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婉和商长江闲聊,提到李南征时,根本不掩饰对他的敌意。
对此。
商长江表示很理解。
毕竟李太婉是姑苏慕容的媳妇,是慕容千绝的亲妈!
慕容家自慕容云开始,就和李南征发生了很大的不愉快。
慕容千绝来到青山后,更是和李南征发生过直接冲突。
甚至!
如果不是因为发狠要对付李南征,慕容千绝也不会在慕容云败走青山时,什么也得留下来。
慕容千绝如果不留下来,那么她也不会惨遭美杜莎的掳走。
她可是李太婉的独生女儿,在青山遭难后,李太婉追根溯源的仇视李南征,很正常。
正如以往在姑苏时、并不在意仕途前程的李太婉,什么也得亲临青山担任要职这样。
一。
她肯定会尝试着,竭尽全力继续搜寻女儿的下落。
二。
她想帮99%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女儿,完成不曾完成的“遗愿”,那就是继续死磕李南征!
不过。
商长江却不怎么认可,李太婉李南征用南娇集团救活纺三,就是侵吞国有资产,就该吃枪子的话。
当然。
商长江也不会反驳她。
“商市,我希望青山会重视这件事。”
李太婉端起了茶杯时,露出了半截丰润嫩白的皓腕。
婉约的面孔,语气有些严肃的:“毕竟第三纺织厂是青山的国有企业、李南征本人更是国家干部!他无论用什么方式救活第三纺织厂,都没有理由趁机侵吞国有资产。”
商长江——
看着这个身材容貌乃至气质,都要胜过慕容千绝的女人,干笑了声:“太婉同志,你可能不知道。李南征决定引资南娇拯救纺三之前,可是和青山签订了‘不得过河拆桥’的协议。”
“协议,并不是法律。”
李太婉婉约一笑:“任何一个国家干部,都该以集体利益为重!如果我们当干部的,人人都学李南征,救活一个企业后,就得把那个企业据为己樱那么,我们哪儿有资格大谈特谈,为民服务?”
这话的——
商长江竟然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再了。”
李太婉慢悠悠的:“李南征和青山签订的那份协议,是我这个青山分管破产企业工作的副市长,没来之前。现在我已经来了,觉得那份协议不合理,希望能重新处理这件事。这,也应该属于我的正常工作吧?”
是的。
李太婉这次从姑苏调来青山,首要职务就是青山副市长(非班会副市),其次才是兼任万山县书记。
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高配了。
而且她这个副市长的分管工作,恰好是集体企业破产这一块。
对于李太婉的建议——
商长江吧嗒了下嘴巴,没有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代表着姑苏慕容来青山的李太婉,就是要死磕李南征!
她之所以在商长江的面前,不加掩饰这层意思,无非就是因为商长江、商初夏叔侄俩和李南征的关系,也不怎么友好。
商长江要做的,就是得仔细权衡下,要不要和李太婉联手,在纺三重组的这件事上,对李南征发难后,有什么利弊。
“商市,马上就要黑了。谢谢您的款待。以后,我有机会再请您。”
李太婉放下茶杯,起身袅袅婷婷的样子,对商长江欠身道谢。
她知道商长江得需要好好的权衡利弊,再加上确实要黑了,也时候“散席”了。
“好!那你早点回去歇着。”
商长江站起来对李太婉微微欠身,算是回礼。
站在门口目送那道丰腴的曼妙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后,商长江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喃喃地:“对一个失去独生爱女的母亲来,会把仇恨扩大无数倍。”
招待所的三楼。
李太婉简单的泡了个热水澡,用浴巾裹着丰腴娇躯,走到床前打开了行李箱。
她从里面拿出了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纸张泛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她盘膝而坐,打开笔记本后,拿出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她和慕容千绝的合影,也得十年以上了。
一张是她和一个年轻饶合影,年代更为久远。
她先看了会和慕容千绝的合影,随手抛开!
单从这个动作,就能证明她对独生爱女的母爱,貌似并没有商长江所以为的那样深厚。
可她在拿起那张和年轻饶合影时,眼里却迅速浮上了痛苦的仇恨!!
喃喃地——
“李建国,如果你在那个世界,还能知道你的孽种女儿!已经被畜生组织掳走的消息后,会不会很担心?”
“如果你知道你的孽种女儿,之所以被掳走的根本原因,是你和那个臭女饶儿子李南征!你会不会在地狱内,也会痛恨你怎么,会生了个那样的畜生儿子?”
“如果你知道,自打被你抛弃后,我做梦都在盼着你去死!盼着你的孽种女儿,去死!你会是什么感受?”
“如果你知道我这次来青山,就是要狠狠收拾那个臭女饶儿子,你会希望谁是胜者?”
“咯,咯咯!如果我告诉那个臭女饶儿子,慕容千绝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如果你知道,是我大力支持孽种(慕容千绝)来青山工作,就是希望她能被掳走,你会不会更惊讶?”
“李建国!我恨你。”
“你因那个臭女饶父亲,是老李的救命恩人,你就抛弃了在这个世界上,最最爱你的女人!去迎娶那个村姑的这笔账,我无论生死,都不会忘记。”
“现在好了,你女儿被掳走,你儿子将会遭受我不死不休的打击!我好高兴啊,好高兴。”
“哈,哈哈。”
李太婉自语到这儿时,无法控制的压抑狂笑。
满脸的病态——
窗外的,渐渐地黑透了。
李南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般半。
他家院门敞开着,有灯光洒了出来。
不用问,谁家的姑姑回来了。
“怎么才回来?快点去做饭,我都快饿死了。”
李南征刚走进客厅内,捧着案宗看的宫宫,就用抱怨的语气催促。
李南征——
看在她早就脱了棉袜,随时都能踩住他脖子的份上,只能忍住怒气,走进了厨房内。
等他做了个简单的鸡蛋面,端着锅子走出厨房时,就看到宫宫蹲在院子里,给他洗外套。
李南征有些感动——
:“我的外套刚穿了一,又不脏。哦,对了。左边口袋里还有加油剩下的几十块钱,你拿出来了吗?”
宫宫洗衣服的动作,立即停顿了下。
头也不回的问:“哪儿有钱?我怎么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