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宁接过书信,信封上是她熟悉的笔迹:璇宁亲启。她忙撕开了信封,手指颤抖地打开了书信:
“宁儿,对不起,没有和你亲口道别便就一个人回了京城,留你一人在古月阁实非我所愿,还望宁儿勿要在心里怨我,待日后,我一定亲自给公主殿下赔罪。
另外,宁儿,我离开阁里以后你也别自己胡思乱想,我只是先回京城处理沐党之人。放心,朝中上下彦然表兄和允侥、夕朗他们早就已经把人证物证都已经掌握了,我回京以后只需要下道旨令就好,待清理了朝中沐党的势力后我便立即来古月阁接你回宫。很快的,就两个月,宁儿,两个月之后我就来接你了。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时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最后,宁儿安心等我回来。
载瑾笔。”
良久,潭雪都仔细关心着璇宁的情绪,从满面的焦灼到逐渐平静的一张面容,潭雪在心里慢慢地松了口气,主子让她把这封书信交给姐时,她都在犹豫该选择在什么时候把书信交给姐,告诉姐主子这时已是在回京的路上了。不过看姐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她多想了,姐还是能理解主子的。
璇宁看着这些她熟悉的字迹,她的心也很难安,她知道事实根本不是像承玙在信里的这样简单,否则他又怎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古月阁呢?“潭雪,玙哥哥他两个月后就来接我们……”璇宁把手里的书信递向潭雪,眼里带着急切,语气却极其镇定:“潭雪,你知不知道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昨晚,玙哥哥把书信给你时,有没有和你起些来?”
潭雪摇着头,泰然自若地回道:“没有,主子只是让潭雪把书信交给姐,其他的什么也没和潭雪。就连主子和哥哥的谈话,也都是背着潭雪的。”
听到回答,璇宁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许久后嘴角才泛起苦笑:“其实,在来古月阁的路上,我多半就猜到了些,昨日一来到这里,我也能感受到玙哥哥的些许不同寻常,只是我没有想到玙哥哥竟会与我不辞而别……或许他是怕他了他的打算以后我会执意要和他一起回京。我承认,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也是担心他罢了,若我这样做的后果是拖累了他,我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做的!”
“姐,你怎么会这样想?”见璇宁又要开始自责起来,潭雪忙又拦下她的想法,劝慰道:“姐从来就不是主子的拖累和负担,对于主子来,姐是主子的倚赖啊!这么些年,主子对姐所做的一切,姐是能感受到的,姐于主子来是那么的重要,如何姐总会这样想?姐可知您每这样想一次,主子的心就会痛一次?这也不是姐乐意看到的,不是吗?”
璇宁心里苦涩,她就因为怕承玙生气,所以才不敢在他面前这些话,可这是事实不是吗:“可是很多时候都证明了这事实,玙哥哥确实为了我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