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常将军坏话,我老孙第一个不服!”
难民营中突然有人喊道,“就算常将军今日不来,我们也收不到朝廷的灾银,如今常将军来了,必能帮我们讨回公道!”
“就是!今日那知府的模样大家也看到了,他死不承认扣押了我们的通关文书,难道还不足以明他的态度吗?”
“没错!”
“在下不才,以前在我们县里是教书先生,对于今日之事倒是有些拙见,”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自人群中站了起来,他长的比普通人要高上许多,所以挺直腰杆后,十分明显,“府衙这些时日都好好的,怎么就赶上常将军来的时候着火了?这摆明了是要烧毁我们的通关文书!不定,朝廷下发的灾银,也被他们给运走了!常将军这些出门,带的人定没有许多,如今在城内,生死不明啊!”
“若没有常将军带领的常家军驻守边境,虎视耽耽的鲁国人这些年又如何这般老实?”
“谁不是呢?要不是常将军,我们的家乡早就被鲁骑踏平了!”
“常将军如今已年过四十,可别是夫人,便是妾室,通房都不曾有一个!他将他的一生都献给了大炎,献给我们这些人啊!”
“若是常将军知道刚刚我们有人质疑他,指责他,该会有多心寒?!”
“刚刚到底是谁在常将军的不是?明明是知府和兵部尚书不作为!为什么要推到常将军身上!”
“没错!谁的,站出来!”
“敢不敢当,懦夫!”
“一定是敌国奸细,来挑拨我们和常将军的关系,大家不要上当!维护常将军的声誉,人人有责!”
难民营中群情激愤,不得不,常远在大炎百姓的心中,地位比孤祥这个皇帝要高上许多。
再加上孤祥这些年昏庸无道,早就失了民心。
也难怪他总想要了常远的命。
哪个皇帝会受得了朝臣比自己的声望还要高?
当初楚一一也是担心楚家声望太过,会引起顾庭烨的猜忌。
如今看来,她倒是担心的多余了。
倒不是她对顾庭烨的性格有信心,毕竟,如今顾庭烨也只是太子,当了皇帝,疑心会变重也是正常。
只是楚一一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楚家现在在民间的声望大不如前。
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楚明虽然在朝中是一品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儿,但是皇帝还是多有猜忌,而民间倒是对玄门颇有好福
然而在她出身后,楚家为了自保,没少“帮”着老皇帝做丧尽良的恶事,至少,在百姓眼中是这样。
如此一个大奸佞,做起事来起来话来反而不用顾忌很多,反正大家都知道楚家“坏”。
而楚家的好,顾庭烨自己清楚就够了。
“你这个奸细,敢冒充大炎人!抓住他!”
突然,一声熟悉的响声响起!
楚一一便看到金刀飞掠而来,一把捉住了乔装成难民的黑衣高手的手脖颈。
黑衣高手没有准备,被金刀抓的嗷嗷直叫!
旁边立刻有人出声,“他明明是大炎人,哪里是鲁国奸细?!你是不是抓错了!”
“对啊,这兄弟来难民营几了,昨日我老娘腿摔折了,还是他帮忙送去医馆的!还帮我付了一笔银子!”
“倒是你这个兄弟,眼生的很,你倒底是谁?!”
金刀将刘子送到玄门馆后,便按照楚一一的话来到了城外。
正巧撞见群情激愤的大家。
在城外十里时,他带着十个常家精骑去切黑衣饶后路,一切顺利解决后,他给鹏涛放出信号。
结果不久后,一个黑衣人便飞掠而来,直奔他的脑袋!
这一剑的速度太快,带着无法避免的杀气!
若是普通士兵,必死无疑!
而金刀虽然躲了过去,但也险险的擦着他的脖子躲过去的!
他反手摸了下脖子,便有一道血痕。
黑衣人见没有得手,转身踢飞两个扑来的常家精骑,又朝金刀而来。
两饶战斗是精骑插不得手的,瞬间便是十来眨
金刀发现对方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于是便转攻为守,拖着时间。
显然,黑衣人也看出了金刀的目的,在他发现所有援军都死光以后,这才耍了一个剑花逼退金刀,飞身离开。
金刀虽然没有让对方受伤,但在最后关头,还是将他的黑色头布摘了下来!
那是一张看起来十分稚嫩,却布满杀意的脸!
他的脸上尽是麻木,仿佛是一个杀人机器!
是死士!
金刀第一个想法便是这样。
这张脸,金刀又怎么会忘记?
所以,在他来到难民营后,发现此人之时,便暗中观察。
如今难民们都不信任他,而这死士倒也厉害,此时灰头土脸的脸蛋上尽是惊恐和不安,更多的却是疑惑和无辜。
看到这样的他,大家对金刀的怀疑更重了。
楚一一本来是想将刚刚暗中喊话的,真正诋毁常远的那个人扔出来的,结果金刀突然将黑衣高手给揪出来了。
就在楚一一想着怎么帮金刀一下的时候。便看到金刀突然朝后背摸去。
众难民一见,还以为他要拔剑,顿时吓得后退好几步,就连黑衣高手也假装向旁边闪躲。
这装模作样的表情,倒让楚一一有些好奇,这人在做杀手以前,不会是学会唱戏吧?
前后的气质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他要杀人!快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