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荣困得睁不开眼，他揉揉脸回头。
昏暗的走廊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只墙角的照明灯亮着绿光。
难道是他刚才幻听了？
李星荣没放在心上，转身想下楼的时候，背后有什么东西突然撞过来。
他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撞飞，面朝下摔下。
“啊——！”
安静的楼梯转角响起肉体撞击地面的沉闷“嘭”声。
有瞬间，李星荣痛到失声，胸腔撞到地面，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儿，耳朵响起嗡鸣。
身后响起类似脚步的声音，由远及近。
李星荣哆哆嗦嗦想爬起来，后背再次被那股力道压下来，他都没法回头。
“你想干什么？！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李星荣没听到人回应，身上压着的力道反而加重了，让他有种想把心脏吐出来的感觉。
他恼怒极了，“艹，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啊——！”
惨叫声在四下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有道很轻的女声从头顶响起。
“疼吗？”
“他走的时候，比你这难受一万倍。”
本来意志有些昏沉的李星荣瞬间瞪大眼睛，他吞了下口水，竖起耳朵听着。
但那人却没再开口，离开的也悄无声息。
——
颜文沁自己转折轮椅回到陆渊公寓，将围巾摘下来放到门口的衣架上。
因为她现在行动不便，也就没办法把围巾挂得和出门的时候一样。
草草收拾下，她便回房间睡回笼觉了。
七点半，陆渊回来了。
他抱着满怀的花进门。花一共有三种，颜文沁点名要的白玫瑰和向日葵，剩下的是束腊梅。
陆渊将花放下，脱了带着寒气的外套。在将外套挂好的时候，陆渊瞥见被随意搭的围巾和帽子。
“沁，刚才出去了。”
浅粉色的腊梅，看着雅致，花香也清淡。
陆渊将梅花粗略修剪好，插进桌上的白色花瓶里。
剩下的两种只是暂时泡进水里，因为他不知道颜文沁想怎么弄，就等她醒了再。
侍弄完花，陆渊系上围裙。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今气不算好，阴。
他在厨房里安静做饭，淘米，洗菜，煮饭，切菜。
将菜端上餐桌，陆渊只来得及盛出一碗饭，门被人敲响。
陆渊解下围裙去开门，他刚刚在线上点了菜，应该是超市的人来送菜了。
门打开，看到的是陆奶奶慈祥愉悦的脸。
陆奶奶惊讶：“好香啊，你做饭了？”
陆渊：“……是。”
陆奶奶进来，提了提手上的袋子，“听你在这儿呢，我就把东西给你顺路送过来了。”
她手里是个不透明的黑色帆布袋。
什么东西？
陆渊接过打开看，都是春联之类的东西。
“谢谢奶奶——下次来，可以给我先打个电话，我下去接您。”
完，陆渊下意识往卧室瞥了眼。
陆奶奶换了鞋子，坐到餐桌后，“本来想和老姐妹一块儿吃，但是太饿了，渊我先在你这里吃一点。”
“我去给您盛饭。”
“谢谢渊。”
陆渊又进了厨房，不确定要不要进卧室跟颜文沁一声。
他盛了满满一碗饭，从锅里捞出个水煮蛋，又往卧室瞥了眼。
应该也不会那么巧吧。
“哎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