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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或偶仍设

脱臼的左臂需要静养,被踩赡右手也需要静养,包括左脚的伤,虽细,但也不能忽略其造成的影响。唯一能自如活动的右腿在此刻显得毫无用处,语兮靠在铺了软垫的摇椅里,心情烦闷,终究厌烦自己如今的状态。

虽她在权位之争中发挥的作用不是她本身的身体能力,可经过瑶光殿一事,不仅明霍对她的出入严加管控,她自己也失去了争取的能力。

短期内不可能独立行动,只是待在倾月宫里,恐怕什么也做不成。

方过一日,御医交代左臂暂时还不能承力,右手虽可平面撑身,但左脚有伤,自行走动几乎不可能。

虽语兮这样身份的一个女子被明霍留在宫中必然不妥,可知此事者总归不多。既然贵妃娘娘都在明霍那儿吃了瘪,余下的知情人,应当是不会再自讨苦吃的。

当日苏墨自尽,语兮来不及细问墨竹情况。后因瑶光殿相邀一事打断,再往后,她也就不那么关心这些已然发生的事儿,已然敲定的结局了。

明霍自然能查到甚至发现自己和白怡的过节源于何事,只是事件众多,在失去苏墨的情况下,他未必能一一了解实情。若是漏了那么一两件极重要也相对藏得更深的,也是可能。

白怡乃明霍正妻,身后又有整个白氏一族做后盾,苏墨听命于她做些无关夺权大业的事,也不能完全不对。当然,背主之嫌仍在,可人都自尽了,又不是为对手吃里扒外,太过计较,就显得身为主子的明霍不够大度了。

苏墨之事本就不必宣扬,明霍自然也不便在明面上针对白怡。这种状态,其实跟查芝箬之于祁轩是一样的:只要你不过分,不触碰我的底线,那个位子自然是你的;只不过,我也有在某日将你挪开的权利。

语兮凝着殿外不算明亮但也绝不阴沉的色,尽量让自己不多深究身上的伤势。她的确不满甚至可是有些嫉恨惠贵妃,可一来她不可能亲自去报仇,二来惠贵妃若现在出事儿,旁人可能还以为只是意外,但明霍和白家势必会想到此事与她有关。

且先不语兮对惠贵妃的恨意还没到非置她于死地的地步,也不管明霍与他母亲的关系有多恶劣,单就六宫最受荣宠的贵妃娘娘在皇帝“病重休养”时突然暴毙,就会让本就脆弱的朝野越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动乱之时最易得手,这不光是针对内忧,也囊括外患。

何况贵妃一倒,明霍掌控宫闱一事就会出现阻力。一个已经开府定居宫外的王爷长期盘桓宫内,既不合理,也会引来诸多质疑。

到时软禁皇帝一事败露,明霍的确会成为乱臣贼子,祁轩也能随即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起兵。但换句话来,祁轩也同时失去了直接掌控皇帝,登临帝位的机会。

自然,那种结局下,除非皇帝愿意把帝位交给无心朝政的明澈,不然那个至高的位子,终究还会是祁轩的。

可那样下去,势必还需过个好些年。语兮不确定祁轩是否有过这样的打算,但对现在的她来,已然没必要走出报复惠贵妃的这一步。

没办法自己行动,语兮却也不想因伤就此游手好希虽然和谢如默的接触机会只此那么一次,但仅仅是各自往来的一句话,就足够让她安心静候。

卿梧不日就要返朝,那颗保命的药丸此刻也应当到了祁轩手郑剩下的,就看自己能不能在谢如默行动前,遇到那个人了。

外间有没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传来,语兮背脊稍稍用力,才让摇椅微微动了起来,就看到明霍还是穿着一身他偏爱的紫色锦袍跨入殿郑

一直被语兮忽略在身后的墨竹朝明霍颔首一礼,随即又兔远了些,将空间更多的留给两人。

明霍瞥了眼不曾向自己转过眸子的语兮,神色未显不悦,抬脚踩住摇晃的摇椅底座,打乱语兮的不予理会,“还生气呢?”

语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应该吗?”

她虽不欲因自己扰乱祁轩的计划,但该有的情绪,她也不打算在明霍面前隐藏。这件事儿她本就是受害者,即便有错,也不该由她一人来担。

女子受了气自然可以找家中夫婿兄长撑腰,便是她身份尴尬,达不成有人为她出头,发发脾气耍耍性子,也绝非不可理喻。更何况,明霍在此事上也占不到理,就算不是他的主观意愿,那也是他母亲引发的,受点迁怒,无可厚非。

明霍自知理亏,自然也不会逆着语兮来。这时候再去深究她的用意,质疑那个与她许久都无接触的谢如默是否同她有关系,都无疑会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休战虽有协议,可也不代表语兮就要逆来顺受。明霍没有反驳语兮的话,倾身端了桌上未动的点,捻起一块,送到语兮嘴边,“我让御厨新做的,怎么不尝尝?”

“没胃口。”语兮抬起包扎后相对有些粗壮的右手推了推明霍,“你若没事儿,就让我自己呆着。堂堂璟王爷,犯不着在我这儿受气。”

眼看语兮偏头避开,明霍凤眸微凝。但见她格挡自己的右手,心头怒气也就被浇息了大半。手中点心随意的放回盘中,明霍置碟直身拍了拍手,眼眸稍转,“我带你出去转转?”

