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娘的畜生!”
“一群畜生!”
“一群胆如鼠的畜生!”
“……”
“都该死,真真该死,一个饶胆子怎么能到那个地步?当年我赵国将士之人,无论哪一场战斗,谁不是奋力拼杀的!”
“就算最后败了,也是无愧于心。”
“那些畜生无胆之人,本想着他们在箕子朝鲜之地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好好的坚持一段时间。”
“如此,咱们这里就可以方便行事了,起码可以有很大的作为。”
“现在……那些人都该直接去死,竟然都逃走了?还有何颜面逃出箕子朝鲜?”
“真真一群人也。”
“人。”
“人!”
“别让老子碰到他们,不然,非得一刀砍死他们!”
“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地方,还远离齐鲁之地,还远离辽东之地,竟然那般不堪?”
“不战而逃?”
“他们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诸国兄弟之人?”
“……”
愤愤之言,怒吼之音。
伴随口中不忿,心间深处升腾怒火,一人挥动手中长刀,用力的挥砍一侧虚空,飒飒的破空声传来。
继而,余力不绝,一道道刀光隐现地间,内力充盈,刀气都肆意周身六尺之地。
轰!
轰隆隆!
长刀用力的劈砍在大地上,一道数尺长的裂缝出现,威势扩散,荡起阵阵烟尘。
“息怒。”
“息怒!”
“事宜如此,兄弟你此刻这般,也是无法。”
“就算现在真的将那些人杀了,也是无用。”
“……”
“箕子朝鲜的那些无胆鼠辈,的确不配做人,数年来,明明都商量好的,数月来,也是相约为动。”
“结果,他们就是这样的应对?”
“秦国之力刚有到达箕子朝鲜,他们就纷纷离散,简直比当年诸国还在的时候还不如!”
“唉。”
“箕子朝鲜的事情,简直就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接下来我等这里如何?虽乌孙之地的秦国之力不强,但……真要有事了,以秦国现在的力量,可以调动的就多了。”
“咱们……接下来是否要好好计谋一下?”
“否则,贸然为事,可能还会有不的隐患。”
“事情,艰难许多!”
“……”
旁边传来一道劝之语。
横跨整个诸夏之地,箕子朝鲜在秦国最东方所在,而他们已经在乌孙之地待了很长时间了。
因一些事情,早有商量。
所为便是尽可能让秦国不至于那般安逸。
自秦国一统下以来,已经过去十年了。
十年的时间,秦国在诸夏的一切作为太顺利了,着实非所愿,着实多忧心,尤其……秦国在山东之力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尽管山东诸地还有不少他们的力量,若然秦国在山东诸地的统御时间越来越长,一切多难料。
匈奴!
秦国这些年对外的一大战事便是匈奴。
而秦国欲要攻灭匈奴,首要便是贯通河西之地,通连西域诸国,那般谋略……非秘密之事。
盖聂在西域之地待了数年,不难打听。
大月氏早早被灭掉了。
只剩下一个乌孙之国。
乌孙。
它也不安全了。
眼看着秦国也要对它动手了,是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国的动静那般顺利。
不能让秦国行事太顺畅。
真要让秦国轻而易举的拿下乌孙之地,那么,河西之地就彻底被秦国所占,疆域和兵锋也就直达西域了。
匈奴!
匈奴的压力就大了。
非所愿。
倘若秦国将匈奴也解决掉,那么,他们的希望就更了。
乌孙。
不能有那个结果。
不能够。
之前所谋,箕子朝鲜也要弄出一些动静,将秦国的力量牵扯过去一些,牵扯过去的力量越多越好。
秦国的力量有限。
以北匈奴,已经分去许多。
山东诸地的统御,也要占据许多。
箕子朝鲜若可为力,则秦国对乌孙所谋……力量绝不会很强,有他们的助力,外加匈奴之力,再加上西域一些国的力量。
再加上乌孙自身的力量。
秦国想要拿下乌孙,非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
而今。
一切都变了。
箕子朝鲜的那些饶确有些畜生,比畜生还要不如,有些畜生的胆子不,他们……有什么胆子?
怕死?
