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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 高长文卖画,不是,针对我?

“高长文啊高长文,你真是世间无二的才!”

“琴棋书画下药,你可谓是样样精通。”

“这画中的鸡,比之兄长的鸡啄米图,又岂是强了一星半点?堪称是入木三分,鸡本鸡啊!”

夜色下。

高长文拎着一张墨迹尚未干的竹纸,借着微光,一脸陶醉地欣赏着。

“像!”

“太像了!”

“兄长那鸡啄米图能卖十万两,我卖九万两,不过分吧?”

高长文摩擦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甚至此时此刻,他已经在想九万两到了手,该如何挥霍。

那模样,一定很帅!

恰在这时。

定国公府大门洞开,一众戴着面具的富商鱼贯而出,各自前往停在府外的马车。

“这都是懂艺术的人,找谁都行!”

高长文心头一阵火热,径直走向一辆最为豪华的马车。

王百万走向马车,心里一阵美滋滋。

“赚了!这琉璃杯虽花了五万两银子,有些贵,可却也见到了高相,有了一饭之约。”

“高相的人情,以及这琉璃杯,只花了区区五万两银子,可谓是血赚啊!”

王百万右手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面具下的嘴角咧到了嘴根。

但也在这时。

高长文一脸殷切的来到了他的身旁,这差点吓了王百万一跳。

“卧槽,你谁啊?”

高长文手持羽扇,虽气入了秋,却还是一身单薄的长袍,在夜里的秋风下,被吹的一阵猎猎作响。

并且最为骚包的是,高长文还手持一把羽扇,轻轻摇动。

这模样,在王百万的眼中,几乎是脑门上刻着两个大大的字——有病!

“这年头,钱财易得,知己却难寻!”

“这位贵客,今日你我有缘,不如做一桩买卖如何?”

高长文摇着手中羽扇,缓缓走来。

王百万当即乐了。

这年头,他虽见过许多有病的,但像这么有病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

他顿住脚步,好奇道。

“什么买卖?”

高长文闻言,心里一喜,立刻掏出竹纸道。

“我与你有缘,也罢!这幅画便忍痛割爱,九万两卖你了!”

嘶!

九万两?

王百万一愣。

当他抬眸看去,只见夜色下,一幅鸡啄米图跃然纸上。

其鸡栩栩如生,最上方还写着神鸟凤凰图五个大字!

王百万抬眸看去。

只见高长文一副你子赚大了,还不速速给钱的样子。

如此短的时间,并且画的还是鸡啄米图,还刚好卖的比高阳的十万两,低那么一万两。

以及这骚包,病的极为不轻的样子……这除了高家那位传中的二傻子高长文,还能有谁?

王百万本以为传闻过于夸张,毕竟一母所生,高阳乃下第一毒士,其弟怎可能是个二傻子?

甚至他还在想,高长文大概率也是扮猪吃虎,暗中蛰伏。

但今日一见,王百万觉得传闻还是太含蓄了。

高长文身上的傻气,浑然成,根本不像是能演出来的。

王百万直勾勾的盯着高长文,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坨不可名状之物。

这让高长文心里一咯噔。

这眼神……怎么像是在看白痴?

“嫌贵?大家都是搞艺术的人,价格好商量,八万两卖给你了!”

王百万嘴角一抽。

随后,他摇摇头道,“二公子,您这画我买不了。”

“为何?”

“难道还嫌贵?大家都是懂艺术的人,价格好商量嘛!”

“今日与你有缘,一口价不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也不要三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直接降到底,一万两如何?”

“你瞧这鸡……不,你瞧这凤凰画的,简直入木三分,栩栩如生啊,就差飞出来下锅了。”

王百万:“……”

他嘴角一抽,这要不是高长文身份颇为不俗,他真想给他一巴掌。

但没办法,王百万只能尽量客气的道,“二公子,您这画里少了东西,缺了灵魂。”

“画若缺了灵魂,这就算不上艺术,更卖不出价格。”

王百万一阵暗示。

他所的,自然是权。

他觉得,哪怕高长文是块木头,此刻也该明白了吧?

高长文沉默了。

这幅画,缺了灵魂?

“虽然我画的,可能不如兄长的凤凰,但我卖的低啊!”

“一万两不行,那一千两呢?”

“一千两也行啊!”

王百万嘴角一抽,直接迈步离开。

“别走啊!”

“五百两?”

“一百两如何啊?”

高长文慌了,接连降价。

王百万麻了。

这他娘是人?

“二公子,您再降价也没用,这玩意少了灵魂,哪怕是十两银子,一两银子都不值,我买来擦屁股都嫌竹纸硬!”

完。

王百万上了马车,朝车夫道,“速走!”

“什么?”

“嫌擦屁股都硬?一两银子都卖不出去?”

高长文如遭重击。

他不死心,又拦住几个蒙面商贾。

很快。

高长文的心彻底凉透了。

那些人看他和他的“神鸟凤凰图”的眼神,与王百万如出一辙——看傻子,看秽物,避之唯恐不及。

高长文呆若木鸡,失魂落魄。

他喃喃自语,“没道理啊,这鸡画的多像啊,比兄长画的还好,还要栩栩如生,怎么就一文不值呢?”

一直远远旁观的福伯实在看不下去了。

高长文抱着画,蹲守在外面的时候,他就知道高长文想干什么了。

他凑上前,叹息道,“二公子,你别费心了,哪怕你画的跟大公子一模一样,也不会有人花高价买的。”

“福伯,为何?”

高长文直勾勾的问道。

这他想不通啊!

没道理啊,高阳每一幅画都能卖出价,他凭什么不行?

“因为这画是二公子你画的,而不是大公子,哪怕一模一样,大公子能卖得出去,二公子你却卖不出去。”

“搞针对?针对我的才华?”

高长文这一句话,差点给福伯噎死。

“二公子,你不妨想想,你卖画与大公子卖画,你缺了什么?”

福伯一脸暗示。

他就差直接告诉高长文,这场慈善拍卖会中,权是画的魂,没权,这画就是纸,擦屁股都嫌硬!

高长文一脸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

“二公子明白就好。”福伯一脸欣慰。

“画,乃是大雅之作,应入大雅之堂,要想卖出高价,我也应该举办一场拍卖会,并且要冠上慈善之名!”

福伯:“???”

福伯捋着胡须的手僵在半空。

不是,他是这个意思吗?

“福伯,谢谢你!我明白了!”

高长文完,便兴高采烈的跑入了府。

“哎!”

身后。

福伯重重叹息一声。

这一声长叹,道尽了一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