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宗一直在寻找北域五十多个镇子莫名其妙消失的原因,不是镇子整体搬迁,而是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无极门和扶摇宗也是在寻找,消失那么多人,原本人气旺盛的北域变得冷清,几乎所有的矿山和生意线路断绝,更影响了他们培养信徒和后备人才的来源。圣宗宗主似乎去了边荒,十二老祖闭关,扶摇宗和无极门的帝境恢复了肉身,也恢复了境界,现在开始深入北域,查清北域消失人口的原因。
圣宗其中一位副宗主查嵩,现在是圣宗的主事,大长老死了四个,递补四个,现在仍为八大长老,再加上四位护教圣使,四殿殿主,圣宗祖宗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扶摇宗和无极门同样如此,两年足够恢复元气,现在北域的圣宗消失,虽然消失了一些人口,但是现在正是填补北域空白的时候,三教不约而同的把手伸向了北域,人口少了无所谓,迁移人口,要不了几年,北域还会在兴旺起来。
圣宗和另外两大宗门轰轰烈烈的重建北域,将宗门的人手分出来很多,别管是几代弟子,重建山门,并且带多来不少人口,开始在北域生根发芽,最主要的是北域有不少资源,无论是凡人需要的土地还是修炼者需要的修炼资源,北域都是宝地,三大门虽然本质上是一家,但是,正如同凡人家族经过几代之后,关系越来越远,即便他们的创派祖师是亲兄弟,到了他们这一代,基本上没有了同门之谊,争抢在所难免。
北域重建轰轰烈烈,争抢也轰轰烈烈,有的时候为了争地盘争人口,还会引起大战,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马平在炼器峰待满了三个月,最主要的目的达到了,炼器峰有北域一处矿山的金石之源,就像是一个铁球,一拳大,但是重如山岳,作为炼器峰的镇山之宝,峰主公羊平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还是为马平炼化这个金石之源,将它融进马平的宝剑,当然,这个过程是马平与公羊平合作完成的,甚至上边的圣纹也是马平亲自绘制,与父亲绘制的圣纹一道,组成了十二圣龙纹路,
这是一把可以无限晋级的宝剑,就像一个宇宙可容万物,特别是剑内空间,可以和混沌空间媲美,可养灵,也就是剑灵。
如果过去这把剑可以轻而易举的切金断玉,现在这把剑有了金石之源,又有十二道圣纹,拥有了一缕法则之力,正在向更高的层次迈进。
公羊平最初舍不得那块他珍藏很多岁月的金石之源,现在经过一番锻造,倾注了无数心血之后,他又对自己的作品感到有极大的成就感,好东西藏起来也不过是好东西而已,好东西只有利用起来才有他的价值,哪怕这件好东西不属于自己,但是,只要有自己的心血,那就是自己的骄傲,现在,这把剑就是他公羊平最杰出的作品,是他的骄傲。
“应该给这把剑起个名字,你想好叫什么了吗?”公羊平心翼翼的抚摸着宝剑,像是温柔抚摸他的孩子,爱不释手。
不知怎么滴,马平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名字:授!
“为什么叫授剑?”公羊平一边抚摸着宝剑一边问道。
马平道:“这把剑是师叔祖的心血,也是胜宗授予我的,所以,它应该疆授剑’。”
“授剑!”公羊平轻轻弹怜剑身,圣纹光辉灿烂,瞬间笼罩了整个炼器殿,十二圣纹如十二条虚幻的圣龙,在大殿内飞舞盘旋,并且有龙吟之声,惹得所有人抬头观望,一件帝级至尊圣器问世,是不可多得的机缘,他们通过这些圣纹,可以参悟炼器的玄妙,可以窥道。
授剑悬在大殿上方,圣纹盘旋,包括公羊平和马平在内,都端坐大殿之内,观望圣纹,精心参悟起的玄妙大道。
三后,人们从顿悟中醒过来,马平收起授剑,恭恭敬敬的对公羊平叩拜,也对一代弟子行礼,他真心感谢师叔祖各位师叔伯,以及弟子们,这些人都没有排斥他,反而对他极为亲近,这让他感到温暖,感到了一种亲切,他不能忘了这些人,他要记住这些饶恩情。
马平和炼器峰众人告别,回到宝峰,自己的那间院子,起来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到这里。
马平进入自己的院子,院子干干净净,像是每都被打扫,房间更是一尘不染,甚至做饭的地方还有做饭的迹象,这么起来,他的房间一定有人在这里打扫,并且一直住在这里。
好久没有见到樊中升林欠纳旭明尤寒等人了,作为沙河镇学堂的同窗,他不知道这一两年的时光他们成长的如何,还有马青文,现在肯定更厉害了吧?
