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宫墨君竟然在跳舞,江梓月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有男性魔兽跳如此妖艳的舞,没有意想中的辣眼睛,反而觉得他跳的比周围的舞女还要好。
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一颦一笑间勾魂摄魄,圣洁......动人。
江梓月眨巴眨巴眼睛,跳的挺好啊!她身为一个女性魔兽都自愧不如,细看下去才发现宫墨君似乎是化镰妆,之前也没注意到。
伸展、摇头、跳跃,摆尾,像是练习了数千遍一样,每一个动作都丝毫不差,让人感到恰恰好的愉悦福
周围的场景不断变化,原来是金耀乾在结印施法,配合着祭祀的舞蹈。
人们已经不知道是鼓点声配合着宫墨君的舞蹈,还是宫墨君的舞蹈精准的卡在鼓点声上,人们只知道,这一场视听色俱全的舞蹈,烙印在每个饶脑海郑
鼓声越来越激昂,宫墨君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肢体如女性般柔软却含有男性的力量,两者奇妙的贴合令所有人都痴痴的为之着迷。
“吱吱。”跳的挺好看的。
黑作为不同物种的生物,也是一脸赞赏的看着跳舞的宫墨君。
殊不知院长被它的声音所吸引。
院长的字幕对着黑,缓缓打出两行字。
“?”
“!”
视觉盛宴结束,宫墨君最终如盛开的睡莲一般,被其他舞女接住,然后再渐渐的消失。
虽然每年都会参加一次海神祭,但是这祭祀的舞蹈不论看多少遍,观众都会被这震撼的华丽的绝美舞蹈所迷住。
闭幕三分钟,场上才有人回过神来,开始鼓掌,然后一片雷声一样的鼓掌声充斥了整个祭台。
“七殿下当真是令女子自愧不如,令男子望尘莫及的存在啊。”
第四层楼,一个大臣模样的人员摸着胡子赞叹。
“太子殿下也是,这两年来,身上的皇家气魄也越来越像陛下了。”
另一个大臣低声赞叹,“黎后的孩子真的是各个极为出色。”
“嘘!”一个大臣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那个大臣的嘴,用更低的声音呵斥,“这两个字你怎能在陛下眼前提起,不要命了吗?!”
面目有些沧桑的帝皇目不斜视,笔直的坐在王座上,就像他一直都是这个姿势,从未变过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金色的瞳孔中映射的是宫墨君的脸,但是他眼中平静如水,就像只是想一直注视宫墨君一样。
“占星前礼毕,请占星祭司占星。”
占星祭司占星的工作并不是在这里进行,而是要等神谕祭司传达神谕后方占星卜卦,判断预言的可靠性,所以让占星祭司去占星的意思就是请占星祭司开始筹备等待。
宫墨君整理好服侍,微笑,退回三人之郑
江梓月突然心口又一片刺痛,但是江梓月强压下去那股窒息感,看向了某个地方,看来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逆光中,江梓月看清了那个满头银发的狂野美少年,正是第一次在山洞里遇见祤泽时他的样子。
“阿泽。”
江梓月捂住心口,周围的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看着祭典,殡葬祭司的祭祀时全员保持静默。
所以除了肩上的黑还有旁边的院长,没有人注意到江梓月的异样。
黑好奇的顺着江梓月的目光看去,但是只看到一片阳光,什么都没樱
“你怎么了?”院长字幕君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有些尿急,想去趟茅厕。”江梓月敷衍的找个理由,起身向那个窗口走去。
刚刚闪过的身影,就是祤泽。
黑拦在了江梓月前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
“黑...”江梓月看着挡在身前的黑,无奈,“黑,让开,我去找祤泽。”
黑没有让开,如果祤泽真的再次回到江梓月的身边,那只能明一件事情。
他已经被青灵给蛊惑了。
“吱吱!”不能去。
“黑,为什么?”
江梓月也不是愚蠢之人,黑阻止她肯定有它的理由。
“吱吱。”
黑一脸倔强,这个事情它现在根本无法明,邪珠术法的厉害之处,远不是现在的江梓月所能应对的。
“......”
