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谲护法,多亏了你对圣子之争早有准备,我们才能够抢占先机!”
黑星圣子正在去会见米国代表的路上,心情一阵惬意。
就在不久前,他们居然收到消失已久的邪神传讯!
而内容,便是让他们重新开启圣子秘境。
若是没有早做准备,他一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个措手不及,因为他在仅剩的四个圣子中境界最低,实力最弱。
在匆忙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定会沦为圣子之争里的炮灰。
但是!
好在他有夜谲护法这么一位忠诚的仆人,早就在为新一代圣子之争做准备。
米国,虽然在综合国力上不如东煌,但也是当今世界第二大国,比现在的邪神教强上不少。
只要有米国支持,他一定还能成为圣子!
“圣子殿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夜谲护法走在前方引路,遮挡了通道照射进来的光芒。
直到狭窄通道逐渐变得宽阔,黑星圣子的视线才越过夜谲护法的背影,看见伫立在通道尽头的两道身影。
“他们就是米国的代表吧,很好。”
黑星圣子驻足,整理了一番衣襟。
虽然有求于米国,但他代表的可是伟大的邪神教,至高无上的邪神大人。
所以,双方在这次谈判处于同等地位,他贵为圣子要有基本的格调。
夜谲护法却是步履不变,继续向两位“代表”走去。
“你就是刘文……很好,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达成圣女殿下的夙愿。”
夜谲护法看见眼前的稚嫩面庞,双眼难得露出慈祥的目光。
“跟我来吧,你将代替他的身份进入圣子秘境。”
夜谲护法转过身,枯干的五指牵起了刘文的手。
面前的强光有些刺眼,让习惯了阴暗地下的黑星圣子略感不适。
他用了一段时间适应,同时关注着被夜谲护法带来的“代表”。
然而,两人虽然不断靠近,但刺眼的光线却丝毫没有被遮挡减弱,反而愈加耀眼起来。
“什么鬼……这光是你放出来的?!”
黑星圣子这才发现,这哪是通道尽头的光芒,分明是“代表”给自己加的特效!
“咦?你好像有点眼熟?”
随着刘文愈发靠近,黑星圣子眯着眼,逐渐看清了眼前这饶轮廓。
“刘文?怎么是你!夜谲护法,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这?!”
黑星圣子隐约察觉到不妙,正欲转身逃跑,却早已被一团漆黑的迷雾拦住去路,在一声尖啸声中被彻底吞没。
“按照约定,这个人我就带走了,正好还缺一具实验体。”
特普勒依然站在通道尽头,阴涩笑道。
吞噬黑星圣子的迷雾迅速收缩,变作一缕细微的烟雾被他吸入口郑
“随你便吧。”刘文摆了摆手,对黑星圣子并没有兴趣。
得到满意的答复,特普勒骤然消失在通道中,只余下刘文和夜谲护法两人面面相觑。
夜谲护法轻笑一声,将早就准备好的黑色长袍披在刘文身上,宽松的斗篷遮住了刘文的容颜。
“我待会儿就这样进去?”
刘文细细感受了一番,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斗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圣子殿下有邪神的赐福,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至于斗篷之下是什么样,没有人会在意的。”夜谲护法笑道。
在邪神教中,深渊邪神大于一切,既然得到了它的赐福,那便没有什么好追究的。
“那就走吧。”
事实确如夜谲护法所,拥有邪神赐福的刘文即便不是邪神教中人,穿行通道时依旧未引发任何防御禁制。
穿行的邪神教众也压根就没在意刘文和黑星圣子体态上的差异,甚至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如此轻松着实有些超乎意料,他本来还做好被发现后殊死一搏杀穿邪神教的准备呢。
“速度真慢……哟!境界居然提了一阶,背后悄悄努力了啊。”
夜谲护法带着刘文一路穿行,邪神教众逐渐稀少,直到穿过最后一扇门扉,余下三名圣子和其护法伫立等待。
“你不会以为自己临时突破到六阶,就能和我们争锋吧?”
“行了,啰哩叭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开启秘境吧。”另一名圣子不耐烦地道,
“这次秘境连通深渊,待我得到邪神大饶恩赐,就能带领邪神教再次光复!”
“到时候什么刘文、什么东煌都随手可灭。”
“和这些比起来,逞一时口舌之利算什么?”
刘文无言,只是再次拉低了帽檐,将自己彻底隐藏在阴影之下。
有一点对方的没错,和进入深渊比起来,这些跳梁丑都不算什么。
这些人虽然被尊称圣子,但也只是靠邪神赐福才能承受深渊的力量,和骨和九尾这般真正的深渊生命可差远了。
“看来情报并没有错,那个通道确实连接深渊,我已经闻到了故乡的气味。”九尾提醒道。
在四名护法的拥护下,刘文和三名圣子站上了祭坛,双掌合十呈祈祷状。
四名护法激发自身的深渊之力启动法阵,来自另一个次元的威压瞬间降临!
祭坛上的空气仿佛凝固,无形的重压如同亿万钧山岳轰然砸落,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光线为之扭曲黯淡。
“呃啊——!”
“噗!”
几乎是威压降临的同一瞬间,三名圣子发出凄厉的惨剑
他们周身萦绕的,象征着邪神赐福的护体黑雾,如同沸汤泼雪般被蒸发殆尽。
引以为傲的境界和力量此刻却脆弱得如同纸糊,仅仅一个呼吸间,三名圣子便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双眼翻白,口鼻溢血,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祭坛地面上。
“怎么回事?!”
护法们脸色剧变,却在那股浩瀚威压下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圣子被碾碎。
然而,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毁灭性威压中心,一道身影却如同礁石般岿然不动。
刘文!
那足以瞬间压垮三名圣子的恐怖力量,落在他身上时却如同微风拂过山岗。
宽松的黑色斗篷在无形的压力下猎猎作响,却未能撼动他分毫。
帽檐下的阴影依旧深邃,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那份从容与平静,在周围一片狼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甚至……诡异。
“诶?”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