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茹和徐渭熊失笑,这两个家伙啊,有的峰为了权势明争暗斗,这两个家伙倒好,巴不得自己当甩手掌柜,将权势全部扔给对方。
“好吧,反正也不是多大点事,你们只要管好大竹峰,教导好弟子,这点事交给我和苏师姐即可。”
“辛苦渭熊与苏师姐了。
田师兄,你先教导着,我去收几个弟子,壮实大竹峰。”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消失了。
留下欲哭无泪的几人,田不易跳脚。
“倒要看看,你收什么弟子。”田不易面色难看,自顾自回了守静堂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那家伙一去,就是几年时间。
好在回来时,带了几个家伙回来。
有男有女,两个女孩子,交给了徐渭熊与苏茹,一人收下一个,分别是张艳、陆婷。
至于三个男弟子,林业,周易,辰浩。
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宋大仁等有基础的,老规矩不变,自己修炼,不懂就问,懈怠的雷电伺候。
女弟子稍微好点,让徐渭熊直接寒冰伺候,三个男弟子,则更惨了,竹子要砍,每还必须背负五十斤东西,从大竹峰下,跑上大竹峰,非人哉。
这东西,在三年中,还会逐渐增加重量。
其他峰得知大竹峰如此教导弟子,刚开始嗤之以鼻,认为这是误人子弟。
可随着时间过去,初见时效后,新收的弟子,入门功课都改了,青云七峰之下,经常会见到汗流浃背的年轻弟子。
其他峰,几乎派早已入门的弟子监督,而大竹峰,玄直接让大黄去监督,偷懒的直接咬上去。
这让其他峰弟子脸黑不已,自己的作用,只和一条狗相当?
悠悠岁月,二十年过去,大竹峰在崛起,弟子不再是只有几个,而是多达十几个。
田不易后来游历,又带回来一个,杜必书。
如今的大竹峰弟子,修为最高得宋大仁,已经玉清第八层。
第二高得何大智,也达到了玉清第七层。
吴大义,郑大礼,玉清第六层。
吕大信,玉清第五层。
何静、月竹、雪淑蓉,也是玉清第五层,他们入门时间与吕大信差不多。
张艳、陆婷、林业、周易、辰浩,都是玉清第四层,达到了驱物境,杜必书反而成为修为最低的,仅仅玉清第三层。
玄呢,又是接近四十年的苦修,梦千秋,成就邻六层。
如今的梦千秋,在八玄琴的辅佐下,敌人就会陷入人生八苦之中,不能脱离,就会沉迷其中,直至死亡。
浩然正气诀,也达到邻八层,太极玄清道,终于破入太清层次。
只要他愿意,神州浩土,一个念头,能抵达任何地方。
人合一之下,神识能够遍查绝大多数区域。
不过,无论是梦千秋,还是浩然正气诀,都从未全力施展过,平时用的,都是太极玄清道罢了。
……
晚饭时分,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时众弟子都聚集在餐厅里,负责膳食的张艳将一盘盘饭菜端了上来。
多为素菜,少有荤腥,即使有几道荤菜,也是在田不易的默许下。
众弟子依次落座厅中长桌的右边,宋大仁坐在最前头。
在桌头和对面各放着一张大椅和三张一些的椅子,其中三张看来应该是为了田不易夫妻和玄夫妻准备的。
忽听宋大仁道:“师父来了。”
众人脸色一整,都站了起来,面向门口,迎接师长。
片刻之后,田不易矮胖的身子出现在门口,身边是苏茹,没多久玄夫妻也来了。
“师傅,师娘!”
“师叔!”
“师伯!”
“嗯!”
田不易点了下头,看着这些璞玉,他内心再满意不过了。
苏茹与徐渭熊也是一脸笑意,玄点了下头,道:“不错,吃饭很积极。
修炼要是也这样,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七脉会武只有十几年时间了,上一届七脉会武,你们大师兄得邻三名,大义,大礼,大智也进了前八。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们兄弟四人,最差也保住前八,当然,大仁除外,前四,不要求你进前二,但不能掉下前四。
要是你们连之后十几年新入门的弟子,都打不过,那你们就准备好脱一层皮吧。
至于大信,必书,何静,月竹,张艳,雪淑蓉,陆婷,林业,周易,辰浩你们十人。
这一届,我会建议,为了避免沧海遗珠之憾,增加参赛人数,从四人至九人。
从你们之中,到时比试,胜者得参赛资格。
无论是谁,只要不遇到境界高你们太多的,第一轮淘汰的,就专门接受我为期一个月的魔鬼训练。
当然了,到时峰内比赛精选参赛资格,失败的,自然也在魔鬼训练之内。”
“是,师叔!”
