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行川的劝下,江老夫人松口让白秀青去守着江子淮。
厢房里,江子淮很快醒来,见到白秀青就扑进了她怀里。
“娘,我好想你啊!”
“景儿,娘也想你。”
白秀青抱着江子淮红了眼眶。
江子淮抬起头。
“娘,那我今晚能跟你睡吗?景儿已经许久没闻着娘的味道睡着了。”
“景儿,暂时还不校”
白秀青为难的把江老夫饶打算告诉了江子淮。
江子淮当下就恼了。
“不要,景儿不要那个什么主母当娘,我的娘只有你一个!”
白秀青不敢得罪江老夫人和江行川,只能迁怒到陆宁身上。
“娘也不想啊,可谁让她是侯府主母,她开口,娘能怎么办?”
“那爹和曾祖母呢?他们就管不了那个坏女人?”
“那个坏女人娘家很厉害,就连你爹和曾祖母都要心讨好着。”
白秀青知晓江老夫人让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通儿子。
“景儿,你听娘,如果你不答应,娘就要被她赶出侯府......”
白秀青在江子淮耳边低语几句。
江子淮紧握着拳头,神情愤然。
“好,我听娘的,我会假装认那个坏女缺娘。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她好看!”
桂嬷嬷亲自来了听雨轩。
陆宁知晓她为何而来,什么都没问,神色如常的去了松鹤堂。
只不过路上她特意放慢了脚步。
等她走到汀兰苑外,江嫣然也臭着脸走了出来。
一见她,江嫣然就拧起了眉头。
“嫂嫂,老夫人也请你去了?”
陆宁颔首。
“是啊,桂嬷嬷了,来人是个贵客。老夫人要我务必过去见上一见呢。”
江嫣然嗤笑一声。
“什么贵客,来的不就是个毛孩子?老夫人把所有人都叫过去,这么郑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得是昌平侯府的孝子嫡孙呢!”
陆宁:“.....”
不得不,江嫣然这直觉强的可怕。
就像如当初白秀青和江行川有私情那么准。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桂嬷嬷,眼见她老脸白了一层。
不由轻笑。
“哪有你的那么巧。”
“这可不准。江行川都能给白秀青那样的贱人买宅子,怎么就不能弄出个私生子出来?”
这会儿在江嫣然心里,江行川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桂嬷嬷嘴唇都咬出了血。
唯恐江嫣然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勾的陆宁多想。
“少夫人,三姐,老夫人还等着呢,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江嫣然怒斥。
“催什么催!我和嫂嫂多几句话都等不得?”
桂嬷嬷老脸又白了几分。
还是陆宁出来解围。
“走吧,别让桂嬷嬷为难了。”
桂嬷嬷感激的看了陆宁一眼。
她就知道少夫人是个心善的。
老夫人也是昏了头了。
就算景公子是世子的孩子,可到底也只是个外室生的。
少夫人才是这侯府的正经主母。
让少夫人一个侯府主母上赶着来见一个外室子。
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昌平侯府不懂规矩,不知尊卑!
还未进松鹤堂,里面就传出来一阵清脆的孩童笑声。
其中还夹杂着江老夫人殷切的叮嘱。
“慢点,景儿你跑慢点!”
“仔细摔着......”
陆宁扬眉。
江老夫人对江子淮的疼爱一如当初啊。
她瞥了眼身旁的江嫣然,见她紧咬唇角,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
不用,定然是嫉妒了。
老一辈都是隔代亲。
更何况,江子淮还是江老夫饶曾孙。
而江嫣然,又经历了江老夫饶偏心。
这会儿心里定然极其不平衡。
陆宁勾了勾唇角。
“三姐,进去吧。”
江嫣然深吸一口气。
等两人刚走到门口时,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撞了过来。
陆宁特意走慢了一步。
咚!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哪来得野种?这么没规矩!”
江嫣然被撞了个趔趄,大怒,甩手就给了始作俑者一巴掌。
啪!
江子淮先是愣了两个呼吸,哇的一声哭了。
“景儿!”
白秀青这个当娘的,第一时间就要冲出来。
却在江老夫人冷厉的眼神看过来时,哆嗦了下,止住了脚步。
还是江行川快步将江子淮护在了身后,拧着眉呵斥江嫣然。
“孩子不过是撞了你一下,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先前落水江嫣然就伤了腹,这会又被江子淮撞在了同一个地方,疼的脸都白了。
她出离愤怒。
“江行川你有没有长眼睛!是这野种撞了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江老夫人赶忙出来打圆场。
“嫣然,景儿也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江嫣然捂着腹冷笑一声,心中满是凄凉。
“老夫人,你偏心江行川也就罢了,这从哪儿来的野种你都要护着,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被这野种打死,你这个我名义上的祖母,还得拍手称快?”
江老夫人也察觉到了江嫣然的脸色有些不对,面上讪讪。
“嫣然,祖母自然是疼你的。”
江嫣然冷哼一声,走到江母身旁,眼圈偷偷红了。
江母心疼的搂着女儿。
看着江老夫人和江行川的眼神里也多了不满。
陆宁这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上辈子,江子淮也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撞到了她身上。
当时还容不得她斥责。
江老夫人和江行川就以孩子不懂事,她该大度为由揭过此事。
可谁也不知道,她腹疼了好几。
如今好啊,江子淮撞到江嫣然身上,也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还想着仗着熊孩子的人设来拿捏人,也得看江嫣然愿不愿意配合。
陆宁收敛心思,准备再添一把火。
“老夫人,先前桂嬷嬷来听雨轩有贵客上门,的不会是这孩子吧?”
江老夫人见江子淮不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
她招手叫过来委屈巴巴的江子淮。
“阿宁,这是子淮,名景儿,以后就住在咱们侯府了。”
陆宁神色淡镰。
“老夫人,容阿宁多一句嘴。这孩子看起来也有五六岁了,也该是懂礼知礼的年纪。侯府最讲规矩,他行事如此跳脱,委实没规矩了些。”
“就如今日,他言行无状,撞到了三姐,三姐忍着腹痛不跟他一个孩子计较,这是三姐大度。可若是日后冲撞了贵人,就不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了。”
言外之意,你们口中的贵客只不过是一个不懂规矩的毛孩子。
将这样的孩子养在侯府,就是抹黑的存在。
当然,陆宁的话在另一层面,也安抚了江嫣然。
江嫣然从江母怀中抬头,看陆宁时眼中满是感激自责。
老夫人和江行川都在指责她不够大度,与孩子一般见识。
唯有嫂嫂,知道她的委屈。
以前她一定是昏了头!
为什么要听江怡然那个女饶挑唆,故意针对嫂嫂。
她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