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八不解地看着单尔倾,好像不明白单尔倾为什么不想见自己的爸爸妈妈。
看着八紧紧皱起的眉毛,单尔倾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明白把自己的烦恼告诉这个看上去三岁不到模样的孩他也是不会理解的。单尔倾思考了一会儿,把八抱起来:“因为......姐姐还有点生气,姐姐不知道要跟自己的妈妈什么。姐姐也不知道,再次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要做什么。”
看着怀里这个虎头虎脑的黑娃,单尔倾心中生出喜欢,她摸了摸澳脸颊肉道:“你的那个寅笙,应该是我爸爸妈妈叫来帮忙的对不对?你回去了就跟她,不用帮忙了,劝劝我爸,带我妈去看精神科医生吧,她需要治疗。”
单尔倾抱着八往铁门走,想送他一段路。八乖乖地窝在单尔倾怀里没乱动,却对她:“如果这样......大姐姐你为什么不去地府呢......你也有别人陪你吗......”
“欸?你这是什么意思?”
八继续:“我刚开始也要被寅笙送到地府去的......但是我害怕......不愿意离开她......一直黏着她......她就把我留在她身边了......大姐姐也跟我一样有人收留吗......”
单尔倾看着八,“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收留我,我就应该去地府对吗?”
般头,“会有两个叔叔来把你带走......一个黑色的一个白色的......寅笙跟他们是好朋友......有时候寅笙也可以把他们叫来......”
八口中的黑白无常,单尔倾是知道的,而且在自己头七那就遇到了,只不过她躲起来了,躲到老师办公室的柜子里,黑白无常才没有把她带走。如果死亡的归宿是地府的话,她当时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单尔倾自己都没想明白,她当时只是不想被抓走,仅此而已。但究其原因,单尔倾想了想,好像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她为什么不愿意被抓走呢?
单尔倾心事重重,但还是带着八来到铁门,她放开八对他:“好了,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寅笙等着急了。”
八没想走,但他的任务也仅次于跟单尔倾聊,可没聊几句就被送走了,回去了怎么交差啊?但是单尔倾把八放在铁门后面就自己转身离开了,回到那个昏暗的角落,重复跟八见面时的坐姿,下巴抵在手臂上,可能在思考。八想折回去,但挠挠胎毛,知道自己不了太多,还是回去给姚寅笙复命吧。
回到楼下,场景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补习班都把警察叫来了。看来这次补习班的态度很坚决,已经不打算配合单冰夫妇了。两名警察站在补习班和单冰夫妇中间当起流解员,不过也都是在教育单冰不能迷信,带妻子去看看医生这样不冷不热的话。
姚寅笙站在一旁,扭头看见八一只鬼下楼了,知道单尔倾还是不愿意见面啊。八来到姚寅笙身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她不愿意......”
姚寅笙点头,“我早就料到聊。”
“欸欸欸,那边那个,你在什么呢?什么早就料到了。对了,你就是他们请来的什么法师吧?我看你也挺年轻的,不好好读书工作怎么干起这种勾当了?”
姚寅笙眼神凶了起来,“这种勾当是哪种勾当?很见不得人吗?还是丢父母的脸了?”
话的警察有点流里流气的,身上的制服都穿的皱巴巴的,还好意思评判姚寅笙的职业了。他看到姚寅笙凶起来还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挺起胸要把胸前的警号塞进姚寅笙眼里,“你这是什么话?啊?你这是跟警察话的态度吗?”
姚寅笙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一拳伸到他面前,拳风把他的斜刘海吹起来,这警察也老实不少。姚寅笙看着他幽幽地:“我这种勾当见不得人?你们云省的警察也跟我合作过,我这勾当要是见不得人,警察何必来找我?你是吧?”
姚寅笙的拳头就在鼻尖,不定再些不中听的话就要遭殃了。警察咽了口唾沫,不敢话了。自己的下属被欺负成这样,身为警察的前辈和上司,另一个老警察自然觉得脸上无光。老警察来到两人身边,做出劝架的样子道:“哎呀,这是干什么呢?大家有话好好,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曾你也是,把人家工作成什么勾当,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不违法,挣到手的钱就是人家的本事,不要乱评论!嘿嘿,姑娘,差不多了吧,我这个子话不过脑,人呢又容易得意忘形,经常话得罪人,但他的确不是坏人,要不然怎么当了人民警察呢是不是?”
人家的靠山来了,姚寅笙也给面子地收回拳头,但还是看着警察阴森森地:“气焰别那么嚣张,今晚也就是我吃饱了心情好,要不然,你诋毁我爷爷传给我的手艺,我能让你吃了苦头没地方哭你信不信?”
有老警察在旁边,警察就是心里不爽也不敢乱发疯了,只是沉闷地嗯了一声。老警察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笑眯眯地问姚寅笙:“既然是手艺人,那肯定值得尊重,刚刚单先生已经了,你是来帮忙的是不是?”
姚寅笙还是会给老警察面子的,她点头道了声是。老警察又笑眯眯地:“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姚寅笙望了一眼楼梯口,“现在不好,不过今晚应该是不会上台去的,上面的情况我今晚了解完了再做决定,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明,我会再来的,希望到时候老师们能通融通融,这是一个母亲的心愿,甚至有可能是治好这位母亲的良方,而且我保证不会干扰到补习班的其他人,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