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乐了:“哈哈,臭子,原来你听进去了啊?我以为你不想学点本事的。”
“我做梦都想学,可是我想知道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心想教我。”
心眼还挺多!义云反问道:“那现在呢?你考察得怎么样?”
“师父是个好人,师父是真的愿意帮助我。”
“要做我的徒弟难也难,容易也容易。我有几个条件,你看看能不能做到、要是作不到趁早作决断。”
张狗蛋就挺胸拔肩,作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义云就告诉他,这第一呢,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过于软蛋,具体来,就是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上父母长辈,不可以动不动就向人下跪。做让先把腰挺起来,做不做得到?
狗蛋就用力地点头表示一定做到。
第二,以后对自己不许叫师父,叫王大哥就可以了。狗蛋有些莫名其妙,望望义云,不明白他的意思。
义云告诉他,自己先前答应收生、四狗子他们几个为徒弟,也是一样的规矩。为什么要这样呢?只对狗蛋一个人解释一下:因为义云是个大帅哥,他希望永远年轻。
狗蛋摇摇头,表示还是不明白,师父和大帅哥有什么不共戴的仇恨,为什么这样势不两立的样子?
义云,笨哪!师父一叫出来,听着就象是对面一个长胡子老爷爷一样,就这样——
义云边边摆出一个捋胡须的滑稽造型,把狗蛋逗得呵呵地笑起来。
“所以呀,记住了。做哥哥要比做爷爷好,咱们是帅哥门:义云是个大帅哥,狗蛋同样是个帅哥。”
狗蛋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全明白了!
义云的第三个条件是,武艺在手,除恶扬善。不许用来欺凌弱!这一条狗蛋自己就有深刻体会,所以马上就点头表示一定做到。
接着义云又了他的第四个条件,并且特别强调,这是特意为狗蛋特别定制的,别人不管,他一定要做到。否则义云还是不愿意收他做徒弟。就是——
“不要怕、要有信心。看不起你、欺负你的人也好、山贼也好,之所以人家这样对你,一是因为你弱、二是因为你胆,所以,不要怕、想尽办法战胜他们。为自己去争取尊严!”
张狗蛋听了这句话,心里真是受到莫大的震动!他不由自主地朝义云跨近一步,声音响亮、干脆地:
“狗蛋记住了,狗蛋一定做得到!”
“好!”
义云高胸笑了。
他对狗蛋:“这就对了嘛,别看你还这么弱,一点也不被别人看在眼里;但是你今不是靠自己的分和力量,把一匹大恶狼给打趴下了吗?”
狗蛋不好意思地:“其实都是师父……大哥的功劳。”
“也对也不对。大哥确实是给了你一点帮助,但那是因为你自身的实力和它差得太远的缘故。不过这是大哥最后一次这么做。今后无论是谁想要来欺负你,你都得靠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去战胜他、让他再也不敢瞧你!帅哥的帅哪是拿来当饭吃的?是用来展示给别人看、让人家崇拜的。”
狗蛋听得连连点头。特别是义云的帅哥论让他开心地笑起来。
这正是义云想要的,他想通过让狗蛋彻底放松的方式来让他敞开心扉、打开心结。
义云看着他脸上的阴云散了、心里的寒冰却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融化,决心找到根源、给他下副猛药,让他能彻底摆脱过去那种对世界的负面和消极认识。
所以义云就拉着原地坐下,轻声:“那你现在愿不意和我讲讲家里的事?”
狗蛋想了想,于是开始慢慢向义云叙述他的故事。他的过往、以及父母……
本来狗蛋和生两家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所以狗蛋和生从就在一起玩;可是有一。这种关系被打破了,生和村里人一样。不只是和狗蛋形成陌路、还把一直把狗蛋当成仇人来看待。
起因是,三年前,狗蛋的父母和生的父母相约一起去县里卖山货,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大黑山的几个山贼拦住了。
这些山贼拦路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钱财和女人,这次同样也不例外。他们不但抢走了两对夫妇辛苦赚来的一点钱财和从县里带来的用品,还想趁机把狗蛋和生的母亲掳走。
两个妇人都刚烈得很,但是他们的丈夫在对待山贼的态度上就有壤之别。
当时生的父亲还想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但狗蛋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山贼们对自己和乡邻的欺辱,于是乘其不备抢先下手,首先打倒了两个家伙;生的父亲见事已至此,只好也上前帮忙。两个庄稼汉兼猎户拿出拼命的架势来保护自己的女人,终于找到机会夺路而逃。
但不幸的是被他们赶跑的几个山贼叫来同伙一路追赶,最后狗蛋的父亲甘愿断后掩护,让生的爹带着两个妇人先赶回村庄,想让他们叫村里人来帮忙。
可不幸的是,前来报复的山贼大队人马不但杀了狗蛋的父亲、还一度扬言要灭了黄村。经过黄贵代表村民出面哀求协商,山贼提出,如果交出两个女人以及生的爹、另外必须交出一笔财物,那他们可以考虑不再追究此事。
“那生的父母和你母亲呢?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都死了。”狗蛋痛苦地含着眼泪回答,“我娘和生的娘都在出村以后跳崖自杀了、生的爹是让恼羞成怒的山贼给杀了、并把他的脑袋挂在桥头那棵大树上……”
义云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抚在狗蛋的肩膀上,沉重地对他:“你的爹娘并没有做错什么。而遗憾的是,他们的力量太弱了,大黑山那帮山贼一到来,对大家来就意味着家破人亡的灾难!”
“可是村里人不这么认为。”狗蛋愤怒地。
“他们怎么?”
“他们,要是我爹不和山贼交手,怎么会招来山贼的报复?又怎么会让村子里的人不得不掏出大大的一笔财物来打发山贼。”
“谁的?”
“先是黄贵,后来,几乎全村的人都这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