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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两里,除了养伤,马刀一直跟着陆零或部日固德学绒狄语,那认真专注的程度让陆零在旁看了也觉得诧异!

而让陆零更吃惊的,是马刀这方面的分竟然出奇地高,短短两时间已经掌握了不少简单的绒狄词句,甚至可以用有限的绒狄词汇和部日固德进行简单的沟通了。

尽管如此,马刀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终于察觉到陆零自打醒来后,便开始有意无意躲着自己!

马刀今年刚满十六岁,本来已经到了请德高望重的长辈给自己举行成人礼的时候,只是老爹刚走,自己此刻也身在关外,这成人礼可能要不了了之了!

但是无论有没有成人礼,马刀都不再是以前那个每只会在拒蛮关中瞎晃荡的屁孩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也开始领悟到一些男女情感之事。

而在这个特殊的转变之际,马刀恰恰遇到了陆零,短暂的相处过后,马刀好像有点开了窍!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陆零产生这种别样的情愫的?

是老爹死的那,在洗石街中的匆匆一瞥?

还是二人从家中赶往朱雀楼时,她第一次出自己的名字?

应该都不是,还要再往后一些。

是众人在都护府厢房里商讨对策时,她突然开口帮自己话?

还是晚上马刀带着耶律明空偷偷溜走准备出关时,她主动让出的前路?

又或是在胡杨林斗狂狮时,她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句话?

她,马刀,别怕,还有我在!

还是两人被龙卷风吹走后,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时候,从她身体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最后一次,是自己在帐篷里醒来,发现她偎依在身旁酣睡,那劫后余生的一瞬间?

马刀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可以感觉到陆零对自己也有着一些跟别人不一样的微妙感觉,但两人就是捅不破这层窗户纸!

现在要更惨一些,不知为何,陆零竟然开始有意无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了!

马刀与部日固德并排坐在溪边的石堆上,前者手中捧着一堆细的石子,一颗接着一颗砸在溪流之中,脸上愁容惨淡:“部日固德,你看,她现在为何要故意疏远我呢?”

部日固德学奉语要慢太多,叽哩咕噜了一大通,两人还是牛头对不上马嘴。

马刀叹了一口气:“算了,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部日固德突然跳下石头,弯腰在附近的草地上采了一大捆野花,回来一把塞到马刀手里。

马刀愣了愣:“你这是干嘛,你昨送的花还插在帐篷里面呢!”

部日固德用生涩的奉话道:“每……摘花……送她……”

马刀怔了片刻,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家伙可以啊,是谁教你的!”

部日固德挠头笑笑,用生涩的奉话道:“我娘……让我……给我爹听!”

马刀对着部日固德竖起了大拇指:“你娘真厉害!”

部日固德又挠头傻笑。

“走!”马刀顿时重拾信心,手拿鲜花跳下石头往回走,“等我把她的帐篷堆满鲜花,她应该就会高兴了!”

二人回到帐篷门口,部日固德在后面停下了脚步,右手在胸膛敲了两下表示鼓励,伸手指了指帐篷里面:“快去吧!”

马刀重重点零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捧着鲜花走了进去。

重新戴回面具的陆零正在帐篷中盘着腿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后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马刀手中的花束:“你……这是干嘛?”

马刀讪讪笑道:“昨见你收到部日固德送的花挺喜欢的,我今也去摘了些!”

陆零的面容藏在面具后面看不见,但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却眨了几眨,就那样盯着马刀看了许久。

马刀的手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有点不敢去看她。

陆零起身,缓缓在帐篷里面踱起了步子,几圈过后突然转身看向马刀道:“马刀,这几我一直有一件事想跟你的!”

马刀看着她的模样感觉有一丝不妙,只能硬着头皮道:“什么?”

陆零轻声道:“这些过来,你和我们夜幽算是共过生死同过甘苦,大家都已经把你当成了伙伴甚至是战友同袍了,回拒蛮关后我会跟拾长明你的表现,你入度望府应该没什么问题!”

曾经削尖了脑袋也想进入度望府成为一名斥候的马刀破荒地并没有很高兴,轻轻哦了一声后,问道:“陆零,那我可以加入夜幽吗?”

突然被对方直呼其名,陆零还是诧异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轻声解释道:“这个……还是得看拾长的意思!”

马刀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陆零的双眸:“如果陈叔同意了,夜幽是不是就会接纳我了,或者,你也会认同我?”

扑通~

陆零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她连忙别开了脑袋,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马刀,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刀垂下了脑袋:“我以为你已经听懂了我的意思!”

帐篷之中,一片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零才重新开口:“马刀,我今年十八岁了,比你还年长两年,但我们都太年轻了,还不到这些事的时候!”

马刀不解,也有些不服:“十六岁已经是成年人了,拒蛮关里这个岁数的寻常百姓很多都已经成家了!”

“你得没错,但我们并不是寻常的百姓!”陆零扭头盯着他,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我是奉度望府北府的一名斥候伍长,而你也信誓旦旦过要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不是吗?如今奉与绒狄的关系微妙,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开战,像我们这种人,注定了是没有资格过寻常百姓生活的!马刀,你懂吗?”

马刀咬着牙,神色黯然。

陆零见状有些于心不忍,声音变得轻柔了些:“我承认,你的确跟我以前见到的其他人都很不相同,但如今这个世道,并不允许我们有太多的想法,你我既然都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注定要放弃很多的东西!”

“我懂了!”马刀叹息了一声,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陆姑娘,那以后呢?”

陆零给了马刀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有以后,那就以后再!”

“好嘞!”马刀只得点头同意。

“所以——”陆零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我们,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相处?”

马刀抬头点头,强自笑道:“当然,我可以的!”

陆零沉默了一会,轻声道:“那就好!”

马刀找了个空的瓦罐子把手里的花都插上后,转身朝帐篷外面走去,语气还是很倔强地道:“但是陆姑娘,我还是会每都给你送花的!”

陆零愣了一愣!

“还营—”马刀脚步不停也没有回头,“下一次生死关头,请务必让我挡在你的前面!”

陆零身躯微微一震,看着那个身影走出帐篷后,久久不出话来!

出了帐篷的马刀自嘲一笑,张开双手对着日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旁边的部日固德凑上前,笑嘻嘻问道:“咋样?”

马刀无奈笑道:“衰噜!”

部日固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我爹……都成了!”

马刀叹气道:“所以嘛,我才你娘厉害!”

部日固德挠挠头,想不明白。

远处的草坡上突然出现了一辆马车,向着这边缓缓驶来!

马刀眯眼看去,脸色慢慢变得肃然:“部日固德,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