马平想出门看看那些哥哥姐姐,对了还有余蝉师父,刚开始她连自己学炼丹都不同意,现在自己几乎走遍了九峰,在她的心中,是不是我太不务正业了?
马平要出院,不过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像是一个老农,一身粗布青衣,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悠,看见马平出来,对着马平笑了笑,道:“不请自来,你不会赶我走吧?”
马平对那个陌生人拱手行礼,道:“不知前辈来自哪个峰或殿,我不认得前辈,前辈介意介绍一下自己吗?对了,我叫马平,宝峰二代弟子,我有九个师父!”
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相温和,是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的那种长相,那人笑道:“我是北域的人,被你们胜宗收进来的,我就随意转转,没想到来到了你这里,若是你不方便,要赶我走,我走便是!”
马平心里根本不信,自己的院子里有阵法,那是余蝉亲自布置的,一个帝境后期布置的阵法,不是一般人进来就进来的,当然宗门内部的人因为有术法感应,阵法不会启动,但是若是外人,气息术法不同,等着你可以感应到陌生或者敌意,都会在第一时间启动,这个人进入自己的院子,阵法没有任何反应,明这个前辈是自己宗门的人,或者是一个连帝境人物布置的阵法都可以视如无物的大能,这两者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足以让马平尊敬。
“前辈多虑了,前辈是坐在屋里还是在坐在院子里?我给前辈烧水倒茶!”
青衣人笑了笑,“你几岁了,九岁?十岁?也可以喝点酒了,来来来,喝点!”
马平摇摇头:“前辈您还是稍等,马上就好!”
马平回到厨房,点火烧水,想了想自己并没有茶叶,不过想起余蝉好想爱喝茶,于是找了找,在屋子里的柜台上翻出一个精致的茶叶盒,烧开了水,泡好茶,拎着茶壶和杯子来到院,给青衣裙了一杯茶,道:“前辈,晚辈平时只喝白水,也不知道泡的茶是不是符合您的口味!”
青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品了品,道:“千年锦绣,茶中极品,子,这不是你的茶!”
马平道:“前辈果然见多识广,没错,这不是我的茶,是我二师父的茶,是她的珍藏,晚辈平时也是不敢动的,今日献给先生,先生若是还能入口,请尽管喝了便是。”
“不过晚辈还是想问一问,前辈是谁,一般的人来不到我的院子,前辈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必然不是一般的人,若是找晚辈有事,还请尽管严明,若是因为子有得罪前辈之处,还请前辈不要连累宗门,晚辈能担多少就担多少!”
那人将茶杯放在石桌上,笑着看马平,道:“你看似平淡如常,其实心里很紧张,唯恐我对你宗门不利,你倒是一个有担当的孩子,不错不错!”
“承蒙夸奖!”马平又给青衣裙满水,“前辈不会是特意来看看晚辈吧?”
“你猜对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另外,若有可能,我会带你走,一朵花在室内开的再鲜艳,也不过看着好看而已,这处秘境很好,但是,他也仅仅是秘境,一朵花和一棵青松谁活的更长久,谁长得更高大,想必你也明白,对吧!”
马平道:“前辈这是让我跟随您一起出去吗?我知道我反抗不了您,但是能不能允许我跟宗门打个招呼?”
那人摇摇头:“我这么秘密的进来,就是不想惊动别人,我要把你带出去,还能让你跟别人打招呼?放心,我只是想让你经风雨见世面,当然,若你还是一朵花,经不起风雨,在外边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若是那青松,百折不挠,成为参大树,那证明你是个可造之材,未来你有无限的可能,现在,我不管你是否同意,你都得跟我走,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马平摇摇头:“本来我想我还,但是这句话我不出口,特别是面对您,我不想让任何人看我,所以,无论什么风雨,我都想见识一下!”
马平看到院外有余蝉正在脸色疯狂的向院内张望呼喊,似乎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越是如此她越是紧张,甚至动用了所有力量要进入院子中,但是,哪怕她是帝境,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快要崩溃的神情让马平痛心,他看向青衣人,道:“我认为人还是要有点人情味的!”
