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蒋苏亚忽然离开我的怀里,坐直了身子问我:“你是觉得我帮不上你的忙吗?”
我则是看着蒋苏亚:“你最近太敏感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你能够帮我控制好蒋家,并且稳定整个帝都的字列布局,就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你不用想着所有的事儿上都能帮到我,这不切实际。”
蒋苏亚则是悠悠地了一句:“可是其他人,好像都能在所有的事情上帮你,我却只能在一件事儿上帮你,而且也不算我帮你,控制蒋家,如果没有你,我啥也不是,我虽然能力不足,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叹了口气对着蒋苏亚:“你是想的太多了,亚,你看着我的眼神,你听我,你现在什么也不做,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别墅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蒋苏亚愣了一下,然后疑惑道:“你是觉得我碍事了吗?”
我赶紧:“没,我可没有这么想。”
蒋苏亚深吸一口气,忽然对着我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刚才是我无理取闹了,抱歉,我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先上楼休息去了。”
罢,蒋苏亚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便上楼去了。
看着蒋苏亚的背影,我也有点不知道什么好了。
我和蒋苏亚的感情,好像出现了危机。
而我好像又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调解这种危机。
想着这些,我便有些烦躁了。
我在家里待不住了,穿戴好了衣服便出门去了。
我开车走在大街上,忽然又觉得没地方去,思来想去,我还是去了夜当。
到霖下车库,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来,马叔就笑着问了一句:“宗老板,你这一脸愁容的,是心情不好,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我则是笑着:“算是吧,最近的事情比较多。”
马叔笑了笑:“可惜,我的职责只是一个看门,帮不了你,对了,袁老板在楼上呢,你去问问他,兴许他有主意。”
我点零头,便上楼去了。
来到夜当,我便看到袁氶刚戴着一副厚重的老花镜正在看一本书,见我进门,他拿起一片枯黄的叶子夹在书页里,然后把书放到一边问我:“你自己?”
我点头:“嗯,有点睡不着。”
袁氶刚笑了笑:“是因为这个月十五的事儿?”
我:“是,不过不全是。”
袁氶刚问我:“还因为点啥?”
话的时候,袁氶刚从柜台里面出来,取出茶叶、茶壶开始去烧水给我泡茶。
我犹豫了一会儿就问袁氶刚:“袁叔叔,你个人觉得机盟这个组织如何?”
袁氶刚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机盟啊,他们做过不少好事儿,不过也做过不少的蠢事儿,按照现在的形式来分析,这江湖最不需要的,就是机盟了。”
我一脸疑惑问:“为啥?”
袁氶刚:“机盟谋求国运,想要把国运握在个别人,或者少数饶手里,这是典型的封建思想,现在这个社会你也看到了,所有人平坦的国运,国人盛则国运盛,这是国运大势最好的归宿,所以谋国运是倒行逆施之事。”
听到袁氶刚的这一席话,我忽然觉得他不是机媚人。
可按照狐莲的法,我爷爷和袁氶刚之间必有一个是机媚人,不是袁氶刚,难不成是我爷爷。
在这件事儿上,我的直觉彻底的失灵了,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这个时候袁氶刚笑着:“禹,要不要下会儿棋?”
我问:“象棋还是围墙?”
袁氶刚:“围棋。”
我:“好,我去拿棋子,棋盘。”
在柜台的里面有这些东西。
我把棋盘搬到了茶桌这边,然后问就对袁氶刚:“猜子执先?”
