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子,什么时候学会多管闲事了。
得知安千鸾不是想他,而是来送饭的,他的心有些闷闷的,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懂得主动。
但又禁不住用扩散的余光打量着安千鸾藏在身后的手掌,饭是藏在后面吗?
安千鸾触碰到殷蚩渊期量的目光,将藏在背后的手拉低了一寸,“茶……”
碎了
她没带饭,只有茶。
送饭不过是她随口找的一个借口。
殷蚩渊低头皱眉的看着地下的一滩茶渍,觉得有些可惜。
弯腰,蹲下身,拾起茶叶,放入口中,“很好喝,甜的。”
比想象中的甜。
殷蚩渊的举止让安千鸾忘却了指尖的疼痛,她瞪圆了眼睛,那是掉在地上,沾染了灰尘的啊。
他不是有洁癖吗?
怎么一点都不像有洁癖的人。
“茶叶是苦的。”
怎么可能是甜的……
再名贵的茶叶,入口的第一感觉依旧是苦涩的。
殷蚩渊神情落寞,他对安千鸾做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即便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茶叶是苦的,送茶人却是甜的。
他感觉自己吞下去的不是苦茶,而是一颗蜜饯。
“可你是甜的。”
最终还是败给了她,想要不顾一切的讨她欢心。
安千鸾的耳边回想起殷蚩渊的话,一阵酥麻,指尖的疼痛也停滞了。
百里风进门就看见两人对立而站,以为两个人又吵架了,意外的看到安千鸾的指尖的伤口破裂。
指着她的手指,“安姐,你的手……”
怎么又受伤了。
安千鸾的眼睛躲避了一下,抢过百里风的话。
“我的手麻了。”
麻了……
百里风读懂了安千鸾话中的意思,固执的将真相出来,“安姐,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大你的手受伤了。”
老大若是知道了,会原谅你的。
安千鸾摇了摇头,又如何,不又如何,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人误以为剥夺他的同情,况且她又不弱,这点烫伤,还是能够承受的。
殷蚩渊心下起疑,扬起紧张的神情。
受伤?
“什么受伤?”
“只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好了。”
这么久过去,都结疤了。
殷蚩渊不放心,总觉得安千鸾有秘密瞒着他。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眼神一暗,走上前,将安千鸾藏在背后的双抓到面前。
一双白皙的手掌布满了棕色的伤疤,手指尖还有烫肿的红痕。
殷蚩渊的瞳孔一缩,该死,这个女人都不知道疼怎么写吗?
她的身体是木头做的吗?
他真想看看安千鸾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想隐瞒他。
安千鸾冰冷的指尖一颤,红肿的手骨向掌心弯曲,“是不是,很丑……”
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丑。
“不堪入目。”
很碍眼,非常刺眼……
安千鸾卑微一笑,果然很丑,默默将手指抽回。
“别乱动——百里,去拿烫伤药。”
殷蚩渊将安千鸾娇弱的身体抱起——这女人都没好好吃饭,怎么这么轻……
感觉自己抱的是个孩子,而不是成年女性的躯体。
等等……她只是手烫伤了,又不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