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极北之地,已经没了它本有冰雪特色。
因为气候变化,再过不知多少年后,冰雪会再次覆盖。
毕竟幽冥火焰,并不是真正的火,它所拥有的温度,燃烧的不是实体。
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就如将臣那次,万年时间,还有一半的区域,处于荒土。
因为不是温度融化了冰雪,所以恢复的时间,也脱离了科学的范畴。
如今这次,到底还需要多少个万年,就是黑礼服自身,都不得而知。
好在,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传闻。
因为大片面积之下,不可能有目击者。
将紫阳仙君赠予的道具,全都收入囊郑
手里把玩着那个钱袋。
钱袋就像孕妇的肚子,少女诡异在里面踢着,还能反馈到钱袋表面。
细细观察过后,这钱袋没有任何的危险,但却能将灭城关入其郑
其实单凭这点,就能奠定其强大。
只可惜,是个消耗品。
一旦冤家被放出来,钱袋就会销毁。
而具体怎么放出来,只要停止对钱袋供给本源,就校
例如现在紫阳仙君没了,钱袋没了本源压制,不出几分钟,冤家就会像石头蹦出来的猴子一样,噌一下出现,然后在空中翻几个跟斗,稳稳落地。
不过……
黑礼服选择继续提供本源。
“现在永夜的规则失效,它出来,约等于十个紫阳仙君。”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将它封起来,哪有放出来的道理。
紫阳仙君做过最对的事,就是将钱袋用在最正确的路途上。
这种败家娘们,要是老早有这个钱袋,早关起来了!
哪能给它再出来祸害人间?
生而为诡,它都开始怜悯苍生了。
但,意外是常有的。
例如现在。
周围再次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白雾。
这次的白雾和紫阳仙君的不同,它虚无缥缈,看得见摸不着,呼吸起来也没有半点异味,甚至没有半点用。
不一会儿,一身着白衣白裙,白发白眉,就连眼眸都是白色的女子,缓缓从雾气中走了出来。
它环视周围的一片狼藉。
“怎么不喊我帮忙。”
“……”
黑礼服沉默不语。
“哑巴了?在我的规则内,对付它,不难。”
“……”
“你干嘛不话?”
黑礼服望着它,“借的十个亿,还没还。”
“……”
这次换它沉默了。
“我重申一遍,是找那赌诡借的,而且我赢了,不用还。”
“可它用的,是我的冥行卡。”
“……好心过来搭把手,还要被你咄咄逼人,伤心。”
“又抛开事实不谈了?我还没你趁我不在,从这混账手里,赢走我半数场景的事。”
黑礼服刚才不是沉默,是怨恨。
巴不得将面前这跟得了白血病似的混账,给按在地上打一顿。
要不是钱袋只能装一尊,它现在就想将这货一并装起来。
“是你造的孽,又关我事,算了,帮你擦完屁股了,就算两不相欠。”
“擦个屁,我什么屁股轮得到你擦。”
它随手一摆,在极北之地外,也就是山域处,遍地飘着淡薄白雾,三尊诡异正逐渐消亡。
“不少诡,正想找你打一场呢,其中还有一尊没见过的万年老东西,要是它们涌进来,你也不见得这么轻松吧?”
黑礼服斜视一眼,闷不作声。
“又给我摆脸色,你我们强强联手,横扫哪里不校”
它幽怨的看了一眼钱袋,也不想多留,转身就要离开,不过中途停顿,扭头道:
“对了,路过云域时,好像看到新面孔朝八蛊山去了,八蛊山里的老祖都躁动了,好像对方是先去了广域,再去云域的。”
话到这里,没有继续下去,消失在白雾之郑
白雾稀薄,只剩地面上飘荡的一丝。
黑礼服扶额感到头疼。
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消息,遇到了一位人才,让它的收入指数增涨。
坏消息,这货,让它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开眼界了。
实话,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灭城。
广域怕不是要将下所有灭城,都凑在一起。
钱袋躁动。
黑礼服啪一下很快,一掌打在钱袋上。
他娘的,老子想打你很久了,还敢动?
钱袋象征性的又动了两下,然后很是委屈的安静下来。
黑礼服满意的挂在腰间,满意的返回广域。
……
……
黑袍老者还没到河域以南的阎王殿。
在中途,止住了脚步,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与自己偶遇的一颗藤壶。
“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
“……对。”
“但我还是来了。”
藤壶逐渐壮大,构建出囚犯的模样,只不过,这不过是一具分身,其实力不过是其十分之一。
它眼神冰冷,“是你让魁,喊我来的。”
“那我想,它多半是喊错了…人和藤壶相差这么大…是我高估了魁的智商。”
黑袍老者悄悄往后一挪,藤壶猛地一手,将它扣住,高举起来。
“意如此,你也不想想,你的诡技,可是连你都握不住。”
“啧……”
黑袍老者忽然明悟。
不是魁智商低,连藤壶和人类都分不清。
而是自己的诡技作祟。
它暗暗咬牙,都不知道出了啥事。
为何诡技,要“背叛”自己。
藤壶另一手挥动,清脆一声唰,黑袍老者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那人类对我有大用,以防万一,不如将你杀了。”
十分之一的实力,要是对上别的灭城,别杀对方,就是逃都未必能逃得了。
但对付黑袍老者,那可就太绰绰有余了。
部分赋异禀的半步灭城,都能将它按着打。
“别别别,你先别急着杀,我都这样子了,你就是放手,我也走不掉嘛。”
黑袍老者苦涩的指了指自己被斩去的下半身,那藤壶肉蠕动,并没有恢复原样。
它在坎陵做的交易,才重拾了这实力,事实上,从麒麟手里逃脱,已经消耗了绝大部分的本源。
“我们各论各的,我不搞死那人,只是完成一场“影片”,完成之后,人类那边你想怎样都行,如何?”
黑袍老者嘿嘿一笑,用心和对方谈起条件。
但可惜,囚犯当初,就是被它坑害入了坎陵。
又怎可能再给机会,只听它可悲道:
“你这诡技,已经放弃你了,还看不出来么。”
“妄想依靠影片,重新拿回本源,可惜,诡技不给你机会。”
再次挥动,黑袍老者只剩头颅,掉落在地。
判官手臂,被藤壶抓起,塞进体内,然后又变成了藤壶大的模样。
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