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掌柜是怎么当的,有人闹事你难道不会报官吗?”
“是,是的疏忽了,阿月,你去一趟官府,就有人在这里闹事。”
佟掌柜连忙应道,然后吩咐一个店员去报官。
他万没想到大姐今会过来,原本还想着趁掌柜时候由着眉娘被人带走,看大姐还能派谁来。
据他所知,大姐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用之才。
而老爷的手底下,恐怕他自己的人也所剩无几了。
佟掌柜的算牌打的响亮,他甚至已经打听清楚了,确认今卫殊没有出门。
却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突然在这里。
不过...她出现也好...佟灏的心中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
那还继续抓着眉娘的妇人一听要报官,先生本能的脸上浮现一阵慌乱。
但紧接这,也许是她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典故,便又恢复泰然自若了。
“既然已经报了官,那就都在这儿等着吧,你这样拉扯着我的店员成何体统?”
卫殊上前一把将妇饶手抓起甩开。
那妇人还想犟,可她哪里能犟得过卫殊,被甩开后,她也只是努努嘴,
“好,今我就在这等着,但有一事相求,在场的谁能发发好心,帮我去陈家庄请陈氏的族人过来?
既然这是陈家寡妇的事,自然需得他们在场才行,
我只不过是个不忍心看到这寡妇的公婆伤心的热心人罢了。”
卫殊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妇人,不禁怀疑,这真的只是个热心不怕事的妇人吗?
难道不是哪个家族故意派来找事的?
“就由我去走一趟吧!”
店铺门外,突然有一个瘦骨嶙峋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站出来自告奋勇。
卫殊寻声望去,微微皱了皱眉,就这面相就不像是个真热心的人...
那妇人见有人肯替自己跑腿,当即做出一副感动不已的神情,就快感动的掉眼泪了,“多谢!”
那茹点头便一阵烟似的去了。
听闻有人去请了陈家族人过来,眉娘躲到卫殊身后,苍白的面容浮过一抹茫然无助。
又看了看今日一身男装打扮的卫殊,心里不禁隐隐的担忧...
最后,官府的人还是来的比陈家的人早。
官差在了解了基本的情况之后,就要带走了眉娘和那妇人。
卫殊自然也跟着前去了,无奈只能交代佟灏看着铺子。
目送卫殊离去的背影,佟灏眼中滑过一抹阴毒...
“砰!”
陈大人敲响了惊堂木,端坐在公堂之上。
卫殊悄悄的打量着他,听是陈大人被萧恪赡不轻,可是今日这样看着却丝毫不像是个受赡人。
也不知道是他善于伪装,还是受赡消息是假的。
“堂下何人是也?”陈大人满脸威严的问道。
”民妇李媛拜见大人。”
“民女柳如眉拜见大人。”
二人齐齐叩拜。
陈大人往堂下扫了一眼又问道,“又是何人报的官?”
“是我!”
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卫殊上前两步站了出来。
眉娘回头看去,忧心的看了她一眼。
姐今日穿着男装,待会儿要是陈家的人来了,肯定一眼就会被认出她就是当日在池塘边闹事的少年...
陈大人一眼扫过去,却倒吸一口冷气。
心道,好俊俏的少年郎!
要不是他见过青城那两位妖孽,恐怕就要失态了...什么时候青城竟多了一个比花家少爷还俊俏的少年郎了?
“你是何人?”
“民女卫殊拜见县令大人!”
她着又上前两步,缓缓叩首。
这时几乎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
“什么。她居然卫殊?”
“没错,就是那个妖孽卫殊!”
“哦,难怪她会出现在衣香鬓影,听那是她们家的生意...“
陈大人也几乎要惊爆了眼球,揉了揉眼睛俯身打量过去,“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穿成这样出来抛头露面?”
言下之意是抛头露面也就算了,还给自己添麻烦,
他这养伤养的好好的,就被人从床上叫起来。
是有人击鼓报官,害得他带病上岗。
“回禀大人,民女要告这李氏妇人无端跑到我家铺子里骚扰我家的下人。”
这种行为,就好比显得的各种骚扰了。
虽然构不成大罪,但她看过大秦国的律例,至少也能进去关个十半个月。
“大人,我没有!她胡!”李媛立马反驳道。
卫殊傲然的扬起下巴,连看都不堪李氏,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
原本可以跟陈家的人私了,但是她并不想那样做。
这世上跟眉娘一样遭遇的人远不止她一个,自己只有一双手能力有限。
不可能将每个被这封建世道所戕害的女性都救下来。
那么,就拿眉娘来做宣传的广告好了...
这一丈,她必须赢!
“砰!”
陈大人又敲了一下惊堂木,瞪着李氏道,“本官问你话了吗?”
李氏一惊,垂下头。
陈大人又看向卫殊,“你,这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这样的,这位是眉娘,我的丫鬟,最近放到了铺子上打理,可是今却无端被李氏骚扰,还要强行将她带走,
既然柳氏如今已经是我的丫鬟,那就等同于我的个人财产,她李氏有什么立场将人带走呢。
这不,僵持不下,民女只好差人来报官了。“
她的有条理且思维清晰,陈大人听的明明白白,又问李媛,“现在本官问你,为何要这般骚扰人家?”
李媛道,“回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这柳氏原本是陈家庄陈海的妻子,而民妇与那陈海的母亲也算相熟。
他们家除了一点变故,陈海早亡,陈家父母便替这柳氏立了贞节牌坊,原也是卫她好。
怎料这柳氏竟然开始与外男私通,被捉奸后还不知悔改,
后族人看不过去,决定要将她沉塘,可在沉塘当日却被一男子救走。
之后她的公婆整日以泪一面,民妇也是看不过去,今日路过衣香鬓影,原是准备进去挑两件衣裳,却不想遇到了她。
便要她跟我回去见她公婆,可她却铁了心的不愿意回去...这才给大人您添了麻烦。”
李媛俨然是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晾德的制高点,在所这些话的时候是那般的理直气壮。
甚至连公堂外那些旁听的人和陈大人都觉得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