个家里便只有她一人了。

她脚步轻快地穿过花木扶疏的园林,园中洒扫的佣人看到她,视若无睹一般继续忙活,没有一人向她行礼。

柳长宁习以为常,顺着路走到正门,推开了厚重的门板。

不想才走到门外,一个东西突然不声不响地从门洞里冒出来,朝她脚下倒去。

“啊——”

柳长宁惊叫一声,惊魂未定地低头看去,才发现那竟是个人。

那人衣袍整洁,发冠端正,只脸色有些苍白,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柳长宁蹙眉朝他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蹲下来心翼翼伸手在他鼻尖上探了探,发现他还有气息。

她松一口气,轻轻在他身上拍道:“喂,你怎么了?快醒醒!”

但那人依旧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柳长宁皱皱眉,就着晨光朝他脸上细看,不由呼吸一窒。

这世上,竟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

还是个男人!

她愣了愣,直到发现自己盯着对方发呆,才有些脸红地回神,然后认命地将他扶了起来。

时间还早,柳家的其他人都没起来。

柳长宁背了那人一会儿,渐渐有些走不动,便将他靠在一块石头上歇了歇。

“真是的,怎么这么重!”

她嘟囔着,站起来伸了伸自己压弯的腰和酸痛的胳膊。

她没注意的是,在她转过头后,靠在石头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在他清亮的眸子里映出绚烂的光,长长的睫毛垂着,眼角一颗的泪痣,似嗔似怨,衬着他潋滟的眸光,慎人心魄。

柳长宁活动了一下肩膀,回头朝他脸上看了看,便又将他扶起。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呢?怎么会晕倒呢?我可没钱请大夫,今的钱都是拿来给连城连桂花糯米藕的。”

她自言自语地着,吃力地背着那人绕过半过花园,走进后园破败的院子。

负责洒扫的佣人尚未过来,柳长宁考虑一瞬,直接将那人背进连城屋里,扶到床上脱掉鞋,帮他盖上被子。

离开前,她又忍不住朝他脸上看了看,不知睁开眼睛后,他的模样会不会更好看?

门轴转动一下后,脚步声渐渐远去,躺在床上的烈文湛慢慢将眼睛睁了开来。

并不是平时那般笑容可掬的模样,而是冷峻得几乎冷酷的表情,漂亮的眼睛闪着冷芒,不声不响地朝四周打量。

这显然是个男子的房间,窗边的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空气中有墨香浮动,对面靠墙角排着一排长长的书架,衣柜里的衣物整齐的叠在一起,一切都显得一丝不苟。

正当他暗忖这是谁的房间时,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

烈文湛闭起眼睛,恢复原来晕睡的模样。

柳长宁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个面盆。

她把水放在桌子上,湿了布巾细细替他擦脸,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有发热,应该不是伤风了。”她嘀咕。

接着又犯难:“难道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若是病死,那我不是害了他性命?不成,得去找大夫来看看。”

完,她便列厉风行地端着盆子走出去,刚到门边泼了水,就听到一阵咳嗽从屋里传来。

她连忙放下东西开门进来。

床上,晕睡的人已经醒来,正捂着胸口猛咳不止。

柳长宁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不知究竟该不该过去,只到发现对方咳得几乎快断气时,才赶紧倒了杯水送过去。

烈文湛抬头,便见床前站着个如鸢尾花一般清灵的女子。

她着一袭紫色的留仙裙,云鬓朱颜,身材窈窕,英姿飒爽,一双灵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些紧张。

他忙作势咳了一声,作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她。

“公子,你怎么样?快喝口水吧。”

柳长宁将水杯送到他面前,却不敢像之前那样接近,而是保持一段距离站在床边。

她毕竟是闺阁女子,单独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已是不妥,若过于接近,就更显孟浪了。

“谢谢。”

烈文湛将水接过去喝一口,尝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在唇齿间。

发觉他的神色,柳长宁解释道:“这是去岁落在梅花上的积雪融成的水,爹爹这水喝了对人有好处,所以我就给你准备了些。”

烈文湛展出一个笑,如浓墨勾染而成的眉眼,立刻变得柔和温润,如三月的春风吹过,令满室生辉,空气中仿佛飘满了桃花的清香。

柳长宁看得一愣,脸不自觉地红起来,有些局促地低下头。

烈文湛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清朗道:“是你救了我么?我昨日赶路,突觉胸痛如绞,不心在路边晕倒,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