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马,葵屋旅馆。
“毛利先生。”
“闭嘴!”
山村警官欢快的向毛利五郎打招呼,然后被他的前辈一拳敲在脑袋上。
“刑事事件现场,那边有人死了,你笑什么!想让死者家属投诉整个警队吗!”
“是!”
山村警官眼泪汪汪的,抱着头想去旁边思过,结果又被拉了回来。
“跑什么,接待总厅过来的同事,你把事情介绍给佐藤警官与高木警官。”
“哦。”
山村警官擦着眼泪,接待佐藤警官,高木警官,毛利五郎,木田今朝。
“事情是这样的,葵屋的店员发现他们的旅客在房间里面上吊了。”
“我们过来一查名册,发现是叫毛利五郎,于是就通知总厅,请总厅确认身份。”
“其实我一看就知道不是毛利侦探,不过老大程序就是程序,必须走一下,有问题的时候才不会担责任。”
“这就像是击鼓传花,必须击鼓,然后才能把花传出去。”
“警察办案的时候,必须走正确流程,才不会犯错背锅。”
山村警官的得意洋洋,突然感觉后背发冷,不回头都知道是前辈在恶狠狠的瞄他,于是立刻闭嘴了。
毛利五郎没好气问道:“呐,案子是怎么回事?”
“咳。”山村警官道,“死者身份不明,年龄目测在四十岁左右,死于和式卧室。”
“死者吊死在花板上,脚下是和式矮桌,从身高看,不排除自裁的可能。”
“但没有从死者身上和行李中发现任何证件,所以暂时推测是他杀。”
“凶手是死者的熟人,勒死死者后,把死者挂在花板上。”
“从现场来看,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
“但葵屋旅馆外面是广袤的森林,而且是着名的自裁胜地。”
“所以,凶案现场在旅馆,恰恰明凶手没有机会到外面作案。”
“也就是,这案子是凶手情急之下所为,想来是与死者谈了什么,然后没有谈拢。”
“死者也许是威胁凶手,马上要报警。”
“所以凶手情急之下,就突然动手,一下把死者勒死了。”
“所以凶手是旅馆内部人员,而且必定是身体强健的男子。”
“所以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凶手重新整理过现场。”
“同时,凶手拿走了死者的证件,也肯定动了死者的行李。”
“目前发现的死者的行李,只有一个手提箱,里面只有一份体育报纸。”
木田今朝疑惑,“体育报纸?”
山村警部道:“嗯,是五年前的九月出的报纸,上面有相扑比赛的日程。”
“暂时没发现,报纸与事件有什么关系,因为如果有关系,凶手就把报纸拿走了。”
佐藤警官思索道:“不过死者携带五年前的报纸,也很奇怪。”
“那个,”高木警官道,“有些垫底的东西,不一定会更换,比如垫桌子的。”
山村警官点头,“没错,那报纸里面裹着一些长头发,想来有特殊意义。”
“另外,据旅馆老板所,那手提箱是他交给死者的。”
“因为死者自称是名侦探毛利五郎,而且是帮人来拿手提箱的。”
毛利五郎皱眉道:“就是,手提箱一直在旅馆老板手里?”
“是的,”山村警官挠头,“旅馆老板了桩奇怪的事情。”
“五年前十月,有个穿红色外套的男人突然到了旅馆。”
“他跟旅馆老板,愿意给他十万日元,然后会把手提箱跟一封信暂时寄放在那里。
“还他一年之后,就算死了也会去拿。”
高木警官诧异,“死了也会去?这话怎么?”
“别打岔。”佐藤警官道。
“然后呢?”木田今朝问道。
山村警官继续,“旅馆老板还,那人叮嘱,如果是他自己去的话,就把手提箱交给他。”
“如果是别人去的话,就请旅馆老板把那封信交给他。”
“最诡异的是,那个穿红外套的男人,让老板不要忘了他的那件红色外套和他那头长发。”
“长发?”木田今朝确定。
山村警官道:“嗯,旅馆老板,他印象特别深刻,所以应该是错不聊。”
佐藤警官问道:“那么,手提箱和信,手提箱还在,信后来怎么样了?”
山村警官道:“据,就在那个穿红色外套的家伙,把手提箱交给老板保管的第二,就有一个自称是他的代理冉旅馆去。”
“旅馆老板感觉那个男人很可疑,因为那个家伙留了胡子,戴着帽子,又戴眼镜,完全看不清真容,甚至让人怀疑是伪装过的。”
“所以,旅馆老板犹豫了一会,就照红色外套的男子所托,把那封信交给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毛利五郎问道:“然后呢,知道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山村警官道:“据旅馆老板,那个缺场就把信封打开了,但等他看了放在信封里的信之后,就气得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那人把信丢到旅馆的一个垃圾桶之后,就拂袖而去了。”
“据,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这个人了。”
“而旅馆老板,当时也很好奇,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就把那些撕碎的信纸拿起来,慢慢的拼凑成原样。”
木田今朝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山村警官声音变得阴森,“上面写着七个字,而且似乎是用血写的。”
“啊?”诸人有些意外。
山村警官幽幽的道:“那七个字就是‘愿你受诅咒而死’。”
诸人一起鄙视他,这讲鬼故事呢?
山村警官丝毫不觉得尴尬,“而后来真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就是不久之前,开春以后,有店员在森林采集野材时候,发现了一具遗体。”
“遗体已经高度腐化,几乎成白骨了,面目已经无法直接辨认,但身上穿着红色外套,还有长头发。”
“经旅馆老板辨认,至少那红色外套,与那把手提箱交给他的人所穿,看起来一样。”
“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但后来等满一年,仍然没有人去拿手提箱。”
“由此判断,托付手提箱的人,与死在森林里的人,非常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佐藤警官问道:“知道死者的身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