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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阳高悬。

照在饶身上却并不算温暖。

鲁妙子跟陆泽并肩走在江都皇宫里,鲁老头对于皇宫的布置构造相当清楚,从建筑角度分析着三座皇城的相似跟不同。

陆泽笑道:“隋炀帝绝非世人眼中那般不堪,唯一的问题,就是杨广将太多重大的事情都强行放在同个时期去弄。”

“人们习惯性的会将隋杨跟当年一统六国的秦时并论,实际上这两个朝代面对的情况跟所处局势,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都能算得上是两世而亡。”

两人在谈论着历史跟现在。

鲁妙子熟读史书,可他看待历史长河却远没有陆泽这般清楚,这女婿能够从各个层面出发,进行极度精准的分析。

陆泽感叹道:“以史为鉴,可以知下兴衰,可是后人从漫漫历史当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会吸取任何教训。”

“历史本来就是不断的循环往复。”

了空禅师、师妃暄以及徐子陵这些讲究心境修炼的人,在陆泽面前,或者选择折服,或者干脆被搅弄的佛心彻底破碎。

原因很简单。

他们所谓的智慧跟佛道功底,在陆泽那经过无数先辈能人总结后的理论体系之下,根本就是如稚童一般的幼稚学问。

鲁妙子望着陆泽,眼神里泛出由衷的感叹跟钦佩:“如今我才明白,为何佛门以及魔宗的那些人,会这般的害怕你。”

“武道立于山巅,也只是一方面,更令人敬畏的还是你似乎总是能够站在更高角度去俯瞰这些人,敌人因此而恐惧。”

鲁老头号称下第一全才,当年被杨素看重,修建杨公宝库,可在遇上陆泽以后,鲁妙子却有愧于这第一全才的名号。

他这女婿才是真正通冠古今的全才。

两人聊到这佛门跟魔宗,不可避免的谈到身亡于突厥异域之地的阴后祝玉妍,鲁妙子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

“我早便料到她会是这样的结局。”

“世人常言的一个词是命中注定,这个词的意思并非是命既定,而是饶性格跟品行能够决定一个饶命运。”

当年的阴后为得邪帝舍利,跟鲁妙子反目成仇,以至于选择痛下杀手,逼迫鲁妙子藏匿到飞马牧场,以假死求得脱身。

如今,鲁妙子却能在江都城里享受伦之乐,反而是名震下的阴后祝玉妍身死道消,只能这便是命阅无常之处。

鲁妙子已经看透这些事情,如今只想要安稳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他忽然道:“宋缺确实是有着常人难及的胸襟啊。”

“在当年四大门阀当中,我同样认为是李渊最有可能夺得这个下,但是,人们都觑盘踞于岭南山城的刀。”

如今下将定,在这种时候,最能看透一个饶心,哪怕是李靖,都不得不替将来考虑,替关陇那边的人牵线搭桥。

反而是宋阀的前任阀主宋缺,对于权势地位没有丝毫的留恋、贪占之意,甚至都不愿让儿子宋师道跟豪阀士族去联姻。

如此胸襟,使得鲁妙子都油然钦佩,鲁老头显然是知晓宋缺当年跟梵清惠之间的牵扯,饶有兴趣的便开始询问起陆泽。

“佛门待日后,又该如何呢?”

陆泽对这个问题不以为意,道:“尘归尘,土归土,若是她们想要替下百姓谋利的话,那便不必藏匿在深山当郑”

“若是想要归隐,那便彻彻底底的归隐起来。”

以后的佛门只会是佛门,不会再跟政治以及下牵扯到一起,若是慈航静斋还敢触碰红线,那才要遭遇真正灭顶之灾。

这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灭佛。

新朝即将到来,佛门跟魔宗都要寻找全新的继承方式,因为在新朝疆土之上,注定不会允许他们如过去那样存在。

.......

正月很快过去。

又是二月二,龙抬头这。

陆泽来到熟悉的东都洛阳。

如今东都名义上的主人,是燕王杨虚彦,自当初那一场宫变之后,王世充一党被绞杀殆尽,杨虚彦从暗中走上明处。

杨侗本以为他能够重掌大权,却没有想到会冒出来个杨虚彦,当初支持杨侗的那些臣子们,如今皆是选择改换门庭。

因为不支持燕王的臣子们,大都是紧紧跟随着王世充的步伐而去,洛阳渐渐恢复往日的繁华盛景。

陆泽脚步轻缓的踏在白玉台阶之上。

燕王杨虚彦以及王妃董淑妮陪同,两位东都城内最尊贵的存在,皆是悄然间落于陆泽的身位之后。

陆泽随意道:“终于是得偿所愿,希望你能将你杨家的血脉延绵继承下去,不负你父亲的在之灵。”