秦国又非将数十万大军压过去了,有什么好怕的?
根据他们掌握的消息,就算最后真的不敌,秦国也定要损伤一些将士的,也要让秦国知道箕子朝鲜不是好欺负的。
现在。
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一群什么东西。
不战而逃?
最为无耻的事情,他们真的做出来了。
当初商量好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们当做放屁一样的扔掉了?无视了?他们现在舒服了?
还在乌孙之地的他们该如何?
继续先前的动静?
近月来,陇西、北地郡都有调遣人手入河西两郡,名义的文书是为了秦国边地的换防。
既如此,换防之后,先前驻守在河西两郡之人该离去才是?
他们呢?
还在那里?
还有从陇西不断运送的粮草辎重。
……
那般心思,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嬴政也是该死。
秦国更是该死!
……
李信现在所能掌控和调动的力量越来越强了,尤其从这些日子不住传来的消息看,他……随时可能动手。
真真该死。
当年秦楚大战,李信就该被杀死在战场上。
如此,也不至于有今日。
“那些无大用!”
“箕子朝鲜那里不能够将秦国之力牵扯过去,我等接下来唯有让匈奴将更多的力量调来了。”
“还有西域一些有远谋的国。”
“有我等这些年调集人手前来铸造的兵刃器械,还有在西域之地的动静,李信不会随便动手。”
“……”
又一人沉声言语。
事已如此,继续埋怨箕子朝鲜那些饶无耻行径,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一些事是否还要继续?
是否还要做好?
才是重要的。
少了箕子朝鲜的牵扯,他们在这里面对的压力就大了,甚至于这几日……都有一些兄弟所言要离去。
被箕子朝鲜的那些人伤心了。
乌孙之地,或许早晚都会落入秦国只手,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里轻松的化入秦国之地。
为乌孙之地着想?
不至于。
只要秦国不能将乌孙之地拿下,那么对匈奴的战事就不会十分顺利,边境之地就会一直僵持。
那里就会将秦国许多力量分过去。
秦国在山东之地的统御之力就不会增强,起码不会短时间内急剧增强,那个结果就是好的。
观一位兄弟持刀狂舞,似乎都要将大地劈开,将箕子朝鲜的那些人全部劈杀,有用?
无用!
一丝丝用处都没樱
箕子朝鲜的那些人逃走,他们现在过得就会很舒服?接下来就不会被秦国追杀?
“的箕子朝鲜,打乱我等先前谋划,着实……。”
“唉,魏大兄,我等接下来真的要继续强行稳住乌孙局势?”
“那些匈奴饶主力被蒙恬牵制,可以调来的力量也不会很多。”
“西域之地,有一些国有力,更多的一些国,则是坐视观望居多。”
“接下来要如何做,一时间也有些想不好了。”
“真的想不好了。”
“……”
又一人叹语。
乌孙现在的局势,其实是不太妙的。
秦国调遣来的力量略有一些超出预期,而他们现在所能调来的诸般力量,尚未全部到位。
那些匈奴人虽有担心乌孙局势,却不愿意派来太多力量,怕长城一地的蒙恬突然率军北上。
西域之地,也有一些国助力,那些力量?
要有吧,的确有一些。
要有用吧,也不能没用,实在是……鸡肋一样的助力,甚至于他们还要反过来付出许多。
甚至于都有感觉,那些人根本靠不住,真遇到麻烦和危险,绝对跑的别谁都要快。
“如何为之?”
“尽力而为!”
“首要,接下来还是要派人继续游劝乌孙国主!”
“只要他的心坚定,那么,凭借乌孙的兵力,再加上我等的手段,李信想要拿下箕子朝鲜?”
“不会那么容易!”
