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抬头看了看陆用,最后低头一头磕在堂下石板上道。
“大人,人愿招,只求一刀痛快!”
“武淳丰,让人给刘康上枷缚索!”
这会儿公堂之上的衙役捕快才高声喊道。
“威武!”“威武!”
紧接着就有捕快过来给刘康上了枷板戴上铁索。
“刘康,你慢慢招来,如若本官发现你还是避重就轻,满口摆脱罪责,本官就要在公堂之上惩罚于你了,刘康,听明白了没有?”
陆用看着刘康,中气十足的大声道。
“人知罪,断不会逃脱罪责,还请大人听人言后发落!”
堂下再次响起衙役捕快的威武之声。
“大人,因人祖上有刻雕手艺,于上月初六接了一个活计,为江镇府中阳县费家二公子雕刻一方砚台,人于五日之内便将砚台雕刻完毕,于上月十五带着砚台到达中阳县。”
“进了县城,人立刻就将砚台送至费府,人就是在费府碰见了薛掌柜,当日薛掌柜正在费府做客,也不能是做客,是帮着费老爷掌眼一方砚台。”
“恰好人送达砚台,便在旁边略有品头论足,人家中虽无名砚,但是人从耳濡目染名砚不知多少,自然能到恰到好处。”
“当人把自己雕刻的砚台拿了出来以后,费老爷又让薛掌柜仔细看了看,人也没想到薛掌柜对人手艺大为赞赏,因此人除了工费,还得了费老爷五十文的赏钱。”
“正当人带着钱财离开费府之时,薛掌柜也从费府出来,人同薛掌柜就在费府不远处的茶馆要了一些清茶和糕点聊了起来。”
“在这期间,薛掌柜一直似有似无的向人打听,问能否弄到一方极品砚台。”
“当时人家中有一方我祖父留下来的砚台,人觉得可以以次充好卖与薛掌柜。”
“人自恃手艺不错,认为可以在那方砚台之上雕刻四爪金龙一条,那样就会即刻让那方砚台价值倍增。”
“于是人就告诉薛掌柜,家中有一方雕有四爪金龙的老砚,是由人祖父相传而来,薛掌柜即刻对人所的这个消息中意至极,问人愿不愿出手,人那会儿肯定同薛掌柜愿意。”
“于是薛掌柜与人定好时间,让人上学十七去顺福典当去找他,到时他会同人一起去人家中,只要真的如人之言,薛掌柜不会低于百金入手。”
“人听闻如此价钱,当时想着,等人同薛掌柜一起到达萱州泗杨县的时候,由人先回去雕刻,只要认真一些,人自恃一日足够,到时候就可以百金入手,人也可锦衣玉食,逍遥快活。”
“不过人也告诉薛掌柜,此事只有薛掌柜从人那里入手以后,才能宣扬此事,如若做不到,人便不会将此方砚台出手于他,薛掌柜当时即刻答应下来。”
“于是人在上月与薛掌柜一同从中阳县出发,前两算是一路通畅,没有任何变故,直到到了杏树关,人原定的计划才出了变故。”
“过杏树关时候,其实事情还没有变故,那会儿人和薛掌柜已经在往辛家集而去,可是人在半道之上遇见人邻里之人,他是往杏树关而去,不寒暄还罢,这一寒暄,变故也就来了。”
“人与家中乡邻寒暄,没想到薛掌柜猛的插话提及人家中砚台之事,那时乡邻也不知人谋划,就和薛掌柜也搭讪起来,这才由得变故就此开始,乡邻别人不知,可是对人家事还是略知一二的,当时人已经准备打断话题,带着薛掌柜速速离开之时,乡邻刚刚讲到人家中祖父砚台,是方好砚,就是无名人用过之事。”
“薛掌柜那时并没有立刻翻脸,而是继续和人乡邻寒暄片刻,直到人乡邻还要赶路,这才分道扬镳。”
“不过人乡邻不在之时,薛掌柜就问人为何骗他,人自然矢口否认,乡邻焉能对人之家事全部知晓,可薛掌柜那会儿已经不信人。”
“人曾在古溪河辛家集这里当过河工,以前在此填过石块,自然知道那处荒废的花圃,人告诉薛掌柜,以前人在古溪河当河工时发现过一块奇石,人那会儿怕人知晓,就偷偷埋在了荒废花圃那里,人告诉薛掌柜,找到那块奇石,人全当赠送,只求薛掌柜一同同人回家自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