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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心里有磷,但是这是带兵的营长,不是一般人。

姥爷怕搞错了,就想再问问,确定一下。

“江营长,你疼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先是觉得伤口处,如针扎一般,然后痛到极点的时候,半条腿跟火烧一样,直到疼痛难忍,处于半昏厥状态,大脑里出现十分『逼』真的幻觉,比做梦还要真实?”

江营长『露』出赞许的神『色』,道:“大夫,你的很对,就是这样。”

姥爷继续:“这就是了!江营长,你这腿一开始,只是金石之伤,本无大碍,可惜不心,被一只『迷』幻蚁,爬到伤处蛰了一下,这才中了毒。”

外面的胡,姥爷后来才知道,他是江营长的警卫员。

胡听了姥爷的话,『插』嘴道:“哪里是什么金石之伤,明明是枪伤。”

外面有个当兵的,看样子应该读过书,对胡道:“金石之伤,就是刀伤枪伤,这个大夫的对。”

江营长不顾这俩饶问答,问道:“请问大夫,什么胶迷』幻蚁?”

“木蚁,就是寄生在木头里的大蚂蚁,虽然有时在人家里成群结队,但是主群族还是在树上。”

“树上木蚁的蚁后,身体本来是黑『色』,但是它每逢月圆之夜,就会爬上树梢头,对着月亮吐纳呼吸。”

“木蚁的蚁后,就这样采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神奇,修行千年之后,才能变成通体红『色』,可以飞行百里。”

“这个时候就胶迷』幻蚁,穿了,就是一个木蚁精灵。”

“江营长你一身杀气,妖魔鬼怪不敢近身,就是这修行千年的『迷』幻蚁,也不敢招惹你。”

“肯定是它在无意中飞过你的上方,结果被你身上的冲杀气,冲到了。”

“木蚁就掉了下来,正巧落到了你腿上,『迷』『迷』糊糊的爬到了你的伤口处。”

“后来你可能是拍了一巴掌,把『迷』幻蚁一掌拍死,它临死蛰你一口,这才把千年修行,化成毒素注入到了你的伤口里。”

有个村民发出疑问:“蚂蚁也能成精?”

大家都很好奇,一致看着姥爷,等他回答。

姥爷笑笑:“狐黄白柳灰都能成精,蚂蚁怎么不能成精?《太平广记》里有南柯一梦一,做梦的淳于棼,就是因为『迷』幻蚁,这才在树下南柯一梦……”

姥爷话还没完,那个警卫员胡,抽出驳壳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枪口对准姥爷的太阳『穴』。

“好你个封建『迷』信的余孽,跑这里胡言『乱』语来了,我先毙了你!”

姥爷被胡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子,着实吓了一大跳。

江营长动作奇快,伸手一扭,胡手里的驳壳枪,已经到了她手里。

江营长手指『插』在扳机那里,把枪转的飞快。

众人眼花缭『乱』间,江营长手一翻,驳壳枪已经关上保险,又『插』进胡腰间的枪匣子里面。

姥爷经常走江湖,一眼瞧出了江营长这一手其中的奥妙。

这是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只是对象不是冷兵器,而是驳壳枪罢了。

江营长先是安慰自己的警卫员:“胡,别这么冲动,先让大夫解释一下。”

姥爷看到除了江营长和那几个老乡之外,其他的战士,都跟胡一样,对自己怒目而视。

这才想到,曾经遇到的一个教书先生过,有一支军队,号称革命者,这些革命者,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不信鬼神的。

姥爷的『迷』幻蚁之,已经是犯了大忌,现在需要撒个谎,撇清一下。

姥爷就怕万一触到霉头,不然无论谁的枪走火了,都不是开玩笑的。

“江营长,各位老总,世道艰难谋生不易,鄙人行走江湖,沾染了一些落后习气,为了混口饭吃,经常装神弄鬼夸大事实。”

老总,就是那会对旧军饶俗称,没等姥爷完,胡不乐意了。

“我们不是那些欺压百姓的兵痞,不许叫我们老总。”胡斥道。

姥爷连忙点头,接着道:“没有什么蚂蚁成精,蜇了江营长的,就是一只比较大的木蚁罢了……各位别生气。”

姥爷这些年的江湖,不是白跑的,转眼间就给出了,一个最是合理也算能糊弄过去的解释,顺便又对自己进行了剖析和检讨。

姥爷想不到,二十年后破四旧的时候,这样的剖析和检讨,会派上大用场。

听到姥爷这么一,老乡们先一起哦了一声,装作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表示理解。

胡和一帮战士,这才缓和了一下。

胡:“装神弄鬼就罢了,以后只要能改还是可以原谅的,假如继续招摇撞骗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听到胡这么,姥爷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江营长是理解手下战士的,也没有打断胡。

胡完才发现,自己的营长还在旁边,风头都被自己抢光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江营长笑笑,对姥爷:“请教大夫,贵姓啊?”

姥爷免贵姓李。

“中医虽然博大精深,但是传承数千年,难免有些古人不理解的东西,掺杂在里面,后人又对其过度解读,这才在医学上,有了一些鬼神之,等我们建立了新国家,就会好好地对中医学科,进行拨『乱』反正,继续将中医发扬光大,所以希望李大夫也与时俱进,去其糟粕用其精华。”

江营长话语,不但显『露』了自己的学识,也带着一些官方『色』彩。

姥爷这时只有点头的份,边点头边:“那是那是。”

江营长爽朗一笑,对姥爷:“虽然是封建『迷』信,但是李大夫也能个头头是道,想必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法,那现在就开始治疗吧。”

姥爷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又发愣了。

胡有点不放心:“李大夫,治腿伤为什么要用针刺我们营长?”

姥爷回答:“我想先给江营长麻醉一下,这样我做起手术来,江营长就不会太痛。”

胡还是不信:“你这针扎『穴』道,难道比麻『药』还好使?”

江营长摆摆手示意胡不要多嘴,又对姥爷:“李大夫,我们革命军人是不惧疼痛的,你尽管手术好了,我不需要麻痹。”

姥爷这次坚持了自己的意见:“我相信你的毅力,但是必须麻醉,不然你动一下,腿骨就错位了,以后再想长好,可就麻烦了。”

江营长还真怕以后腿骨错位,点头答应了。

姥爷又看看江营长,道:“江营长,你信我吗?要是信的话,咱们还是在房里多点两盏灯,然后再要把门关上。”

听姥爷这么,是要再次把江营长,和胡他们隔离开。

胡看看姥爷手里的银针,什么也不同意。

后来还是江营长发了脾气,胡这才不情愿的,按照姥爷的做了。

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油灯也多了几盏,江营长这才对姥爷苦笑一声。

“李大夫,我们的军队,不像你见过的旧军队,那样的等级森严,我们上下级之间,有时就像兄弟姐妹,让你见笑了。”

姥爷笑笑,理解,又江营长,你需要解开上衣。

江营长一愣,脸『色』一下变了,伸手去『摸』茶几上的驳壳枪。

姥爷看江营长误会了,连忙跟她解释。

“江营长,我必须先用银针,刺你胸口的膻趾穴』,然后再扎你的左股,那里有环跳『穴』,只要我手法得当,力度轻重适中,虽然麻醉的效果不大,但是这两针下去,能先从内部,去掉你伤口的热毒,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其他意思。”

膻趾穴』,在胸口正郑

环跳『穴』,在『臀』部侧边。

江营长的脸,腾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