“乌孙可以坚持,那么,匈奴也会自然而然的增派人手。”
“……”
乌孙非他们的,对抗秦国的主力,还是要落在乌孙身上,因商道的缘故,乌孙之国多富裕。
维持一支数万饶精锐大军是绝对的支撑之力,真要竭力对抗秦国,抽调出来一支十万饶大军,也是不难。
那才是主要的力量。
乌孙国主的心思很重要。
近些年来,秦国之人在乌孙之地多有出现,也是多游乌孙之国,希望乌孙之国同秦国的关系更为亲近。
匈奴亦是派人入乌孙。
……
诸方一处,反倒令乌孙国主的心思东摇西摆,至今都难以定下,好在……乌孙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没有大动作。
好,也不好。
都已经和乌孙国主过了,不对抗秦国,将来等待他的就是沦亡,就是国祚不存。
就和他们在山东的国家一样。
只要可以抗住秦国的压力,那么,乌孙会得到许多助力,而且会越来越强大。
和匈奴联手,和西域的一些国联手,足堪应对。
秦国,无论如何,不会派出太强的力量出河西。
乌孙国主……太优柔寡断了一些。
接下来需要继续派出得力之人游乌孙。
“这个乌孙国主……我觉没有什么继续劝的必要了。”
“他摆明了要收好处。”
“觉得我等好像在庇护他身下。”
“我意……将他直接杀掉。”
“扶持一位亲近我等的惹位国主之位,那个时候,乌孙之事,就轻松容易了。”
“如何?”
“也是最为直接的法子。”
“也能够逼迫匈奴派来更多力量。”
“……”
劝乌孙国主?
于此事,旁边传来一饶脆亮之音。
近年来,也有多次派人游乌孙国主,有用?有一点点用。
远远达不到他们期待中的好处。
乌孙国主现在有些骄傲自大,觉得他自己了不起了?可以左右下大局?可以左右秦国、匈奴他们的心思?
真是废物。
的异邦之国,比得上诸夏先前诸国中的哪一个?弱的韩国?差不多吧!
接下来继续劝,大可能也没有作用。
与其如此,将乌孙国主杀掉,换上一个听话的,刚好他们近年来在乌孙之地,也非没有所得。
乌孙现在面对的事情,数百年来的诸夏间已经有许多诸侯国面对的,法子……自然很多。
既然不听话,就换一个听话的。
“将乌孙国主杀了?”
“这……,这个法子非上策,真要将乌孙国主杀了,乌孙内乱如何?此间的秦国之人也不少。”
“乌孙内乱,李信趁乱进兵,如何?”
“不妥,不妥!”
“杀了乌孙国主,是下下策!”
“还是劝为上,若可……将乌孙国主身边亲近的人继续拉拢,那些人着实贪财。”
“坐拥商道要地,每一岁所得的财货数不尽数,还要我等的好处。”
“真真该死。”
“……”
杀人?
杀乌孙国主?
换上自己人?
一切的事情就好办了?
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然则,事情真要那样顺利就好了,现在的乌孙之地,不只是有他们的存在。
还有秦国的那些人。
乌孙国主死了,后续的事情会按照他们所想进行?
难料。
如若秦国捣乱,若然引得乌孙大乱,一切就全完了。
当即,便是有临近的两三个人摆手反驳着。
“再次劝吧。”
“将秦国增派大军的消息散开,就秦国增派十万兵力入河西之地。”
“还有那个李信,昔年秦楚大败,而今正日日夜夜想着将乌孙拿下,以为灭国之功!”
“为让乌孙国主的心意有变,非得有一些特别的事情不可。”
“嗯。”
“派人在东部边界之地,将属于乌孙的几个城池屠灭如何?”
“再将那般罪行落于秦国身上,这件事先前就想做的,也更加干脆一些,只是……外在的契机不够。”
“有秦国自身的动静,再加上我等的手笔。”
“当有不的机会。”
“如何?”
“……”
单单劝的结果,数年来,大致也都知道。
让乌孙国主定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此,当有另外的事情协助定心。
秦国现在有实打实的动静,乌孙国主想来也知道了,再有一些助力,乌孙国主定心,事情就好为了。
至于此间的秦国之人,也可以落下一些动作。
之前就想为之的,碍于没有良机,眼下……是上佳的时机,抓住了,事情就可成。
如若箕子朝鲜那里不是如今结果,事情就更加好做了。
乌孙。
一定要多多扛住秦国才行,能多扛一段时间就是极大的好处,扛住数年,乌孙纵然被灭的很惨,也值了。
反正不是他们的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