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间就是柳长惜被抓回来后关的那间屋,像座孤岛一样被水围在湖中,这样就能防止她在府中为非作歹了。
谁知烈辰昊却道:“不用,就让他们住在后院吧。”
这就是打算把他们留在身边了。
贺轩顿时不淡定了:“王爷,你是打算把柳长惜软禁在后院里么?可那里离你太近了……”
“闭嘴!”
他话未完,烈辰昊便冷声打断了他。
贺轩忠心的建议被驳回,心里很是苦恼。
直到主仆两人进了书房,烈辰昊才又朝他道:“之前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贺轩立时回神,点头道:“王爷,属下确实在心阁外发现了一棵枯死的大树,情况跟林漠的一模一样。”
烈辰昊凝神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今日早上从凤阳宫偏殿醒来,他就到园中去看了看昨晚被柳长惜偷偷措过的那块石头,发现石头上的光华竟然完全消逝,蕴含的灵气也荡然无存。
难道那些灵气真的是被柳长惜所夺?
柳长惜来到后院,发现烈明澈正在竹林边蹲在地上玩耍。
“澈儿。”
听到柳长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烈明澈立刻欣喜地回头,转身向她跑过来。
两日不见,柳长惜对这孩子想得不行,他脸上好好端详了一遍,问道:“这两日在府中可过得好?有人欺负你么?”
澈儿摇摇头:“娘亲放心,来送饭的陈嬷嬷对我极好,并没有人欺负我。”
陈嬷嬷是香芸的母亲,自从上回她替香芸接生后,就一直对她不错,应该不会苛待澈儿。
柳长惜这才放下心,又问:“澈儿刚才在玩什么?娘亲来陪你好不好?”
烈明澈点点头,举起一根手掌长的竹片朝她道:“娘亲你看,这是澈儿自己做的竹剑,等澈儿长大了,要做很厉害的灵修者,保护娘亲。”
柳长惜听得心里一暖,握着他拿竹片的手道:“澈儿真厉害,但是不必着急长大,在你成为灵修者之前,娘亲会保护你的。”
柳长惜边边牵着烈明澈的手往树林里走,趁他不注意,用异能飞快地做出了一把漂亮的竹剑,把它送到家伙面前。
“哇,这竹剑是娘亲做的么?娘亲真厉害。”
跟他的竹片比起来,柳长惜做的这把竹剑称得上华丽,又长又结实,剑尖也打磨得极圆滑。
柳长惜笑看着他,捏捏他的脸道:“澈儿以后想要什么就跟娘亲,我已经跟爹爹好了,以后府上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若有人敢对你不敬,你便告诉娘亲。”
烈明澈点点头,闪闪发亮的目光紧紧粘在竹剑上,有模有样地挥了几下。
临近中午,外面突然有人来报,宫中有旨意传来。
柳长惜收拾好跟烈辰昊来到前院,顾心凌等人已经在等着了。
看她若无其事地姗姗来迟,顾心凌和杨静恬立刻蹙眉不满地看着她。
“王爷,王妃,既然人已到齐,那奴才就宣旨吧。”
传旨的福公公却并不着急,看到烈辰昊带着柳长惜走过来,笑着朝他们躬了躬身。
柳长惜回了一礼,客气道:“外面气炎热,辛苦福公公跑这一趟了。”
福公公连忙道:“哪里,能给王爷和王妃传旨,是奴才的福分呐。”
看福公公的态度也没有一丝敷衍,对柳长惜毕恭毕敬,萧灵秀和顾心凌禁住惊讶。
进过宫的人都知道,福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皇后见到他,也得给三分薄面,没想到柳长惜竟跟他如此熟络。
过去的这一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福公公却没多看她们一眼,待所有人跪地行礼后,便开始宣读圣旨。
开始那些文绉绉的话,柳长惜听得不是很明白,直到福公公到赏赐时,她才好奇地抬起眼角瞄了瞄,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果然放着几只大箱子。
旨意越往后读,萧灵秀等人便越是惊讶。
原来过去这两,柳长惜不仅给皇上治好了脖子,还治好了齐王的腿,梁王的赏赐也是绝无仅有,不仅有金银财帛,甚至把黄金甲都赐给了她。
福公公读完圣旨便朝柳长惜笑道:“靖王妃,还不快谢恩。”
柳长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嘴都咧到耳根了:“公公,皇上这些东西真是给我的么?如果我以后离开靖王府,也可以拿走吗?”
福公公脸色僵了下,朝烈辰昊看了一眼,干笑道:“皇上金口玉言,是给王妃的,自然便是王妃的了。”
烈辰昊也凉凉的瞥着柳长惜,等着她还要问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柳长惜点下头:“那就好,有了这些钱,我和澈儿以后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烈辰昊顿时眼睛一茫
福公公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又看靖王脸色不善,还以为是他们夫妻俩吵架了,推诿地朝烈辰昊笑笑,便留下东西赶紧开溜了。
福公公一走,柳长惜就意气风发在庭院里指点江山。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我和澈儿屋里,然后给我准备一只大木箱,把它们统统放在一起。”
看她得意忘形的样子,贺轩十分牙疼地皱了皱眉,朝烈辰昊道:“王爷?”
“照她的做吧。”
烈辰昊沉着脸朝柳长惜看一眼,便单手负在身后朝清宴楼走去。
降横财让柳长惜兴奋不已,站在院中朝那箱闪闪发光的黄金看了看,又望了一眼旁边十几幅流光溢彩的头面,最后才把目光落在那件黄金甲上。
通过上面散发的能量光芒,柳长惜发现那件黄金甲并不是真的用黄金做的,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道:“这件就是黄金甲?”
萧秀灵在一旁看了她好一会儿,听到她这样问便道:“据黄金甲是太袓皇帝当年御驾亲征时,宫里的金匠们倾力打造而成的,后来传到曾袓父手中,由他加以改造交给了皇上。”
柳长惜朝她静淡的脸上看了看,发现这萧灵秀倒是沉得住气。
刚才福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顾心凌和杨静恬便一直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只有萧灵秀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娇俏的脸蛋上没有一丝嫉妒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