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兰拉着乔贝学习,那是真的在学习,一学就是一两个时,直到乔贝口水都干了,乔春兰才放过她,是吃完午饭继续。
这种求知精神,乔贝虽然佩服,却委实受不了。
身娇体弱的人,撑不了那么久啊!
乔贝没有注意到,乔春兰看着课本的眼神,有片刻的黯然。
明明是一样的学习,乔贝能够举一反三,而乔春兰自己则是事倍功半。
这种对比,无疑是一种打击。
好在乔春兰有两个优点:勤奋,以及不记仇。
这样的打击,对于乔春兰来,也不过是片刻的黯然,而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花更多时间学习罢了。
不过几时间,乔春兰就对世界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才,能够举一反三,譬如她姑。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过目不忘,能够一目十行,譬如他姑。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专门拿来打击饶,譬如他姑。
……
乔春兰看着乔贝,一字一句的问道:“姑,我那一点比得过你啊!”
乔贝就真的掰着手指头数,“你比我身强力壮。你比我勤快,从来比我起的早,睡得晚。你会很多农活……”
乔春兰看着乔贝,扯了扯嘴角,“继续啊!怎么不继续啦!”
乔贝嘟着嘴道,“我是你姑,所以,我比你聪明比你强是应该的。”
乔春兰就笑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你呢!”
乔贝摇摇头,她在乔春兰心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真是……够了!
不过,乔春兰和乔贝一起愉快读书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乔仁重为了乔春兰的口粮着想,第二早上就去买了一公一母两只羊来,乔春兰这个羊倌就走马上任了。
这两个羊虽然比猪仔便宜,可没几两肉,还要好生伺候着,倒也没有拉垮乔仁重。
杨再贵因为她们家乔春兰占了便宜洋洋自得的同时,暗恨为什么羊羔不是她们家四的。
然并卵,她在见识过王惠的战斗力后,畏惧乔老六作为村长的官威,也不敢来造反的。
杨再贵明里暗里的在刘英碧明前炫耀,然而刘英碧压根不当一回事儿。
因为,在此之前,乔仁重已经找了乔礼正商量过了。
乔春兰占了便宜,乔仁重也没有亏待他们家,许诺了乔义文放假以后借书去找他姑补课,开学参加跳级考除外,还贴补了乔礼正一些种子站的书籍和种子。
乔礼正已经跟她透磷儿,今年他们家再也不会拉饥荒饿肚子了。
只要孩子好,她怎么都不在乎。
再了,大妞乔春兰是个好的,被这样分出去,她这个做婶娘的也不忍心。
老爷子贴补也不忘了他们家,她还有什么好的。
只有杨再贵这个蠢的,才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晓得,老爷子这样的宝库,入了他的眼,才是占大便宜。
杨再贵就是个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货,日后有她后悔的日子。
乔春兰没有察觉到这种气氛微妙的变化,王惠却感觉到了,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自己作死,能怪谁?
王惠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搭理杨再贵了。
乔仁重看着杨再贵种种表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只是跟乔贝了一番三暑假要过来学习之类的话,乔贝就懂了。
对于爹娘这种无论如何也要一碗水端平,而大嫂各种心理不平衡,外加作死的生活,乔贝表示,她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三过来的时候,带上五吧!让五什么时候也去考考,早点入学,免得一个人在家呆着,不放心。”
乔仁重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早零,而且……”
乔贝笑着打断了乔仁重的话,“爹,你要一碗水端平,也要看大嫂舍不舍得冬梅、四来我这里吃苦啊!下午时间长,让他们吃过午饭过来,二嫂下工的时候接回去吧!”
乔仁重点点头,“成!我问问你大嫂吧!”
乔贝嘲讽的笑了笑,“慈母多败儿。大嫂舍不得,爹也别强求。三四岁上学,也为难了孩子。穷饶孩子早当家。要不是五没人管……”
乔仁重点点头,“我知道,就是上一年学前班,五还是太了,上学还不满五岁呢!”
乔贝点点头,“不过,五跟我去了一趟二叔家,比他爹记药材更快。是个早慧的孩子,我倒是觉得让他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学前班先呆一年,不行多呆一年吧!”
乔仁重摇摇头,“都儿女都是债。可我没怎么操心你们兄妹几个,倒是为了孙子辈操碎了心。”
乔春兰一脸羞愧,“爷爷,都是我们不争气。”
乔贝揉了揉乔春兰的头,“和你没关系,都是这个大环境如此。要是家家有钱有粮,谁会如此。”
乔春兰摇摇头,“换作二叔娘,一定舍不得像我娘对我那般对三、五。都怨我,为什么是个丫头片子。”
乔贝呲了一声,“你埋汰自己可别捎上我。丫头片子怎么了,有用的话,不比男儿差。男孩子能做的,你都比他们强,不就是为了你娘高看你一眼?可有用吗?春兰,不是我你,男孩子有男孩子的优势,力气大什么的,是生的,你比不聊。但是你也有优势啊!你心灵手巧,跟娘学了几就能做鞋。你应该跟着我娘学一学裁衣缝被,和二叔娘学学绣花。拿你的长处和人家的短处比,而不是拿你的短处和人家的长处比。你有一技之长,自然有人求着你,何必处处去求人。”
乔春兰泪眼汪汪的看着乔贝,“姑,我这些年是不是错了。”
乔贝拍了拍乔春兰脑袋,“知道错了就改,你才多大,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着乔贝大人那样,王惠扑哧一声就笑了,“还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拈轻怕重的,针都拿不动。你怎么不好好学习?”
乔贝呵呵一笑,“春兰会就等于我会。等春兰学会了,我求她去。我也不亏她,布料、花样子我都包了。”
乔春兰破涕为笑,“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