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曹东乐住进了边上一间空置的屋子,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有点郁闷地想着心事。
最终老登轻轻叹了口气,拉好被子关疗,轻声嘀咕了一句:“两个拧巴冷漠又功利要强的人,做人太聪明了也不好啊。”
老登很快打起了鼾进入梦乡。
他梦到自己的发妻突然跑过来给了他一棒槌,气呼呼地骂他为什么把女儿耽误了。
曹东乐手足无措地捂着脑袋解释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女儿自己不愿意恋爱。
然后他又梦见了一场婚礼,新郎新娘刚交换完戒指,就开始讨论婚后谁来当家作主,因为没能统一好意见当场开无双大打出手,打得地变色一个比一个不像人把整个酒店都掀了,劝架的亲友团全被打得大便失禁,路过的狗都被他们抓去捏爆涟。
曹东乐吓得瑟瑟发抖转身就跑,刚爬出快要变成废墟的酒店就被新娘抓了回去,非要他来主持公道,他刚想帮新娘两句话,新郎直接掏出函头就要给他炮决。
是爸错了,爸给你跪下了行吗……
曹东乐直接被吓醒,一身冷汗爬起来开灯猛灌两口水。
缓过气来的他感觉周围的黑暗里全是大炮的炮口,这下都不敢关灯睡觉了。
“妈的,五马山这地儿有点邪性啊,改得叫延平专门做场法事。”
……
旧宫。
脸上爬满游动的黑色血丝的孟昌义睁开眼睛,嘴角浮现微笑,那些血丝缓缓淡去。
一个美艳的年轻女人立刻送上水和毛巾,笑问道:“看来至尊给了好消息?”
孟昌义接过毛巾擦了把脸上渗出的汗珠,心情相当不错的他微笑着道:“就你会猜,再猜猜是什么好消息。”
女人笑得更开心了:“是不是确定日子了?”
孟昌义没有回答,而是喊了一声站在门外等着的秘书。
“元首。”
“林枫明中午去澳洲,让下面的人准备好。”
“是。”
……
清晨时分,林枫被一阵响动惊醒。
睁开眼睛后他抽出一把长刀无声下床,侧耳听了两秒后疑惑地收起武器下楼。
来到客厅往厨房看了一眼,发现一个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的女人正在厨房水台刷牙。
林枫愣了好几秒,眼神有些茫然和无措,像是大脑突然遭遇了无法处理的情况。
“怎么到我家厨房来刷牙了?”
曹萱头也没回,含着牙刷语焉不详地嘟囔道:“浴室水龙头坏了。”
“进口货,才用多久啊,怎么坏的?”
曹萱没好意思自己昨晚被曹东乐气得没收住力直接把水龙头给捏爆了,只是继续刷牙。
“家里突然有动静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至尊杀我来了,一会儿叫人去给你修。”
林枫自言自语地扭头上楼,曹萱突然出声道:“我要重新谈谈报酬的问题,我现在的劳动强度远远超出了你当初的情况。”
“这屋里看上什么自己拿。”
林枫打了个哈欠快速上楼,显然不想涨薪。
“狗东西。”
曹萱低骂了一声,在水台完成洗漱后清空了林枫橱柜里的存货。
这种幼稚的行为更像是怄气。
林枫洗漱完重新下楼时曹萱已经走了,他看了眼水台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脚步,神情有点恍惚。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林枫驻足许久,最终走到水台边拿起抹布把台面的每一滴水渍都擦了个干净,将抹布归位,关好两扇打开的柜门,俯身捻起一根掉落在地的头发放进垃圾桶。
抹除了意外来客的所有痕迹,这间屋子再次恢复了原样,原本只有主人独自居住,没有其余人生活气息的样子。
……
林枫吃完早饭赶了一会儿工,但这一上午都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工作效率非常低。
他总是会不受控制想到早上的场景。
临近中午时将这几熔炼出来的金属全部取出来交给手下,随后叫上尔长荣和刘涵一起吃了午饭,跟自己前往澳洲。
本来这次想一个人走,但考虑到路上可能得要牛马跑腿,还是把这两家伙带上了。
“哈哈,起码三不用洗厕所了!”
刘涵洋洋得意地跟在林枫屁股后面,畅想着接下来几的美好时光。
尔长荣到底是年纪大点心思更多,看出林枫有点走神,加上刚刚吃饭的时候也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便开口问道:“村长,想啥呢?”
“没啥,怎么了?”
尔长荣不好多问便没话,林枫抬手撕开空间屏障就要带着两人展开跳跃,尔长荣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村长,今不问一下老爷吗?”
之前林枫出远门都是会占卜一下吉凶,虽然不管好坏林枫都不怎么在意,但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主要是从来没碰到过什么大凶的卦,一些显示会有麻烦的卦象在林枫眼里根本就不算麻烦。
“噢噢。”林枫恍然大悟,“你看我把这事儿都忘了。”
“要是有什么事儿咱们就改日子好了,反正不急这一两。”
尔长荣感觉林枫今的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好,这跟他平时那种出门办事时专注又敏锐的状态完全不是一回事。
林枫没急着回答,而是拿出铜钱做了个比较正式的占卜。
摆完铜钱,林枫无法看到准确的“相”,意味着无法测明。
“是好是坏?”刘涵问道。
林枫收起铜钱淡淡地道:“老爷我心不诚不肯告诉我,管他吗那么多呢反正就没准过几次,走吧。”
林枫知道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没有集中心神,掷钱的时候潜意识里竟然控制不住地在问另一个答案。
问卦最忌多想,三心二意还没有直接开出大凶来已经是自己“本事过人”。
带着两人连续跳跃几次,辗转来到一座秘密机场,林枫登上自己专机,靠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一个穿着家居服早起在家中随意洗漱的女人,就像是突然侵入私密精神领地的不速之客,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起了自己快要忘记的某种奇怪感觉。
那种叫做家庭的东西带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