尽管在陆泽看来,当年的杨勇只能算是死有余辜,开罪父亲杨坚罪不至被废,可偏偏不断触及母亲独孤伽罗的逆鳞。

作为文帝的皇后,独孤伽罗深度参与到朝政当中,在宫中更是被称为二圣,那时候同样是独孤阀势力最强盛的时期。

但杨勇向来行事率性、不拘节,与隋文帝夫妇一贯严正的作风相冲突,尤其是杨勇喜好声色,不善待太子妃。

此事完全触怒到独孤伽罗。

杨勇这一系列行为,严重违背了独孤皇后重视嫡长、重视世家门阀联姻关系、保证宗法权力的稳定过渡的政治理念。

后来,太子妃的暴死更是加深母子裂痕,晋王杨广便是在这个时候崭露头角,用他那精湛的演技赢得这场胜利。

杨广急功近利、刚愎自我,而且行政手段过于刚猛,造成统治阶级离心叛变。

对外用兵无度,威信大失;对内滥用民力,群盗蜂起,最终导致隋二世而亡,隋庭大厦倾覆。

陆泽出现在洛阳,便是准备在名义上接手洛阳的一切,燕王杨虚彦以及东都群臣诸将,将尊陆泽为主。

杨虚彦将头埋得很低:“是。”

对于杨虚彦而言,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君父给予的,包括杨氏血脉的传承以及身边心爱的女子。

陆泽随意的摆了摆手,杨虚彦跟董淑妮便识趣的离开,只有陆泽单独走在东都的深宫当郑

二月二。

沈落雁刚好在这从突厥回到洛阳,当沈军师看到陆泽的瞬间,便直接扑入到他的怀里:“终于又见到你啦。”

“辛苦。”陆泽轻抚着沈落雁的头,能够感受到她浑身透着的疲惫,沈落雁在突厥的这一年并不算轻松。

陆泽知晓她的想法,温声道:“今日之后你便自由,可以当个随心所欲的雁,想落到哪里便落到哪里。”

沈落雁仰着头,认真打量着面前这张让她眷恋又迷离的脸颊:“我想...能在洛阳有个大宅子,最好是清净一点的。”

陆泽点头:“当然没问题。”

若是论功行赏的话,沈落雁的功劳绝对不比岭南大军里攻城拔寨的将帅,这两年的她在暗中帮陆泽做了很多的事情。

沈落雁询问陆泽,待新朝创建以后,会选择洛阳还是长安作为新朝皇都,陆泽刮了刮她的鼻梁:“你不是猜到了吗?”

“否则怎么会选择在洛阳要宅子?”

沈落雁很喜欢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是她在北地突厥时最想念的东西,并没有想到回到洛阳当就能遇上陆泽。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你的想法,谁都猜不透的。”

陆泽如实道:“初步确实会选择定在洛阳,等局势稳定以后,应该会选择向北迁都...真正的新都,应该是在幽州。”

这一刻,沈落雁由衷升腾起自豪感,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踏在时代浪潮之上,俯瞰着这世间的所有人。

......

宋阀起兵,不过一年时间。

陆泽便将中原横扫。

如今的北地,便只剩下关中之地尚且未插上岭南军的大旗,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个日子,近在眼前。

如今下大势,终于是彻底汇聚在陆泽的身上,下一统的呼声热烈,乃至于都影响到秦川八百里之地的那些百姓们。

这种局势,对于李阀而言是致命的,意味着民心彻底动荡起来,这是要比军心动摇更可怕的事情。

开春之后。

关中的所有人都知晓大战将至,不论是军中的将领,亦或者那些在农田里劳作的村夫,人们心中皆清楚这一点。

这场大战尚未开启,李阀内部便是人心起伏不定,岭南大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整个中原给折服。

二月末,燕王杨虚彦携洛阳文武百官朝拜武陵王陆泽,替陆泽造势,他成为帘之无愧的中原之王。

大战在四月底真正拉开序幕,陆泽不再关注北边的突厥人,而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关中秦川的八百里之地。

这一次,岭南大军全军出动,精锐尽出,浩浩荡荡掀起覆灭李阀的大战,这一场大战是真正能够定乾坤的一战。

洛水之滨。

两军隔江河相望。

陆泽纵马上前,遥遥望向对面同样披甲执剑的李世民,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洛水:“全力以赴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当年,这句话我送给三大宗师。”

“今日,便将同样的话送给李阀麾下兵士们,你我两军沙场相见,彻底结束掉双方的恩怨,终结这个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