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两百步的距离,五百支燧发枪同时射击,五百颗纸壳子弹,如暴雨般同时扑向金陡门各个垛口。
“啊......”
一众露头的大顺军弓弩手、火枪手,纷纷眼睛中弹、额头中弹、脸部中弹,惨叫不已。
一众抱着滚木礌石的士兵,中弹之后,滚木礌石掉落,又将自己的脚掌砸碎,滚地哀嚎不已。
“射......”
李牟猛力拉弓,大声吼剑
玄铁弓一箭射去,只可惜明军敢死队还未冲到射程之内,铁箭掉落地上,白白损失
嗖嗖嗖......
一众未中弹的弓手,不再抬头瞄准,而是举手四十五度角,迎射去,射向黄巷坂。
只可惜,同样的射落巷坂之中,无伤明军分毫。
砰砰砰......
一众未受赡火绳枪枪手,也立马开枪。
只可惜,火绳枪的子弹,还是射不到明军。
“床弩,放箭......”
李牟心急大吼,火枪、弓箭射不到,只能祭出三弓床弩。
很快,一众大顺兄弟,从城下抬上来十张床弩,一排推到垛口之上。
盾牌掩护,一众大顺兄弟,立即拉开三弓床弩。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三十弩连发!
嘭嘭嘭......巨大弩箭,砸开盾牌,射穿铠甲,射进身体。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敢死队,纷纷中巨大弩箭倒地。甚至,一箭死两人,恐怖至极!
李德军和一众敢死队兄弟,恐惧着,紧张着,喘息着,害怕着......
进了这甬道一般的黄巷坂,想要回头,已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冲。
“冲啊......”李德军怒吼着,再次招呼兄弟们,顶着盾牌,再次奋勇往前冲。
敢死队,敢死,敢怕,但绝不能怂!
只要冲到金陡门下,床弩就射去射击角度,攻城敢死队兄弟,才能得活。
“第一队,射击......”
“第二队,射击......”
“第三队,射击......”
夏寻梦大声怒吼着。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明军燧发枪又开始密集射击,夏寻梦还是采取三段式射击法,确保随时都有子弹射向城头,誓要把城头守军死死压制住。
三架架上城头的床弩,在密集纸壳子弹的射击下,竟然被射得冒烟、弦断、散架。
李牟心疼不已,大吼:“撤回来.......快撤回来......”
其余七架床弩,立马收回。
“不用瞄人,给我瞄准黄巷坂,往死里射......”
李牟大声吼叫,一众床弩手,立马在城头架好三弓床弩,迎着四十五度角,奋力将床弩射向黄巷坂。
守潼关城金陡门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弩箭、弓箭、滚木、礌石、火枪、火炮......只要射进一丈宽的黄巷坂,命中率都奇高。4
李德军的攻城敢死队,成功避开弩箭。
夏寻梦的燧发枪枪手和盾牌兵,却恰好处在弩箭射击范围。
嘭嘭嘭......顶在枪手前面的盾牌手,不停被弩箭射死、射翻。
长弩穿胸的恐惧,立马在燧发枪阵中蔓延。
“盾阵......”
“二十人一阵......”
夏寻梦立马大吼。
一众盾牌手,立马结阵。
十盾在上,十盾在下,立马组成二十几个盾阵,严密防守城头射来的弩箭、弓箭、火枪。
二十名燧发枪枪手直接贴靠在盾牌阵之下,继续向城头射击,继续为攻城敢死队提供火力支援,确保贼军露头就射,不留活口。
一时之间,双方各有死伤。
李德军带着五个攻城敢死队,也以最快的速度,杀到金陡门下。
五架高大的云梯,也迅速搭上金陡门垛口。
“砸......”
马世耀提大刀怒吼,一众躲在城垛下的大顺军兄弟,立马举起滚木礌石。为防止被明军燧发枪射中,刚刚举过垛口,人都不看,对着云梯,就猛砸下去。
李德军和一众兄弟,都还来不及登梯,就被无数滚木礌石砸下来,砸得死伤惨重。
个个顶着盾牌,躲避滚木礌石。
五架云梯,甚至被滚木礌石埋得七尺多高。
“开炮......”
隐忍一久的李守信,终于下令,让十二门虎蹲炮,向黄巷坂开炮。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十三枚开花弹,猛然砸向明军燧发枪阵。
嘭嘭嘭......
夏寻梦组织的二十几个盾牌阵,在与床弩、弓箭、火枪的对抗中,稳如泰山、屹立不倒。
此时,在开花弹面前,一个接一个,纷纷轰然倒地。
一众盾牌兵,被掀翻在黄巷坂,死的死,赡伤,惨叫不已!哀嚎不已!
吴三桂持刀站在后阵,看着攻击受阻的一众将士,立马下令:“再上一百开花弹,炮轰城头!”
焦急的胡心水大喜,立马指挥一众炮兵,填药装弹,要跟贼军血战到底、一决雌雄。
很快,十门大明车炮,又装满十枚开花弹。
“开炮......”
胡心水第一时间下令,轰轰轰......十门大明车炮一同开火,轰向金陡门城头,又把一众贼军炸得人仰马翻。
城头两架床弩,立马被砸碎。
城头弓箭、弩箭、火枪、滚木、礌石......瞬间变少。
唯一不变的,只有李守信的虎蹲炮,还在继续轰炸黄巷坂燧发枪阵和盾牌阵。
主打一个,你炸你的,我炸我的。
李守信,也急忙命人,将虎蹲炮抬万
“弟兄们,登城.......”
看自家炮火支援,城头贼军躲避,李德军抓住机会,壮着胆子,大吼一声,一步踏上一块礌石,一跃跳上云梯。
举着盾牌,奋力往上爬,誓要夺那首登之功。
其他兄弟,也紧跟跳上云梯,顶着盾牌,听着炮声,冒着滚木礌石,紧张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