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衡一脸严肃的样子,却是根本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立刻上前将大殿的大门打开。
下一秒,里面扑面而来的浓郁灵气从大殿之中冲了出来。
这些灵气甚至比界的灵气还要浓郁,甚至大有实质化的迹象。
只不过,似乎这些灵气之中掺杂着很多阴冷的气息,让这些守门的兵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衡将军,门……门开了。”有个兵见衡迟疑,连忙声问道。
起来,衡倒是第一次来这个道轮盘的地方,甚至于以前只是听闻这个是个神奇的地方,在整个界之中更属于禁地。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浓郁的灵气,衡不禁有些吃惊,莫名想起了自己的上一任河水军的统领蓬,看了刘浪一眼,略一迟疑,一把将刘浪扔了进去:“快点关门!”
“轰隆隆!”
大门再次关闭。
看到这一幕,衡仿佛突然被抽干了一般,一屁股坐在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那些兵奇怪无比:“将军,您没事吧?”
衡摇了摇头:“没事。”
脑海中,却宛如不自觉翻滚了起来。
其实,衡以前是蓬元帅的副将,对于这个蓬元帅,衡不但打心底里的敬佩,而且感觉蓬此人韬略非常之高,整个界恐怕也鲜有对手。
可是,偏偏这么一个人,却因为调戏嫦娥仙子被扁下凡。
正因如此,自己才有机会成为了河水军的统领。
很长一段时间里,衡一直想为蓬申辩,感觉蓬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到了最后,就连蓬自己也承认了。
衡心灰意冷,便一心一意操练河水军,甚至连那些界的仙女都不多看一眼。
此时想起来,衡甚至还隐隐约约记得,当初蓬在被治罪之前,似乎跟自己提起过道轮盘。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些年来,衡倒也没跟蓬断了联系,此时看到刘浪被扔进道轮盘的大殿之中,莫名想起了蓬当初隐约中跟自己透露的话来,不由得面色一紧,身影一闪,化成一道流光,朝着下界而去。
那些兵见衡将军一言不发就离开了,不由得个个面色奇怪无比。
衡根本就没有半点儿迟疑,一路来到了花果山,站在那被云雾遮蔽的花果山,运足气息,拱手施礼:“大圣,衡来此拜见,还望放我进去。”
接连喊了好几次,里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衡皱了皱眉头,正准备硬闯的时候,却见面前跳出一个三米多高的猿猴。
猿猴上前一把抓住衡的衣领:“你是河水军的统领,衡?”
衡连忙拱手:“对,我想求见一下大圣。”
“何为何事?”
“这……”
“哼,帝的走狗而已,没有什么事就赶紧滚吧!”那个猿猴的修为虽然比衡要低,可对衡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礼貌的神色,反而像是在驱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般。
可偏偏如此,衡嘴角只是抽抽了两下,并不敢乱言,连忙拱手道:“蓬将军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想要找他,可来花果山。”
“你是来找那头老猪的?”猿猴上下打量了衡两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再次没入了云雾之郑
不多时,猿猴再次出现在了衡面前,“跟我来。”
衡大喜,连忙跟上。
此时,在花果山水帘洞洞府之中,猴子跟一个俊郎的青年对面而坐,桌上琳琅满目的各种美味佳肴,甚至于珍馐美酒。
猴子蹲坐在石凳之上,手里拿着一根鸡腿,使劲撕下了口,吧嗒吧嗒咀嚼着,吃得不亦乐乎。
猴子的对面,那个俊郎的青年满口酒肉,话也含糊不清:“大师兄,道难道真的又出问题了?您这次叫我来,不会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吧?”
“呆子,俺老孙好酒好肉伺候着你,你还有什么怀疑的?”猴子翻了翻眼皮,坐石凳上跳了下来:“我呆子,那个衡来了,你究竟怎么打算的?”
青年将口里的酒肉全部咽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嘿嘿笑道:“大师兄,那衡一直跟着我。就算我被扁下凡投身猪胎之后也从来没有跟我断了联系,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辈。如今你我皆已成佛,我也不再是头猪了,跟帝手下的人联系倒是有些欠周全。”
“可是,这个衡倒是可以为我所用。当初我还是河水军的时候,因为巡逻时发现道轮盘有异,赶紧禀告鳞,却没想到他竟然故意设计让我酒醉,还用嫦娥仙子勾引于我,借机把我打下凡尘投身猪胎,我看啊,这帝肯定跟那道轮盘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个俊郎的青年,赫然就是蓬元帅。
猴子闻言,默默点零头:“既然如此,那你有何打算?”
“嘿嘿,大师兄,你我师兄弟也算是认识千年之久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上次道有异,你们却最终皆历尽劫难,世间更遭生灵涂炭,那些阴魂不得归入阴曹流落人间,造成一方祸乱。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求取直经,以西方世界众佛之手化解此难,恐怕如今这朗朗乾坤,早就被阴鬼吞噬了啊。”
猴子皱起了眉头,将手一指,一个酒杯飘到了他的手里。
刺溜一口将酒杯之中的酒水饮尽,猴子面露思索之色:“呆子,照你的意思,那道轮盘之中,极有可能封禁着无尽阴鬼,一旦释放出来……”
“对!”蓬使劲点零头:“这些被封禁的阴鬼比西方世界封禁的那些尸族要凶悍太多了。一旦释放出来,恐怕劫数难逃。”
“那帝为何不想办法弥补,反而掩饰呢?”猴子倒是有些不解。
蓬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兄,您有所不知啊,我辅佐帝那么多年了,对帝的性格太熟悉了。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先考虑自己的地位跟名声。如果一旦被人知道道轮盘中封禁着大量的阴鬼,而阴鬼又在界之中,那世人怎么看他?界的神仙怎么看他?那帝的位置还能坐得那么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