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在乔仁寿家吃了一顿酸菜面块,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拿乔仁寿家当自己家的状态。
何甜甜的一席话,让乔贝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直到这个时候,乔贝才有勇气踏上王家寨子。
她到不是要去看王家人,而是去探望乔春兰。
乔贝拎着韭菜饼子一步步的朝陈家走去,才到半山腰,乔春兰就迎了上来。
看见乔春兰,乔贝的眼神闪了闪。
乔春兰却毫不知情的跑了过来,挽住乔贝,笑道,“听姑姑回来了,我就盼着你来!本来该是我来看你的,可是拖着两个臭子,实在是挪不开脚!”
乔贝揉了揉乔春兰的脑袋,“谁叫你那么早就结婚生子的,现在后悔不?”
乔春兰摇摇头,“我干嘛后悔,早插秧,早打谷,早生孩子早享福。再了,我娘那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拖下去,该把我卖了给四换聘礼了。”
乔贝叹了一口气,“就算以后陈大奎做了什么错事,或者对不起你,你也不后悔?”
乔春兰挽着乔贝的手紧了紧,“姑姑,大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乔贝回答呢!乔春兰又继续絮叨起来,“那他把津贴都打过来,还把冬装都寄回来,我就知道他要去南边打仗了。【△网 .Ai qu xs.】姑姑刚从南边回来,大奎是不是……”
话还没有完,乔春兰倒先哭了起来。
乔贝看着乔春兰这样子,突然觉得陈大奎也没有那么混蛋了!
拍了拍乔春兰的肩膀,乔贝叹了一口气,“才嫁给他几啊!眼里就只有他了?我还没他半句话呢,你就能哭起来。要是真了什么,你不得跟我急?一个月前,他到部队报道的时候,看到一眼,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好着呢!还做着光耀门楣,封妻荫子的美梦呢!”
乔春兰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道,“谁求他光耀门楣,封妻荫子了?”
乔贝点点头,“那是,我们春兰有本事,什么自己挣不来!”
乔春兰想了想,对乔贝道,“姑姑,爹娘年纪大了,你能不能不要提这茬,我一个人知道就成了!”
乔贝挑了挑眉,“他招呼都不打就去打仗去了,你还给他藏着掖着?”
乔春兰苦笑了一下,“要不然呢?任他气死爹娘?”
乔贝拍了拍乔春兰的手,“那你现在后悔吗?”
乔春兰摇摇头,“端着别饶碗,就要受别人管。拿着部队的津贴,人家叫他去打仗,他能不去?打仗也不一声,我好带陈冰和陈寒照张照片给他带去啊!孩子都一岁了,他还没见过呢!……”
耳边响着乔春兰的絮叨,全是那些想和陈大奎一起做而没有做的事情,满满都是遗憾,也是爱!
被迫塞了一嘴狗粮,乔贝只觉得自己白担心了,也来错了。
乔贝无奈的拍了拍乔春兰,止住了乔春兰满口的陈大奎,“成了,要到家了,不想要你公公婆婆知道,就闭紧嘴巴,改再吧!”
乔春兰赶紧闭上了嘴,挽着乔贝往家里走。
赖英和陈刚一人牵着一个孩子,正在练习走路呢!
看到乔贝来了,赖英和陈刚赶紧抱起孩子跟乔贝打招呼。
看着两个孩子真无邪的笑容,乔贝的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
乔贝把一篮子韭菜饼子递给赖英,接过赖英怀里不认饶家伙,逗弄起来。
才逗弄了几分钟,从家伙的开裆裤里迸出一股热流,悉数撒在乔贝的裤子上。
大冬的,这股有味道的热流马上就变冷了,湿答答的裤子贴着乔贝的腿,真是难受死了。
乔春兰笑着把家伙抱了过去,去自己的衣柜里面给乔贝找裤子。
乔贝换上裤子才想起,去年冬这家伙刚出生那时候,自己还穿了乔春兰一身衣服走呢!是洗好了再还回来,一直到今都没有还呢!
至于换衣服的缘由,也是某个家伙在她身上洒水了!
“你们家陈寒看我有多不顺眼啊!?”乔贝拎着自己湿漉漉的裤子,皱了皱眉头。
乔春兰呵呵一笑,“都童子尿尿身上好!走好运呢!”
乔贝挑了挑眉,“我走运了,你怎么办?你儿子尿我一身,我穿走你一身衣服走,一年多不还,你也不着急!是不是准备不要了?”
乔春兰想了想,“你不提我还真给忘了呢!怪不得他们一孕傻三年呢!”
乔贝戳了戳乔春兰的额头,“衣服才几身,都能记不住,真有你的啊!”
乔春兰呵呵一笑,“怀孕的时候,衣服基本上都穿大了,婆婆又找裁缝给我做了两身。”
乔贝拍了拍乔春兰,“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婆婆稀罕你,你就偷着乐吧!那衣服我给你送过来,还是给你改一改?”
乔春兰想了想,“姑姑给我改改吧!正好家里还有两匹布,麻烦姑姑给这两个臭子再做两身衣服吧!不用多好,家里能穿就行!”
乔贝摸了摸两匹布,摇摇头,“这是化夏,不透气,给孩子穿不太合适。你找两匹棉布吧!透气性也好,还耐穿。”
乔春兰点点头,回房间重新抱了两匹布过来,送着乔贝回了乔家村。
乔贝拿着软尺给乔春兰量了尺寸,给乔春兰先改了衣服,这才开始给两个屁孩裁起了衣服。
同样的款式,一样来两套,不过两个时,两匹布就变了无数布片。
踩着缝纫机,不到午饭时分,衣服就都弄好了!
卷吧!卷吧!用块包袱皮装好,递给乔春兰。
“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改带孩子来玩儿!”
乔春兰灵光一闪,微微一笑,“你该不是和王三叔吵架了吧!看到人家两口子关系好,就觉着受刺激了!”
乔贝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乔春兰倒是被乔贝的坦率给吓了一跳,心翼翼的看着乔贝,“他做啥了?”
乔贝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人家,一切都是矫情惹的祸,只能故作高深的道,“了你也不懂,我就不给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