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柳书殷跟沈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虽,这白跟林续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这也是军婚!
白的这一辈有着落了,可她却还是担心。
柳书殷对于许文英,她是放心的,可是对于林续的爷爷奶奶。
她十分的不放心。
于是,又翻过了身,拽过沈濯手中的本子,“你不要算了,还是想想咱家白吧?
我还是担心她,她今晚要是跟林续奶奶,乱讲话,可就不行了。”
沈濯把笔往书中一夹,“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顺其自然吧!”
柳书殷开始犯愁,“我担心啊!这孩子,要是嘴上跑火车。你看看林续,再看看咱家白。
学习本就不搭了,林家又是军官。我好担心!”
沈濯抬手轻轻的摸着柳书殷的秀发,“有啥担心的?咱家是嫁女儿,又不是娶媳妇。
他林家好不好的,咱家白还能占了便宜去不成?
当年,若不是看中林续学习好,有头脑,人品也可以。
现在,就算是让我点头,老子还特么要考虑考虑呢?
咱家白比他这么多,若不是当年的那种情况。他们林家想美事呢?”
柳书殷环着他的腰,“你不要这样,你还比我大呢。
我当年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跟你结婚了!”
沈濯单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来,“怎么?现在后悔了?”
柳书殷看着他莹亮的目光,顿时腼腆的笑了。
“你别讨厌啊~嗯~沈濯,你坏~”
柳书殷几乎整个心,都扑在他身上。
看他的眼神,更是满眼尽显温柔。
“沈濯,你坏死了~”
“我都跟你了,咱们浪费了多少个白和洲,你就是不听!”
柳书殷简直受不了他,“你当心身体,你就是不听,啊~”
这两货打从孟北县之后,整过那种没羞没臊的生活。
“……”
许文英晚上安排好卧室之后,林同睡在了二楼。
林续的房间搁置着。
许文英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了李淑娟和白睡。
她自己则是去了自己的卧室。
她知道若是,把李淑娟安排在白的卧室,白定然不高兴。
虽白这家伙,她从来都不会整理自己的房间。
可她还特别的有癖好,除了林续,谁都不能到她的卧室睡觉。
但是,这货超级双标,她可以任意在这个家的每一个房间,睡觉!
她想要跟自己睡,就跟自己睡,半夜都会拱过来,喊娘!
她想要去跟林续睡,就去找林续。
但她从不会自己上二楼,因为她害怕。
可谁也不能半夜,拱到她的被窝。
这一点,许文英最懂她。
于是,把她跟李淑娟安排在了一楼客房。
李淑娟看到从浴室洗干净,穿好睡衣的白。
她看着就喜欢。
“白,来。带奶奶身边来。”
“好!”白直接爬上了床。
李淑娟一床被子,白一床被子,各盖各的,互不影响。就是挨着睡!
李淑娟看着白躺下,她关了大灯,留了一盏床头灯。
哪知,白躺下就闭眼。
她困了。
李淑娟想要问什么,又看到这家伙已经闭上了眼。
她拿着水杯,吃了两片药。还弄出零动静!
白果真睁开了眼,“奶奶,你怎么了?需要吃药?”
李淑娟笑着回道:“是安眠药,奶奶有时候,晚上睡不着。
或者呀,这一换地方,床头床尾朝哪个方向。奶奶都受不了,这一点,你爷爷也知道。”
“矫情!”
李淑娟听到白的这两个字,她先是一愣。
可半响,她又喜笑颜开了。
若是你看着顺眼的那个人,哪怕是骂你两句,你都觉得喜欢。
若是你看着不顺眼的那个人,哪怕是她坐着不话,你都觉得她碍眼!
李淑娟此时就是这种心里,她还心情好的笑了。
“你这孩子,话怎么跟你爷爷一个味儿!”
白嘟了嘟嘴,“因为林续哥哥,总是这样我。”
孙子像爷爷,哪有奶奶不开心的?
她摸着白的秀发,“真的?林续真的这样你的?”
白想到这里,她就不高兴了。
于是,翻了个身,动了动她那个毛茸茸的脑袋,鼻子哼了几声。
“还不止呢?他管我管的可多了。
从到大,我被他训,被他骂!我要是不听他话,他还打我。”
李淑娟听到林续还打她,“白,他还打你呢?”
“嗯嗯!”这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白翻了个身,“他打我屁股,打的可疼了。”
李淑娟听到这话,被她逗的咯咯笑。
“林续这孩子,怎么这样?一点也不知道让着女孩子。
我们的白,这么可爱,他怎么下得去手?”
白听了之后,她更是委屈了,“他还我一点也不可爱,是臭白!
有时候,就会捏我鼻孔。他睡醒觉之后,会这样捏我的嘴巴,上下捏。
捏来捏去。还会揪我耳朵!我是肉耳朵!”
李淑娟虽然是错过了,自己宝贝孙子的成长。
可现在听着白,讲述着有关林续时候的种种事迹,她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白就开始跟她讲。“后来,他就考上了国防大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好想他。”
白到这里,她又开始沉默了。
然后,白沉默了许久许久。
直到李淑娟认为她睡着了,她才看到白竟然托着腮,借着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
白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竟然闪着泪光。
李淑娟看了之后,顿时又心疼起来,她隔着被子,抱住了白。
“白,他会回来的,我们一家会团圆呢。”
白唔了一声,“可他回来的时间很短,我有好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跟他。
他就走了,一走就好长好长时间。我盼了一又盼了一。
娘告诉我,等吃完粽子,吃月饼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可等我吃月饼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娘,等吃年糕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的。
可吃年糕的时候,大家都好开心的吃。林续哥哥还没有回来!
我特意给他留了一块,最大最软的年糕,都放鞭炮,他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