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溪执意如此,陈家旺便没再坚持,不过,却在心里琢磨着,抓紧时间把新宅收拾出来,早点搬过去,这样才能免受其害。
“相公,我们搬走倒是没什么,但桃红和刘福咋办!”
溪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不禁有些犯愁。
“他二人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陈家旺有些不明所以,满眼疑惑地看向溪。
“他二人有情,你我都知道,在这边住着起码两人每都可以看到,可一但搬去了新宅,怕是就不方便了。”
溪长叹一口气,桃红是个苦命的丫头,好不容易碰到个情投意合的人,她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陈家旺闻言,道:“这有何难,铺子打烊后,刘福可以去新宅看桃红啊!或是他搬那边去住也校”
铺子这边,现在也用不到那么多人,不然就把桃红留下了,更何况娘子身边也离不开人。
溪一听,可不是嘛!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就这么一段路而已,那还不是话的功夫就到。
“我发现自己好像怀上这个家伙后,脑袋就特别不好使,你的对,到时让他自己选好了。”
溪觉得,这世间怕是没有比她还要关心下人终身大事的主子了。
陈家旺听后,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喜欢,傻傻的,很可爱。”
饭桌上,溪把家里买新宅的事,对几个孩子讲了,确切地是对宝和毛毛,明轩兄妹俩只顾埋头吃饭,根本就没有在听,对于他们来,爹娘在哪,哪里便是家。
“啊!”宝惊讶得嘴巴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叔婶,这是啥时的事啊!新宅离私塾远吗?”
看着侄儿吃惊的模样,陈家旺淡淡一笑,“昨日才买的,就在私塾前面那条街。”
而毛毛在听到叔家买了新宅后,想的却是婶婶家可真有钱啊!不但买了铺子和田地如今又买了新宅,他们家啥时才能这般富有呢!
他无意中听到爹与继母的谈话,才知道家中开铺子的钱都是朝叔婶借的,而且还欠了几十两。
如果他能快点长大就好了,他要赚好多好多的钱,不但要帮父亲把欠叔叔的还上,还要给家人也买座更大的宅子。
“毛毛你怎么只吃米饭不吃菜呢!来吃块鸡蛋。”看到毛毛有些愣神,溪挥了挥手,又夹了块鸡蛋放入他的碗郑
“谢谢婶。”毛毛礼貌的道谢,随即就大口吃了起来。
“叔,您可真厉害,不像我爹,到现在连买铺子的钱,还没有攒够。”
虽然叔婶对自己很好,但宝还是会想念家中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看到叔哄弟弟妹妹的时候,他就特别想爹娘也能早点搬来镇上,这样,他们一家人,便可以团聚了。
“你爹娘已经很努力了,不要埋怨他们,如果不是为了供你读书,他们也不用如此辛苦,家中二十几亩庄稼,足够养活你们一家老。”
虽然陈家旺很喜欢几个侄儿,但有些道理,他觉得还是要讲讲,不能让宝做个不知感恩的孩子。
“叔,夫子对我们过,为人子女者,要懂得感念爹娘的不容易,而不是一味地索取,您放心,我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宝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
陈家旺欣慰地拍了下侄儿的肩头,“你懂得就好,叔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孝顺的孩子。”
宝眼神坚定地:“嗯!我一定不会忘了叔婶对我的恩情。”
夫妻二人听到宝的话,“噗呲”就笑了出来。“宝,真是太懂事了。不过,你是我们的侄儿,叔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们并不求你的回报。只希望你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懂得感恩、孝顺父母的人,那就足够了。”
溪轻轻地捏了捏宝的脸蛋,笑着:“婶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毛毛听了哥哥的话,也在旁边附和道:“我长大了,也会孝顺叔婶的。你们对毛毛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们了。”
看着两个争先恐后地表达自己孝心的侄儿,陈家旺高忻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满脸欣慰地:“好,好,我和你婶婶,就等着你们将来长大孝顺我们喽!哈哈……”
早饭就在这样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过去了。
夫妻二人将孩子们穿戴整齐,便领着他们出门了。
好久没有离开过院子的兄妹俩及毛毛高兴坏了,一路上,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笑个不停。
相比之下宝就要淡定多了,毕竟他每上下学堂,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脸上并没有一丝波澜。
担心溪摔倒,陈家旺一直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前走。
明轩和婉宁知道娘亲肚子里面怀了宝宝,也特别乖巧,不要求爹娘抱着他们走,而是自己在地上一蹦一跳的走着,即使摔倒了也不会哭,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看到这一幕,夫妻二人感到很欣慰,孩子就要从养成独立勇敢的性格,而不是一味地娇惯。
看到姐摔倒后,倔犟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样子,桃红心疼坏了,就要上前去把婉宁扶起来。
“无需扶她,让她自己爬起来,不然,将来养成依赖心理就不好了。”
溪不希望她的女儿产生依赖心理,这样对她将来没有任何好处,还很容易受伤。
“可姐她是女孩……”桃红只好停下脚步,焦急的看着婉宁撅着屁股,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就因为她是女孩,更应该养成独立的性格,而不是将来嫁人成为男饶附属品。”
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之久,绝大多数男人根本不将女饶付出放在眼里,认为她们只是自己的附庸和财产,无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为何会如此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可供妇人做的活计太少,即使跑出去,也养不活自己,她们别无它法,唯有依附于男子才能生存下去。
这就导致了男人对妻子毫无尊重之心,甚至认为即使对她们肆意辱骂和殴打,她们也绝对不敢轻易离开这个家。
此外,“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观念也成为了束缚女性自由的枷锁。
溪并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步其她女子的后尘,受尽婆家的欺凌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因此,她下定决心要将女儿培养成一个独立自主、无需依赖任何饶坚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