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夜的饥饿和精神上的压力早已让安千鸾紧绷的身体疲惫不堪。
她的脚底像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百里风看出了安千鸾脚下的怪异,“夫人,你的脚怎么了?”
一身的伤痛,一定是经历了非饶遭遇,他不敢多问。
安千鸾的额头堆满汗珠,“没事,我们走吧。”
身体里的痛,哪里抵得过心痛。
车库旁站着一个身披丝巾的女人,她的眼神仇恨一般恶毒的盯着安千鸾的晃动的身影。
她还真看了这个野种,真是命大,这样都没能将她弄死。
命再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被殷蚩渊抛弃的下场,只要殷蚩渊离开这个野种,那她就什么都不是。
不过,看她一身狼狈不堪的丑样,也算是没有白费苦心。
一抹狠毒的身影,带着十足的冲撞力,从后面狠狠的顶撞安千鸾烫赡后背。
转瞬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郑
安千鸾措不及防的被一则陌生的身影撞倒在地,闭眼的朦胧间看到那抹在空中飘落的丝巾。
百里风走在前面苦口婆心的解释道,“夫人,你要相信老大,他不是故意的。”
只要给他时间,他相信老大会慢慢想来的。
身后除了燥热的空气,听不到任何回应,百里风觉得不对劲,扭过头却发现安千鸾倒落在地。
“夫人——”
遭了,都怪他太大意了,安千鸾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老大交代……
苍白的嘴角结出一层白色的干皮,喉咙眼跟冒火一样疼痛。
“水……水……殷蚩渊。”
迷迷糊糊中传来一阵嘶哑的低喃。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邪魅的男人,他悄悄走到安千鸾的病榻前。
端起透明的玻璃杯,举止温柔的向安千鸾的干燥的嘴角递伸。
几不见,就变成这幅凄惨的模样了,看来殷蚩渊的爱也不过如此。
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顺的躺着,该多好。
玻璃杯里的水,顺着瓶口,缓慢的进入安千鸾的口郑
一丝清澈的水流洗刷了她干燥的喉咙。
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缭绕在安千鸾的脸上,她皱紧鼻尖,迷糊的神情猛然惊醒,抬起缠绕绷带的手掌,打翻了水杯。
“是你,你来做什么?”
她捂住头部,摊开手掌,厌烦的望着面前邪魅的男人。
猜不透这个男人接近她的目的。
男人看着地上碎成渣的水杯,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无情,怪不得会被殷蚩渊抛弃,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弯下腰,捡起碎裂的瓶渣,“当然是为了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不过真没想到你会过得这么惨。”
“不如甩掉殷蚩渊,跟我在一起。”
玩味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不被察觉的紧张。
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有几分认真。
只要安千鸾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就可以帮她除掉安千雪,除掉安家,带着她远走高飞,从今往后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男人所言的问题,安千鸾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荒谬的问题。
印象里除了那次被捆绑地窖里,她与他从未有过其他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