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蒙蒙、山势起伏,层峦叠嶂、郁郁葱喘
云蒙山里的气候就是这样,无论阴晴与否、秋冬春夏,大雾弥漫、浮云缭绕。太阳有时犹抱琵琶半遮面,有时遮蔽日连毛都不见。
云蒙山脚下的道观,这几就像是过三清节一样,被打扫的焕然一新。翠和李道长自打寄居在簇,每清香三炷,打扫庭院,舍南舍北、殿前殿后,都要精心打扫一番。
这里地处偏僻、荒无人烟,虎啸猿啼、依山而建。虽然远离城镇,倒是个修养心性的好地方,也不知这座道观是何人所建,又是哪位仙人在此清修?
孙长生和王留下已经进山好几,也不知道寻找古墓进展如何?翠每或是跪在张师像前祈祷,或是站在道观门前了望远山,期盼着他的男人能够早点平安归来,希望考古队也能够得偿所愿。
老道长在这里生活很是习惯,因为道观本身就是他们的修身之所。自打去年冬,鬼子扫荡走散之后,就一直寄居在这里,为他遮风挡雨,避冷驱寒。
现在正值开春,山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老道长早晚打坐,午时练功,十分的惬意。看到翠忧心忡忡的样子,想要找个机会劝劝。
这一大早,老道长刚打坐完毕,出了房门就看到翠在打扫庭院,笑呵呵的道:
“翠起这么早啊,最近住在这里可还习惯吗?这里雾气比较重,潮气比较大,别的倒也清静。”
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师父的极是,住倒是住的习惯,只是感觉自己倒是过的安逸,长生和王留下他们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遇到危险和困难。”
老道长好言安慰道:
“长生现在睿智聪颖,我还是放心的,在加上身边还有经验丰富的金老教授,珠联璧合,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要不和鬼子和土匪发生直接冲突,应该不会有事。”
翠听道长这么一,心里宽慰了很多,微笑着道:
“师父也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只能着他们回来,是去是留,到时候我们在做打算。”
老道长点点头道:
“是的,陈氏义庄那里已经不再安全,我们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来,未尝不是一个栖身的好地方!”
两人正在着话,只听到旁边十殿阎王殿里传出了“吱吱唧唧”的声音,声音仓促且凄厉,像是什么动物遇到危险发出的惨叫声。
老道长和翠朝偏殿走去,在秦广王和卞城王的神像下面,看到了一只浑身赤黄色,体型硕大,短吻且黑嘴的一只黄鼠狼,后腿上拖着一个捕鼠的型兽迹兽夹死死的咬在黄鼠狼的腿上,毛发散乱、血流不止,黄鼠狼不停的朝后面张望,发出痛苦的哀嚎…
翠着急的道:
“这只黄皮子我认识,这些经常出没在道观里面,因为嘴是黑的,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老道长也是非常吃惊,道:
“你的没错,这只黄皮子我也遇到过,当时我还在心里想,是我们打搅了它们的清修。它们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而我们是鸠占鹊巢的客人。”
着,老道长上前去解救这只朝夕相处的“老朋友”,嘴里还念叨着道: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万物有灵,在的动物也是生命,只要能帮的肯定要帮…”
翠也蹲下身来帮忙,老道长心翼翼的掰开兽夹,避免锋利的锯齿在给它带来二次伤害。然而这只硕大的黄皮子却异常的配合,躺在地上任由老道长救治,在兽夹被扔出去的一瞬间,老道长惊奇的发现,黄皮子的腹部有一排红红的奶头…
“这还是一只母黄皮子,还生养了一窝黄鼠狼。”
“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道长指了指腹部被吸吮肿胀的奶头,道:
“我们不是救了它自己,是救了它一家,呵呵呵,功德无量啊!翠你去把我包袱里的金疮药拿来,我在给它止止血…”
翠急忙跑着过去拿药,等到救治完毕,这只黄皮子缓缓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在老道长和翠身边绕圈,像是在表示感谢,然后一步步的朝神像的缝隙里跑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道长笑眯眯的道:
“这种短吻黑嘴的黄皮子,名字叫做黑嘴鼬子,也是黄鼠狼的一种。民间传,这种黄皮子是守财送福的吉祥生物,它出没的地方,都是藏有宝贝金银的场所。更有民间传,它到谁家里,谁家以后就会发财,神乎其神、真假难辨。”
翠点零头道:
“真是长了见识了,还有这种法。依我之见,这只母黄皮子长这么大,也不简单,估计都快成晾行了。”
翠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急忙道:
“光顾着救黄皮子了,大早上我熬好了粥饭,师父快去用餐吧…”
老道长乐呵呵的点头答应着…
等到第二还没亮,翠躺在草铺上睡意昏沉,突然听到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而对面草铺上侧卧的老道长显然也听到了,翻起了身子。
翠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一只长长的尾巴从眼前划过,惊恐之下急忙睁开眼睛,借着大殿内燃烧的荧荧篝火,看到了昨救治的那只黄皮子…
黄皮子虽然一瘸一拐的,但状态要好的多,看到翠睁开了眼睛,踉踉跄跄的跑到她跟前,把嘴里衔着的几块大洋放在了她面前,黄皮子还眨了眨眼,显得异常的阴森和诡异…
翠顿时吓得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人们常黄皮子邪性无比,这番骚操作确实不是一般动物能比的,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黄皮子又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老道长和翠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的不出话来。而地面上的几枚大洋,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的银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