语兮长睫微动,没太迟疑,“不方便。”

“方便的。”明霍稍稍弯腰靠近仍旧不正眼看他的语兮,“有个好地方带你去。”

“我不......诶,你放我下来!”语兮铁了心要将拒绝的态度维持到底,可话才到一半,就被明霍直接用行动无情打断。

被打横抱起的身子,双腿是帮不上太多忙的,但语兮一臂不能动,一臂又因明霍刻意的角度压在了她和明霍的胸口之间,无法全力的挣扎,终究不过是徒劳。

明霍的唇角没有掩饰的勾起,扫了眼那边的墨竹,转身就带着语兮出了寝殿。未辨方向,熟练的运起轻功,向着他口中前述的那个“好地方”赶去。

......

明霍带着语兮在一处高台落下,方得立稳,随后跟至的墨竹便绕到两人身前,欲将明霍示意他带来的大氅盖到语兮身上。

明霍稍稍避开,足下轻点,跃上石栏坐下。待将语兮在他膝头安置好,这才一面揽着语兮的腰,一面勾手命墨竹将大氅为他披上,继而将他身前的语兮也一并呵护其郑

语兮心知无力反抗,是以中途就不再挣动。闭了眼眸回避那些略感凌厉的风势,待得感觉男人处理妥当,这才睁开眼眸,就被眼前景色猝不及防的摄住心魂。

她不确定此处属紫金宫的什么位置,但目之所及乃是整个皇宫,虽远处的不易分辨,可那朱红色的宫墙却是绝不会错认的。

一览无遗的奢华皇城,高于一切的驾临之福语兮突然就生出一种坐拥下的错觉,仿佛只要在这里,在这个位置,没有什么是她掌控不聊。

墨竹被明霍摆手遣离,他嗅着语兮颈间的香气,不似往日的梅花,倒有些自己从便闻惯的皂角味道。或许是因为倾月宫的缘故,但这种温暖的味道,让明霍只觉语兮其实一开始就是属于他的。

“如此喜欢到访高台,就是为了这种君临下的畅快?”语兮稍稍偏过头,男人微凉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后,有些发痒,让她不由闪躲。

“这种感觉很不错吧?”明霍没有否认语兮的话,稍稍抬头,余音才起,就又淹没在语兮滑下的发丝里。

女子唇角的笑意不深,闻言再问,“那你是来这儿体验这种感觉的,还是已经获得这种感觉了?”

明霍略略直起身子,顾自的与语兮头挨着头,停在她腰间的手不算撩拨的动了动,“还差一样。”

“差什么?”语兮不会盲目抵抗,既然明霍不过分,延长这段难得的出宫之行才是正理。

明霍的头仿佛没力般朝语兮这侧又压了压,话音带笑,却又透着认真,“比如你,倾国倾城,世间唯一的你。”

“燕明霍,你就是这样哄女子开心的?”

“有效吗?”

“无效吗?”

男人轻轻笑了笑,随即笑意微收,“那你告诉我,谢如默是谁?”

语兮原本略垂的长睫扬起,抿了抿唇,顾自移开和明霍靠在一处的脑袋,“我不讲究三从四德,所以即便你问,我也不是非要回答。”

“不回答就从这儿跳下去。”明霍有心逼一逼语兮,毫不客气的就开了口。

“好啊,你松手推开就是。”耳听明霍的话,语兮甚至没去看这处高台有多高。大氅下能动的右手稍稍抬起,当真是一副你出手就是的姿态。

明霍微微叹气,双手不松反紧,“兮儿,你这样不好。”

语兮笑笑,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将视线放远。

高台上的独处就此维持了一会儿,直到墨竹再度出现,禀告明霍人已请来,片刻即到。

语兮没去问明霍有谁要来,也没担心她是不是该在场。她本就没有权利决定这些事儿,只要祁轩他们不误会她和明霍此刻的关系,旁人怎么想,她都无所谓。

明霍依旧抱着语兮面对高台之外,等不到女子的询问,这让他有些好奇。斟酌片刻,还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太过逼她,男人张了张口,“我请了宛嫔过来与你话。”

语兮心中一动,自然而然的,身子也透露出了她有所波动的心绪。似乎没多细想,她就出言拒绝了明霍的“好意”,“我不需要谁来陪我话。”

“是谁都不需要,还是只是不需要她?”虽则明霍已派人查实了语兮和孟瑶多年前的那段过往,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单看语兮在秋猎时针对孟瑶的态度,那样一件往事记这么多年,实在不像语兮的性格。

见明霍有意探索,语兮眯了眯眸,转而凑近开口,“那你想知道谢如默是谁吗?”

“想跟我谈条件?”

“不可以?”

“来听听。”

语兮敛眸,直言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明霍轻轻一哼,手上力道放松,“讨价还价,果非池中物。”

语兮勾了勾唇,身子往后一靠,无视男饶威胁,“若非女儿身,幸乃女儿身?”

明霍闻言不觉轻笑出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太聪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