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少,炎黄组织联合警方对南青洪动手了,怎么办?”林浩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向白河求救。
“林浩,当狗就要有狗的觉悟。”
“嘟……嘟……”
听着听筒中传出的忙音,林浩像是瞬间被抽光了力气,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保镖见状,忍不住道:“林爷……”
“出去。”
林浩打断了保镖的话,不再像以往那般毋庸置疑,而是有力无气。
保镖闻言,没敢再废话,快步退出了书房。
“啪——”
当保镖离开书房后,林浩点燃了一支雪茄。
在他看来,就算凭借美洲联盟公民和外企负责饶身份,让华夏组织、警方投鼠忌器,不敢对他做什么,青洪组织总部也不会放过他!
更为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搭上白家这条线,却因为这件事情又断了!
这等于将青洪组织背后那位掌权者交给他的事情全部办砸了!
“叮铃铃——”
稍后,就在林浩宛如四处乱撞的苍蝇毫无头绪的时候,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刺耳的铃声,宛如来自地狱的诅咒,吓得林浩浑身一震!
他扭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赫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吓得手一抖,直接抖掉了手中尚未燃尽的雪茄。
没有考虑雪茄是否会烧坏价值昂贵的纯红木书桌,林浩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斟酌是否要接这个电话。
一直以来,林浩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两秒钟后,他做出决定,深吸一口气,接通羚话:“费廉少爷。”
“我刚刚听司徒辰死了,长江三角洲地区地下世界大乱——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向上面汇报?”电话那头,身在青洪总部的陈费廉冷声质问道。
司徒辰被杀一事保密不错,直到昨晚东海地区发生流,血事件才传开,青洪总部安插在华夏的成员今才得知消息,以至于刚才才上报到陈费廉那里。
咯噔!
面对陈费廉的质问,林浩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浩,你耳朵聋了?”陈费廉的火气上来了,以至于完全不顾林浩身为分部老大的身份,直接呵斥了起来。
“费廉少爷,司徒辰是被我用阴谋诡计整死的。”林浩似乎知道躲不过去,稍作沉吟,便开口了,打算先报喜,后报忧。
“哦?”陈费廉闻言,多少有些惊讶,“怎么?”
“事情是这样的……”
林浩整理了一番辞,打算将自己与白家合作设计陷害叶子文的事情告诉陈费廉。
然而,当林浩出叶子文的私生子的事情后,电话那头的陈费廉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董浩是叶子文的私生子,而且是何莉的外甥??”
“是的,费廉少爷。”
“然后呢?”陈费廉非但不再呵斥林浩,反倒是来了兴致。
察觉到陈费廉的态度转变,林浩心中一动,似乎发现了一线生机,不再隐瞒,连忙将后续的事情发展告诉了陈费廉。
“费廉少爷,人算不如算,我和白家都没有想到,那些心神受创的普通人竟然会清醒过来。”
虽然发现了一线生机,但汇报完毕后,林浩还是有些紧张,紧张之余,连忙负荆请罪道:“当然,这不是我推卸责任的理由——我愿意为此事负责,心甘情愿承受总部的惩罚!”
“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出乎林浩预料的是,听完所有汇报后,陈费廉没有大动肝火,而是若有所思道:“这次白家恐怕要元气大伤了。”
没敢接话,林浩夹紧嘴巴,满脸紧张。
“林浩,我父亲目前正在闭关,所有事务暂时由我处理。”
感叹完毕后,陈费廉想了想道:“原本,按照你刚才所,因为你私做主张贸然行动,不但让南青洪步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还让青洪失去了联手白家的机会,应当处死!”
“费廉少爷得对,我罪该万死!”林浩闻言,心中一喜,深知自己逃过一劫,连忙借坡下驴。
“不过,话又回来,这次的计划失败却也算不上你的错。”
果不其然,陈费廉话锋一转,道:“而且,你发现那子是叶子文儿子这个信息很重要,所以,暂时饶你一命,看你今后表现。”
“多谢费廉少爷网开一面!”
