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蒋神,不简单。”
楚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蒋神消失的方向,眼底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嗖!
几乎在瞬间,一道如夜色般深邃的黑影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迅速而无声地掠过,范云行仿佛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了楚歌的身旁。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担忧,但语气却依旧平静。
“歌,你没事吧?”
楚歌感受到范云行的关心,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答道。
“我没事,二哥。”
范云行听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随后语气转为严肃。
“歌,你不应该随意出手,太危险了。”
楚歌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解释道。
“我只是想帮忙。
如果我刚才的偷袭成功,二哥你就有机会一举解决掉他,为今晚的行动画上完美的句号。”
“但是,”范云行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楚歌安全的担忧。
“你也可能因此陷入险境。
偷袭并非万无一失,我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风险。”
楚歌心中一暖,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笑道。
“放心,二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范云行没有再什么,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蒋神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与无奈。
“可惜,让蒋神逃走了。
今晚让他逃脱,再想捉住他就难了。”
“是啊,”楚歌附和着点零头,似乎还有更多的话想要,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范云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楚歌的微妙变化,继续道。
“上次我带队对抗运教的时候,确实与运教的教主运交手过。
不过,阅实力虽然比蒋神更胜一筹,但我还是能够应对的。”
“原来如此。”
楚歌轻轻点头。
运教自创立以来,历代教主皆沿用“运”之名,这不仅是对教派创始者的一种尊崇,也是教派传承数百年不变的传统。
这一传统在信徒心中根深蒂固,成为了运教独特的一部分。
然而,在楚歌的眼中,现任教主蒋神的行为却显得异常可疑。
他心中暗想。
“蒋神为何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
难道他有着更大的野心,意图取代谁吗?”
楚歌的脑海中开始构建起一个关于篡夺权力的阴谋论。
在大型宗派或组织中,权力的争夺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尤其是在像运教这样拥有深厚历史和广泛影响力的教派内部,如果蒋神真的怀有篡位之心,那么他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一举成功,也并不出人意料。
“走吧,回去。”
范云行对楚歌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虽然今晚没有捉到蒋神,但我们已经成功地清除了运教大部分叛军的头目,这次行动总体来还是非常成功的。”
“叛军已经被逼退,兖州暂时可以恢复平静。”
但楚歌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但是只要运教的核心力量没有被彻底摧毁,叛军迟早会卷土重来的。”
“所以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彻底解决运教的问题。”
范云行点头表示赞同。
“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六扇门的援军到来。”
“以九哥的办事效率,估计三到五内就能赶到兖州,我们有的是时间做准备。”
“不过,运教中有两位武王级别的强者,二哥你一个人应对得了吗?”
范云行关切地问道。
“能够成为二龙卫,我自然有我的底牌。”
范云行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放心,无论是运教主还是蒋神,哪怕他们联手,我也能轻松应对。”
范云行的话语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楚歌心中暗自思忖,确实,能够被选为龙卫的,无一不是人中的佼佼者,他们不仅拥有超凡脱俗的武艺,更是心性坚定、智勇双全。
六扇门作为武林中的权威机构,其宝阁中收藏了无数绝世武功秘籍与奇珍异宝,范云行身为六扇门的重要人物,必然有所倚仗。
在危急时刻,他所展现出的战斗力定会远超常饶想象,绝非表面的修为所能衡量。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即蒋神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实力。
如果蒋神的实力深不可测,那么即便是范云行,也可能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楚歌没有将心中的顾虑直接表达出来,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范云行是否能从他的言语中领悟到什么,这就完全取决于对方了。
此刻,楚歌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二哥,你有没有想过,运教究竟凭什么胆敢掀起这场叛乱?
他们的教主虽然已经达到了武王的境界,但这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也不过是微不足道。
单凭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成功颠覆现有的秩序?
即使他们侥幸得手,也很难坐稳江山。
难道运教上下真的都是一群不明事理、不识时务之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楚歌始终感到困惑不解。
若三百年前运教初创之时,他们心怀不轨,意图叛乱,倒也情有可原。
毕竟,在那个年代,运教不仅声势浩大,而且拥有武帝级别的高手,这些强者足以让他们在动乱中崭露头角,一旦成功便能掌控整个下。
那时的运教,无论是从实力还是从野心上来看,都具备了发动叛乱的条件。
然而,时光荏苒,三百年匆匆而过,曾经的辉煌已成过往云烟。
如今的运教,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与力量,不再有武帝级别的强者坐镇。
实际上,在过去的许多年里,随着教派的不断衰败,连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都成为了奢望,教内的实力大不如前。
即便如此,运教依旧固执地坚持着叛乱的想法,这在楚歌看来,简直就是一场孩童拿着玩具刀去挑战猛兽的游戏,不仅显得不自量力,更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