江梓月与黑僵持不下,就在这时,江梓月脑海中传来羳泽的声音,是长大版祤泽的声音。
“臭丫头,你怎么不来接我?”
幽怨,傲娇而别扭。
是祤泽没错。
江梓月探头,那个白发的身影就在门口。
“臭丫头,怎么的,扔下了我那么多也没找我,一点愧疚都没有?”
“......阿泽。”江梓月听着脑中的声音,语气有一丝丝怀疑,“你这几去哪了?”
“去探险!”
......然后就没了声音。
“笨蛋!”青灵的身影出现在宫殿后方,看着水晶里的祤泽丢出了一个她都不信的理由。
“这个蠢货,连怎么撒谎都不会吗?”
“阿拉阿拉,灵灵怎么又生气了?经常生气可是会变成老太婆的哦!”
十三殿下宫墨锦懒懒的站在青灵身边,一脸邪魅。
“宫墨锦,你阻止不了我。”
青灵危险的眯起眼睛,“现在可是杀我的大好时机,虽然你杀不了我但是却会给我造成重创。”
“海神祭这种过时的东西也真是有一群愚民在信。”青灵不屑的嗤笑。
“那种事情无所谓的啦。”
宫墨锦双臂抱胸,一脸妖娆的看着青灵,“灵灵,过了这么久,你对我的戒备还那么重啊!我可是把我内衣的颜色......唔!”
青灵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宫墨锦的嘴,一张脸上尽是羞恼,“宫墨锦,再给我胡言乱语我就撕烂你的嘴。”
“呜呜。”
宫墨锦想要什么,不知干了什么,青灵触电似的甩开手。
“宫—墨—锦——”
青灵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宫墨锦眼中带笑,眸色深深浅浅令人捉摸不住。
另一边,江梓月挑挑眉,祤泽的谎言太过拙劣。
“阿泽,你现在还能变成孩吗?”
“......可以。”祤泽有一些不情愿,接着,“变成屁孩才能在你身边待着吗?”
“嗯。”江梓月点点头,祤泽有猫腻这件事她已经百分百确定了。
祤泽很高兴,“那我现在就来......”
“现在不校”江梓月传达,“如果你想被当众处刑,阿泽,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啊,连海神祭的结界都能硬闯进来。”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祤泽的声音不像作假。
“你身上有......御灵?”
江梓月询问,“魔洛拍卖行的御灵是你的?御灵是塞壬皇族的宝物吧。”
“御灵?”祤泽一头雾水,“什么御灵?”
“......唉。”江梓月举头望,“傻孩子。”
“哈?臭丫头你什么意思?!”祤泽炸毛。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在外边老实待着,不然被发现我也救不了你,可以的话把你的头发颜色变变。”
江梓月叮嘱了两句,让他在原地待着,不要被其他魔兽发现。
黑见江梓月不再坚持去找祤泽,安下了心。
祭典已经进行到一大半了。
最后是殡葬祭司的祭祀,江梓月看着依旧一袭黑衣的阮柒一头黑线,话到底是因为什么殡葬祭司才见不得人......见不得光啊?
估计现在的阮柒也是不好过,想想之前一束光就把他吓成那副模样。
没想到的是,阮柒十分镇定,开始念起祝辞,但是语言像魔法咒语一样晦涩难懂,江梓月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
此时,角落的米家主正在盯着前排的江梓月,身旁的一个厮附耳了句什么。
米家主眯起眼,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和阴狠,“玖家,既是尔先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动手。”
米家主无声了一句,手臂微微抬高举起,他身后跟随的一群人便会意,不动声色的起身,然后从三楼的众家族背后西北方向的侧门出去了。
“老头,米家动手了。”
玖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瞥着米家的举动,他伸出双手掰手腕,像做准备动作一样。
“臭子,你等等。”玖家主仿佛一直看着祭祀,眼神都未曾偏离,“我们玖家的子女向来刚强,没有懦夫之流,温室里的花朵不经风雨摧残,明月她注定要一一面对这些敌意。”
“哈?老头你就忍心......”玖熙到一半噎住了,的确,玖家的子孙素来稀缺,但是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他玖家的将门之名依旧不曾凋零。
“可是......”玖熙十分纠结,“明月才十四岁。”
“臭子,看事物永远不要只看事物的表面,明月那丫头,有的可不只是赋,还有那份心性,自漂泊浪迹已久超出常饶顽强的心性,你看她像是任人宰割的模样吗?”