那人笑了笑,只是一挥手,下一刻,他和马平已经在秘境之外,在一处高山之巅,看不见人间烟火。
马平看着一脸平静的青衣人,道:“其实我只是想告个别,我自从拜师胜宗,就没有一刻与各位师祖师父好好待在一起谈心,两年多,他们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但是,您既然让我离开宗门,又不允许我和他们告别,我觉得是您不对,有点残忍,即便您是真正的大神,也不能如此武断,给我一点自由不好吗?”
“不好!”那人很干脆的回道,让马平瞬间无语。这是一个他怎么看都看不透的大能,他现在若有飞升的机会,可在一念之间飞升成为圣人,不过,即便如此,他仍然看不透,哪怕是一丝一毫也看不透。
“武圣界被很多人觊觎,外界的人,想的是霸占这里的一切,里边的人是想得到最多的利益,武圣界内忧外患,当外界大敌入侵的时候,武圣界就会显示出他虚弱不堪的内幕,有个人跟我,想保住武圣界,就得先保住你,让你成长,因为你就是可以保住我武圣界的人!”
马平道:“前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我赋很好,短时间内也不见得有支撑整个武圣界的能力,而且,以前辈的本事,保住一个武圣界,还不是绰绰有余?”
“噢?你能看出来我很有本事?”青衣人笑道。
“看不出来,猜的!”马平痛快的道。
那人无语,只是拍了拍马平的头顶,马平立即晕了过去。
青衣人将一缕气息灌入到马平体内,自言自语道:“到了我的圣界就一切从零开始,不带作弊的!”
青衣人看了看马平藏在气府中的剑,没有破坏马平的气府,只是将气府极尽压缩,成为一个点,那把剑更是如一粒尘埃,被隐藏在气府之郑
“这里就是你的起点,孩子,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青衣人消失,马平瘫倒在地。
过了一一夜,马平醒来,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冷汗淋漓,四周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握了握拳头,力量好像大了很多,但是也仅是力量,他和然发现,自己不过还是一个凝气境的修士,连筑基都没有完成。
难道以前在胜宗的一切才是梦?
不是梦,文珠子余蝉宋可公羊平,那几个刻骨铭心的人绝对不是梦,若是梦,刚才发生的一切才应该是梦。
不过,即便是梦,也成了现实,现实是他被丢在了一处荒山之巅,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他想回宗门,那里还有没有学完的学业,还有那些师长,还有那些姐姐哥哥们。
马平站起身,飞不了,更不能破虚跨界,连授剑也不知哪儿去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下山,至于何处去,得下了山找到人才能打听。
秘境胜宗宝峰马平的院,青衣人掳走马平,那些封闭院的阵法自然失效,余蝉闯进院子,到处寻找马平的踪影,院内石桌上,一个茶壶一杯茶,还有余温,明刚刚马平就在院子里,但是现在去哪儿了?
余蝉去了炼器峰,没有声张,只是找到公羊平,公羊平听马平不见了,也很着急,也悄无声息的到处找,宋可也听了,三个最和马平亲近的人开始到处寻找马平的影子,只是渺无音讯。
余蝉坐在马平的院子里,呆呆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这个孩子,是她这么多年第一个让她操心的孩子,本来那孩子去各峰学艺,她就很不情愿,今竟然失踪了,她的心像是被挖去了一样,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宋可和公羊平也一样,他们都把那孩子当做自己的最贴近的传人,把自己的希望寄托给这个孩子。
他们三人没有告诉任何人,开始在秘境内寻找孩子,他们凭借侥幸心理,认为那孩子出不了秘境,还在秘境之内!
马平下山,凭感觉向一个方向走,山脚是浓密的森林,凭肉身之力,更显得这处森林广袤无边,一个凝气境,不能御空飞行,凭借双腿,像是一个普通凡人要步行走出这个森林。
马平心中很是不忿,我不管你是谁,那境界是我辛辛苦苦修出来的,你凭什么给我封印了?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你等着,等我将来到鳞境大帝境,我也把你丢进森林,封了你的修为,喂狼!
到狼,果然前边有狼,不是一只,是一群!
马平折断一根树杈,撸掉上边的枝杈,拿在手里,看向群狼。
一个巨大的岩石上,一头狼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