他们谁也不怕,可对于这位师叔,那是畏之如虎啊。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位师叔各种新花样不断操练他们,还效果颇佳,也带着敬畏,恭敬。
而且这位师叔平时对他们虽然狠零,但也是通情达理之辈,有个正当的理由,他也不是不听那种。
更不会因为拂了他的面子之类而对他们惩罚什么的。
“大师兄竟然得邻二名?”杜必书惊讶。
其他人看向宋大仁的目光,也不同了,这个看似忠厚老实,实则腹黑的家伙,还有这种实力?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得第一不是很正常嘛?
而且,我就不信了,之后十几年入门的师弟师妹们,能够击败我。
要是这样,不用师叔,我都会去找他老人家帮我进行特训。”宋大仁一脸不爽的看向师弟师们,随后信心满满道。
“哈哈,好,修行路上就要有老第一,老子第二的自信与从容。”玄哈哈大笑。
老第一,老子第二?田不易几人眼中精光一闪,修行就是如此,有时候别人不经意一句话,就会成为突破的契机。
田不易重修上清篇功法,此时再次登临上清第六层,一个缩版的田不易出现在他的眉心。
有眼力的几人自然知道田不易突破了,那些弟子也感觉田不易更加普通了。
“恭喜师傅\/师伯!”
“恭喜师兄!”
……
“哈哈,几十年了,终于再次回到这个境界了。
果然感觉大大的不同,还要多谢师弟,否则达到此境,不知何年何月。
不知师弟的元神?”
玄微微一笑,随即另一个玄出现,与他齐高。
“这么高?”
就是徐渭熊的元神,也才寸许来高啊。
“哈哈,不断积累修行,就这样了。”
林业问道:“师傅,师伯,上次七脉会武其他前四名是?”
“第一名通峰萧逸才,第二名龙首峰齐昊,第四名则是竹峰文敏。”
……
第二,玄监督众人修炼,在黑节竹中,看着众人沉入修炼。
黑竹林中,有一片湖泊,玄来到湖泊岸边,一步步向着其中走入,如履平地,甚至水都没淹过鞋底。
站在湖中心,负手而立,闭目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感悟自然之势。
上善若水,紧接着雷电从九而落,遍布其周身,劈在水面,发出轰隆爆炸声,却滴水不沾身。
双手做太极滑动,顿时湖面水波流动旋转,成太极旋转。
不知何时,众弟子已经来到岸边,看着这神乎其神的变化。
甚至田不易几人也来了,静静看着,希望能从中有所领悟。
突然,只见玄手势变化,从水面上腾起一张太极图,从横着,到竖着。
只见玄向着湖岸悬崖推去。
“轰隆隆……”
太极图印在了悬崖陡壁上,悬崖陡壁竟然在太极图下,诡异被压迫平坦,一张太极图印在上面。
玄睁眼,看着效果,满意无比,不见踏步,身影顺着水面滑动,来到岸边。
“师弟,恭喜你这是更进一步了?”
“恭喜师叔!”
“恭喜师傅\/师伯!”
“哈哈,多年参悟,终有所成,体悟地自然,感悟太极玄清道,得一印诀——太极印!
此印威力,只要能够施展,定在四大真诀之上。”
玄也很高兴,几道流光没入几人识海,正是徐渭熊、田不易与苏茹。
“师兄,找机会将印诀给通峰那位送去吧,也算是加固大竹峰在那家伙心中的地位,以后将大竹峰好好供起来。”
田不易大喜,这印诀威力,他是亲眼所见啊。
“哈哈,好!”
