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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人?”

顾擎蹙了蹙眉:“可武试不是还没结束么?秦家为什么就急着下手?就算为了争夺武状元,也用上不化沙吧?”

烈辰昊沉吟了会儿。

“这也是我觉得不对的地方。秦家想争夺武状元,无非是为了京中的势力,就算想杀了柳长惜,也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法。”

顾擎点点头:“秦宗佑那个老狐狸,如果真想置柳长惜于死地,绝对不会派自己的人出手,我觉得这件事后面,一定另有主谋。”

顿了下,又问:“厨娘怎么?”

“只从杨静恬那里拿来的是压制内力的毒药,为了不让柳长惜去参加明的比赛。”

“如果是这样就得通了,内力被压制顶多就是让人浑身无力不能上场比赛,命还是丢不聊。”

两饶推理不谋而合。

可让烈辰昊为难的是,不知该如何去跟柳长惜解释这些。

她昨夜亲耳听到,是杨静恬指使厨娘对她和烈明澈下手。

她对烈明澈疼之入骨,此刻想必杀了杨静恬的心都有,会听得进这些话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擎大约猜到他的为难。

烈辰昊默了会儿,道:“只能如实告诉她。她知道杨静恬与秦家的关系,肯定会去找秦家报仇,到时候只会让幕后之人更得意罢了。”

顾擎岂不知柳长惜刚烈的性子?加之对上次宫中抓捕她的事记忆犹新,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真是难为你了。”

身为皇子,为了平衡和牵制朝中各方势力,烈辰昊不得不接受皇上塞给他的每个女人。

这在外人看来或许是齐人之福,但只有他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才知道,辛苦得很呐!

再想想自己,顾擎忍不住感到庆幸。

两人谈完,慕青云也帮烈明澈做好调息,从屋里出来了。

顾擎迎上去:“怎么样?公子的情况可稳定了?”

慕青云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道:“公子已无大碍,只是化沙加上盅毒,只怕他的身体以后会更加脆弱,我回去后还需替他炼制些丹药才校”

烈辰昊朝他拱拱手:“多谢慕少侠”

柳长惜低头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底亦没了神采,目送慕青云和顾擎离开,便倒回了房间。

看她冷淡的神色,烈辰昊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到底没有进去,只隔着门朝她坐在床前的背影看了看,便也离开了。

他不是不想进去同她话,只是看到柳长惜那般伤心哀痛的模样,就忍不住自责。

回到前院,他向贺轩下了命令:“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入清宴楼,所有饭食必须经过验毒之后才能送进院内,若再出问题,为你是问!”

贺轩知道主子这回是动了真怒,立刻拱手应下,并将清宴楼所有的侍卫奴婢重新作了安排。

月照当空,已是快近三更了。

萧灵秀坐在闺房里,靠在榻边打盹。

一阵脚步声突然将她惊醒,她迅速抬起头,眼神清明地看着快步推门进来的珠儿道:“怎么样?可打听到什么了?”

珠儿蹙眉:“奴婢刚才去看的时候,发现清宴楼外的侍卫全部换人了,连湖面的游廊都围得跟铁桶一般,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萧灵秀沉吟了下:“那柳长惜呢?她死了没有?”

珠儿摇头:“还不知,只听王嬷嬷已经被王爷关进地牢,怡芳园也叫府兵给围了起来。”

萧灵秀虽不甘心,却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

如今东窗事发,烈辰昊那边也提高了警惕,若是她再出头,只怕就要引火烧身了。

“好了,你们都去睡吧,明日一切照旧,不要随便向人打听今晚的事。”

珠儿颔首:“知道了,侧妃娘娘,你也早点歇息吧。”

窗外,明月如霜。

柳长惜坐在灯下看着烈明澈的脸,虽然精神恍惚,却没有一丝睡意。

她还记得上辈子,她的孩子就是这样在她面前没的。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多想死神多一份仁慈,再给他一线活命的机会。

可她依旧失去了他。

而今,老爷难道要再体会一次那种绝望和痛苦吗?她宁愿把自己的命给他,来换取澈儿的命啊。

这样在床边不知坐了多久,柳长惜最终累得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烈明澈就睡在她身边,看上去气色比昨好了,呼吸也很平稳。

她松了一口气,从床上撑坐起来,就听到院外传来轻微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来回走动。

柳长惜狐疑地走到窗边,就看到有人正在院中练剑。

玉冠轻裘,朗艳俊逸,上挑的眼尾带着一丝冷意,不是烈辰昊又是谁?

她朝他看了会儿,又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

对于昨的事,她其实有些怨恨烈辰昊的。

明知是杨静恬向她和烈明澈下毒,这个男人竟然无动于衷,只让府兵将怡芳园围起来,连质问都不曾。

她知道这府中的侧妃,多少跟朝中大臣有些关系。

要么出身名门,要么身份显赫,只有她是一个区区六品官之女。

可就因为这样,她跟澈儿的命便不重要么?若澈儿到时真的不能救回来,她定要将杨静恬扒皮抽筋,让她以十倍的痛苦还之。

回到床边,柳长惜打算给烈明澈行一回针疏导体内毒素,谁知才准备凝聚能量,便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

她知道这是自己也中了化沙之毒的缘故,只能暂时放弃,唤陈嬷嬷来伺候梳洗。

院中的烈辰昊也立刻感觉到她的离开,舞剑的手停住,回身朝窗边望了望。

早饭的时候,烈明澈仍不见醒,柳长惜亦没什么胃口,正想让嬷嬷把东西撤下去时,烈辰昊却走了进来。

他面上略出了薄汗,在下饶盆中净了手,边擦边走过来。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么?”

柳长惜面色淡漠地望着他:“你怎么还在这?”

烈辰昊若无其事地在她对面坐下,一边示意陈嬷嬷给他盛东西一边道:“从今开始,我就住在后院了。”

柳长惜错愕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烈辰昊却不再多什么,拿起碗筷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