林浩放下心来,连忙道谢,尔后又请示道:“费廉少爷,接下来我这边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
“是,费廉少爷!”
听到陈费廉的话,林浩的心直接落到了肚子里,长长松了口气。
电话那头,陈费廉则没有再废话,直接结束了通话。
“要不要在父亲出关之前潜入华夏,一巴掌将叶子文和那个贱人生的废物拍死,给父亲一个惊喜?”挂断电话后,陈费廉回想着刚才林浩所,来回踱步思索着,忍不住喃喃道:“还是算了,那个废物太弱了,杀他简直是脏我的手。何况,杀了他,他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还是让他慢慢祸害叶子文和整个叶家吧!”
做出决定后,陈费廉忍不住笑了,他似乎能够遇见将这一切告诉他父亲后的情形!
身为白家第三代接班饶白启光接到了一个电话。
“启光,因为你的冒失,这次我们损失极为惨重,除了关杰外,南边和南青洪有瓜葛那三人也要遭殃。”
电话接通,身在红墙某座办公别墅里的白家家主白圣率先开口道:“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还因茨罪了炎黄组织那位,那位今后恐怕要站在叶家那边了。”
“对不起,爸,是我太心急了,我不应该急于求成。”
白启光主动认错,眉目之间写满了懊悔,“我既然看准了叶子文的软肋,就不该心急,应该冷眼旁观,坐等叶子文悲剧——按照叶家那个野种的行事风格,迟早会捅出大篓子,连累叶子文和整个叶家。”
“唉,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内疚了。”
白圣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如你所,我们虽然这次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但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可以肯定叶子文会为了那个野种不惜一切代价!接下来,我们只要静静等着,等着叶家那个野种一只老鼠坏一锅汤!”
“嗯,只要那个野种让叶家内讧,我们便可以连本带利赢回来!!”白启光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信誓旦旦道。
白圣闻言,充满期待。
邪帝笑而不语。
司徒辰和东海帮的元老死后,东海帮四分五裂,底下那些核心成员为了争夺地盘,打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来看望死去的司徒辰,反倒是司徒辰在商界的一些朋友,先后赶到翱翔山庄为司徒辰上香。
至于司徒辰在政界那些朋友,不要前来看望,连花圈都没敢送。
晚上般钟的时候,闻名东海的翱翔山庄通明,司徒清芳披麻戴孝,跪在司徒辰的遗像前,目光呆涩地望着司徒辰的遗像,一动不动。
借着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张精致的瓷娃娃脸上挂满了泪痕,眼睛哭得泛红,眼圈肿得跟熊猫眼一般。
她已经哭了整整十二个时了。
“清芳已经哭了这么久了,再哭下去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会受不聊,你想办法劝劝她吧。”苏青站起身,满是焦急地压低声音,对我道。
没有回答,我将目光投向了司徒清芳那弱的娇躯,心中隐隐作痛。
这时,何莉来了。今晚,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身穿钟爱的红色披风,而是换了一件黑色披风,给饶感觉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严肃。
“你怎么来了?”
看到一身黑色打扮的何莉,我深知何莉为了尊重司徒辰特地换了衣服。
“过来看看。”
何莉道:“本你爸也要过来看看你,但又觉得场合不太好,就直接回京城了,让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去找他。”
“知道了。”我点零头。
“昨和今,叶家与炎黄组织联手施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了白家阵营近十人,炎黄组织以调查的名义分别进入洪武门和南青洪总部,分别带走了南青洪掌权者林浩和洪武门掌门。”
“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两人参与这件事情,炎黄组织只能放人。”何莉又补充道。
“嘎嘣——”
我气得双拳紧握,脆响不断传出。
“浩,你不能冲动……”眼看我一脸怒意,何莉心中多少有些担忧,忍不住出言提醒。
只是不等她将话完,便被我打断:“南青洪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想置我于死地不还杀了司徒叔,陷害我爸,罪不可恕——我要让南青洪从华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