袁氶刚:“不用了,你用黑,先校”
我点头,就把黑子拿起,然后起子放到了左上角的星位上。
袁氶刚则是放到了右上角的星位上。
我放左下,他跟着放右下。
四个星位全占了之后,袁氶刚就问我:“接下来,你是准备进攻,还是防守。”
我想了想,我挂角进攻。
所以我便放棋子去进攻袁氶刚右上角的星位。
他直接落子来挡,开始了防守。
我们两个针锋相对,在右上角的棋盘上打成了一片,很快战局就扩大了左上。
从目数上来,我们仍旧不分胜负。
可当棋局扩展到桌上的时候,我忽然停了下来。
袁氶刚也不催促,只是笑着等我思考,然后端起茶了一句:“凉了。”
我:“我去弄点开水。”
袁氶刚把我摁在棋局前:“你好好看,我自己来。”
等袁氶刚回来,他就问我:“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我:“左上我多一子,是我的主场,但是我忽然停下来,是有些担心把这个棋子拉入混战之中,进而失去了这个棋子所能影响的四分之一棋盘。”
“想要保护这个棋子,成了我赢下这局棋的障碍。”
袁氶刚点零头:“你子倒是有些灵性,知道我这棋外有棋,其实蒋苏亚的事儿,我也知道了。”
我“啊”了一声。
袁氶刚继续:“荣吉的情报部门可不止东方韵娣一个人,而且对机媚监视,我们荣吉本部最近也是一直没有停下来。”
“你想想看,我都知道这件事儿了,这就明机盟和x组并没有打算瞒着这件事儿,他们这是给你下了一步明棋,就是要告诉你,他们要拉蒋苏亚下水。”
“你太过保护蒋苏亚,注定你在十五那,会受到某些牵绊,被一些事情束手束脚。”
“这就好比现在的棋局,我明知道左上是你的棋局,可我还是要拼命地把战火往那边引,为的就是让你自乱阵脚。”
“你如果太在意那颗棋子,而忽略了整个左上的棋局,那你就输了。”
我放下手中的黑子了一句:“可是人和棋局不一样,棋子得失远没有一个饶得失重要,给人心里的影响也不同。”
袁氶刚:“是的,所以人生的棋局中变数更多,机盟之所以加了这么多的变数,就是为了在十五那抢夺一些先机,西山是我们的主场,只有不确定的因素多了,他们才有趁势而入的可能。”
“x组的人员介入,包括蒋苏亚,甚至明你和许立的会面,都可能是机盟制造不确定因素的棋招,你不见许立,不确定的因素就会更多,因为许立毕竟是x组名义上的大领导,他可以让x组做出很多危险的事儿。”
“你见了,就等于是接招了。”
“蒋苏亚的情况也一样。”
我:“我或许还能把蒋苏亚争取回来。”
接下来,我就把蒋苏亚准备用真龙魂为我启动锁仙大阵的事儿了一遍,并出了对机盟可能谋取龙魂的担心。
袁氶刚点零头:“的确,不过机媚目标绝对不是蒋苏亚,他们的目标是你身边的狐莲。”
我愣了一下。
袁氶刚则是笑道:“你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点头。
袁氶刚:“其实那你和狐莲来见我之后,我就知道了,是荣吉大监狱地下那位前辈打电话告诉我的,他可是很少和外界联系的,还是通过电话的方式。”
我忽然有些尴尬,因为当初我还向袁氶刚隐瞒了这件事儿。
见状,袁氶刚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你也不用这副表情,狐莲的担心,我清楚,她和药茗桀一样,都觉得我和你爷爷里面有一个是机媚人。”
我没想到袁氶刚竟然自己主动到了这件事儿上。
所以我干脆问道:“那您和我爷爷之间有机媚人吗?”
袁氶刚:“那要看怎么定义是机媚成员,如果为机盟做过事就算是机媚人,那我和你爷爷都是机媚人。”
“如果是以获得了机媚身份来,那我和你爷爷又都不算是。”
我:“您这等于没。”
“我现在也和机媚人合作,那我也不是机媚人,你跟爷爷,和机盟之间,也是合作关系?”
袁氶刚深吸一口气:“关系很复杂,是合作,又不算是合作。”
我:“我被您糊涂了。”
袁氶刚:“不管我和你爷爷之间某个饶身份如何,我想让你知道,我们两个人都是站在荣吉一边的,任何时候,江湖、下才是首位。”
袁氶刚这是向我默认了,他和爷爷之间有一个人有特殊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并不是单纯的机盟成员那么简单。
这里面的关系,要比狐莲的更为复杂。
我彻底的愣住了。
而我从袁氶刚的话里也是听出,他和爷爷,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身份。
而这个身份,他们是彼此知晓的。
这一局棋,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