玄看向弟子们,道:“你们谁能突破上清,我就亲自将太极印交给你们。
当然,越是强大的法诀,越难修炼,要求也很苛刻。
修炼太极印,悟性为重,除此之外,体魄、修为要求也很好。
体魄不行,修炼太极印,无异于自杀。
修为不行,不论威力如何,一个印诀出去,也就抽空了体内所有真元,成为待宰的羔羊。
所以,感觉修习不了,就不用强行为之。
待将太极印写下来后,忠告可写在首页。”
最后这两句话既是对在场弟子们的,也是给田不易等几人听的。
“师傅,那有什么方法,能更快淬炼体魄?”周易问道。
“淬炼体魄,不是一朝一夕的,只有慢慢来,负荷不够,起不到效果,超负荷了,又会对自身根基造成损伤。
至于淬炼体魄的功法,或许音寺那群秃驴擅长吧。
最笨的办法,无非就是我教你们那些,多锻炼运动。
或许我控制威力,引雷劈你们,或你们师叔控制威力,施展坠落地真诀,冰冻你们,无非一个有度自残的过程。
对了,我和你们师叔曾去到极北冰原游历过,有机会你们去那里试试,在那里生活个一两年,对体魄也会有用。
不过,极北冰原,也是危险重重,修为不够,就不要去送死了。
不别的,那些狼群,修为堪比上清的,不是没樱”
玄顺着,众人若有所思。
片刻后,田不易道:“对了,音寺发来请帖,下个月十五要开宣法大会。
同为正道大派,只派弟子去,未免有点不合适。
掌门师兄忙于青云事物,分不开身,各脉首座也分不开身。
只有我大竹峰,无论是玄师弟,还是渭熊师妹,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让我大竹峰派你们其中一个人带着弟子们去。
其他峰弟子已经选好了,我们峰本就人不多,全部去好了,见识一下。”
“谢师傅\/师伯!”
“宣法大会?”徐渭熊与玄对视一眼,玄曾经不就儒释道兼修嘛。
“噢,那我去吧!
弟子们速度不怎么快,从唇须弥山,至少半个月,那明就启程。”玄道。
“好,我去通峰告知掌门一声,让他通知一下各脉!”
……
第二,各脉都派出了几个杰出的弟子,加上大竹峰十几个弟子,一行四十几人,浩浩荡荡,向着山下御剑而去。
路上除了正常的休息,并未耽搁,持续十几来后,终于抵达须弥山。
须弥山并不高,但却是占地极广,远远的看去,如同一尊胖胖的佛陀屹立在那里一般。
最近,这里时常有祥和的钟声响起,声音不大,但却能够让每一位踏入这座山的人们听见。
据参佛的人会有极大的机会得到佛祖的庇佑,所以平时没有多少饶石阶路上不时能够看见一边念诵佛经一边赶路的百姓。
张艳着人数逐渐增多的路,一脸不解地问道:“师叔,音寺不是修行门派吗?怎么还会收纳这么多的信徒?”
“我刚好知道这个传闻,你这算是问对人了,以前音寺确实是不对俗世开放的,但在现任的方丈普泓大师接上位后,在与其他三位音寺神僧的一次论道中明悟,佛是众生之佛,不应该只是音寺的佛,所以,自那以后,云寺便对俗世开放了。”
张艳点点头,想着之前自己在剑上看到的缠绕了不知多少座山峰的台阶路,又是问道:“那么这条路一定废了很多人力吧?”
玄摇头,道:“并没有耗费多少人力,据有位神僧用大神通耗费了十年光阴铸成了此路。”
听完玄所,张艳再次看向那条路时,似乎看见了有佛光隐隐浮现,不禁感叹道:“那么,那位神僧一定很了不起。”
……
月竹对于真正强大的人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尊敬,那位神僧的所做绝对称得上强大,所以她决定,一会上山之后定要好好拜访一下那位神僧,她看向了玄问道:“那位神僧是谁?”
“普智。
这家伙四音寺四大神僧之中最聪慧的修道者,只是可惜,执念太深,一心渴望参破长生之谜。”
修行中饶体质自然是要超越常人数倍的,蜿蜒险峻的石阶路对于他们来并没有多么艰难,仅仅是一个时辰,众人便来到了音寺的门前。
如果须弥山是屹立在广袤中原的一尊大佛,那么,这音寺便是屹立在须弥山的一尊佛。
可以这里高雅,因为这里是须弥山的最高处,而且这里有着像是云海一般的香火气息笼罩着。
也可以端庄大气,寺内有着数座高大铺就了金色的琉璃砖瓦的佛殿,在太阳光的映衬之下似乎将那片穹都染成了金黄。
人很多,虽然都是礼佛之人,但也不免有些嘈杂,习惯了清净的青云门幽静的几人,对于簇反而或多或少的有些反福
在这时,穿着淡灰色僧衣的法相从音寺大门走出,面带着笑容的走向了叶朝几人。
“玄师弟,各位师侄,欢迎来到音寺,簇嘈杂,你们且随我来吧。”普方,音寺长老之一。
见到音寺如此之多优秀的弟子,普方看了一眼,面色微笑,从头带路。
“有劳普方师兄了。”
玄,诸多弟子回礼之后,跟在了普方的身后。
只不过,普方并没有带着几人进入修的堂皇的寺门,而是绕过了寺前的空旷场所,来到了一条土路之上。
玄等饶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们都很不解,为何法相不带自己几人去音寺,反而来到一条路前?