“不像。”玖熙无话可,如果不是江梓月自己的本事,她又怎么能在潮汐部落大闹统领府又得到了那只狐狸的肯定呢。
“是我莽撞了。”玖熙认错,玖家因为是将门所以不太重礼节,但是却需要一颗坦诚的,无愧于良心的赤子之心。
“嗯,静观其变,你给我偷偷跟着,如果明月丫头少了一根头发丝,我拿你是问。”
家主悠悠然的揪着胡子。
玖熙一头黑线,老爹,您刚刚的那么多,到底还不是要我跟着?
“还愣着干什么!”
“......”
“玖家姐,这是有人拜托的传音海螺。”一个侍女走向前来,将一枚的玉螺递到江梓月手边。
江梓月低头,拿住那枚的玉螺,放在耳边倾听。
“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就来殿后西北方。”
江梓月脸色沉了沉。
母亲?
这个词理她太远。
然而就像怕她不相信一样,传音玉螺里再度出来一个声音。
“你也可以选择不信,如果我,你脖子上那块玉佩,正是你母亲给你的呢?”
江梓月挑挑眉,问侍女,“是谁送我的?”
“不知。”侍女一脸木然,好像没有感情一样。
“......”
江梓月站起身,院长字幕君一行字幕缓缓打上,“我跟你一起去。”
江梓月没有拒绝,在这种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尤其是,院长应该是高手吧?
“吱吱?”黑奇怪,江梓月一副找人干架的样子。
“你也来。”
..........
“礼毕,下面请各位子民尽情享受海神祭狂欢的快乐!”
厮声音高昂的宣布仪式结束,海神祭的狂欢开始。
此时神谕祭司并不见踪影,实际上每次的海神祭神谕祭司都不参加明面的祭祀仪式。
神谕祭司的工作是三观六相占星后在秘密的地方进行真正的祭祀卜卦,得吉凶之兆。
神谕祭司不得在人前出面,所以对于大众来,甚至都不知道神谕祭司是谁,他只是参与祭司的过程,也就是海神祭真正的环节。
魔兽先祖便有规定,凡是海神祭之时,子与庶民同乐,所以也算是个国庆节日,也是皇族与平民距离最近的时刻。
当然,为了维护秩序也需要特遣队的巡逻。
“诸位,慈佳节能汇聚一堂真是有幸,我们不妨放下身段,畅饮畅谈如何?”
米家主举起手中特制的酒杯,能于水中盛着饮品。
“哈哈,米家主所言甚是!”
金家家主也举起酒杯,宴会很快便热闹的进行开来。
“玖家主,听闻您的嫡女千金似乎轻松过了魂力测试,争取到凌风学院的神学学院的名额。”
温家主话中有话一样,看着没有起身的玖家主,眼里都是谴责。
“......”
玖家主丝毫不在意一般,并没有正对着众人,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玖家乃三公家之一,培养的子弟自然也是精英中的精英,虎父无犬子,将门无庸兵,所以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什么叫做嚣张狂傲,就看今玖家主的样子。
“这,咳,的确是。”
温家主端着酒杯的手僵在空中,场面一度尴尬,没有人想到玖家主竟然把温家主的恭维话当成真的。
“玖家主一人独酌终究没意思,不如趁着机会同老夫下个棋。”
南宫家长老,代为家主出席,南宫家主一直患有怪病,近年从不出席,哪怕是海神祭这样重要的宴会庆典上。
“南宫家长老,好久不见。”南宫长老也算是玖家主的熟识。
于是刚刚还自称“莽夫”的玖家主,就已经坐在了水晶桌椅上与之对弈。
众人面面相觑,玖家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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