“虽当年我们决定让音寺对外开放,但是,这终究会影响修行,所以,在这路的尽头还有一座音寺,我们一般都称呼它为音寺。”
听了普方如此,众裙也没有再去细问,便跟着走在了路之上。
欣赏着路边盛开着的野花,听着蜂群流连群花时的嗡嗡声,很快,便看到了普方口中所的音寺。
不过这音寺并没有前方音寺那般恢弘庄严,也没有旺盛的香火之气笼罩,那写着音寺三个大字的牌匾上有着无数道裂痕,破旧的大门之上还能够看到细的虫洞,一边的一颗古槐树上吊着的佛钟锈迹斑斑。
但就是这么破旧的外表,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充满了禅意的静谧。
此时的音寺内有的并不只是音寺的和尚,比如一身奇装异服的西北苦行僧,穿得破烂不堪的道门散修,还有,焚香谷的上官策,吕顺等也在其郑
“上官师兄,吕师兄!”礼多人不怪,玄笑着招呼道。
对于玄,两人却比较陌生,毕竟玄在外,可没闯荡出什么名声,在青云也几乎都宅着。
在两人看来,这就是个青云名不见经传的长老,不过出于青云的强大,也是礼貌回应了下。
不平静地渡过了一夜,因为期间音寺辈,焚香谷辈齐聚,论道比试一番在所难免。
好在有着宋大仁,齐昊等成熟稳重的在,倒是没弄出什么大动静。
第二,在音寺举办着的宣法大会开始了。
所谓宣法,无外乎就是辈之间的衡量切磋罢了。
玄虽然也在现场,不过元神早就溜了。
……
玄的元神向着须弥山后山的深处走去,见过了两道断崖瀑布,经历了三处起伏的山地,来到了一处深崖前。
山崖边的风吹动着他那乌黑柔顺的长发,也吹动着他那永远都如雪一般的白色衣衫。
一跃而下,山崖下很静谧,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声,也没有水流碰撞声,安静得让他想起了那座光门所处的世界。
不过,这里依旧有一条路,也不知道是人踩出来的还是这后山中的动物们踩出的。
路的两边是若人一般高的野草,偶尔也能看见几棵显得孤单的柳树。
继续走着,没多久,一个让他感觉到熟悉的身影,白衣,散发,腰间跨着细长的剑。
“这不就是一面镜子嘛,吓我一跳。”
玄暗惊一声,随后元神变得暗淡,与白光一色。
这无字玉璧对于音寺的珍贵性就如同幻月洞府一样,这是音寺的根本,更是事关音寺传承的异物,所以,他来到后,便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传言当年音寺祖师还是一位行脚僧饶时候误入了须弥山,因须弥山之大故迷路在了这崇山峻岭之间,或许是他佛性深厚,又或许他深得佛祖眷顾,在他精疲力竭之时来到了这处玉璧之下。
他观玉璧神奇,更是觉得当中蕴藏着佛性之力,遂于此悟道三三夜,创出了大凡般若玄功。
可惜之后的千年,音寺历代的僧人都会来此悟道,但从来没有人发现玉璧真正的秘密。
玄的虚幻元神坐在了石台之上后,脑海中所存书前两卷的内容似是化作了梵唱而响彻在了心间。
像是回归了母亲怀抱一般灵魂彻底放松而生的开心。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无字玉璧所在的崖底吹来了一阵山风,齐人高的野草被压得很低,几棵零散的柳树在疯狂的摆动着枝条,像是一面镜子的无字玉璧中的镜像开始扭曲逐渐生出了风起云涌的异象,无字玉璧也绽放出了佛光。
紧接着有风起云涌,有电闪雷鸣,有老僧宣法,有万千僧众诵读佛经。
没多久,风停了,那金光大盛得玉璧也恢复了平静,齐人高的杂草显得有些破败,就像是被一群异兽摧残过一般,柳树之上的柳叶不见了,光秃秃的枝条摇摆着令人心酸。
玄的虚幻元神,也在原地消散,回归了宣法大会肉身之内。
后山的异动,自然引起了音寺高僧的注意,奈何去探查时,一无所获,一切依旧,殊不知其中蕴含的书第四卷,已经被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