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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封印,白虎真灵自然不会再受制,缕缕丝带般的可见元气从祭坛下飞上来,然后慢慢凝聚成形。

白色虚幻的虎王形状,外加一对“可爱”的飞翅。

如虎添翅便是神化!

这就是白虎。

“汝之来意,本尊已知晓,成全你!”还未等姜洋什么,白虎真灵便已给他传音。

如果不是神兽自愿赠予,神兽本源之力绝难出现在人族的身上,况且四灵之间有通灵,或许早已相互有过联系。

白虎真灵很快便把它的雷属性本源之力传输给姜洋,接着化作最纯粹的元气回归地,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转生复活过来,成为年幼的白虎神兽。

至于复活在哪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方地连冥界都没樱

姜洋也没有贪图白虎真灵所化的元气,毕竟得到它的本源之力已经是莫大恩泽。

就在这时,一股不输于唐的高手气息快速地靠近,姜洋当即猜到来人是谁。

不是七念还能是谁?

七念是擎佛宗的下行走,在佛宗不可知之地悬空寺修行,为当世“佛子”。

在启元年降异象之时,他因为恐惧,所以嚼舌入腹,开始修闭口禅,十四年以来不一句话。

如今,他的修为已臻至知命境巅峰,修成身外明王不动法相,可以身心皆已成“佛”。

“扰乱佛门净地,私放恶虎凶灵,死!”

人未到声先至!

姜洋听到这话,眼神不由得闪过一道厉色。

“哼!”

“所谓七念,贪嗔痴恨爱恶欲之念,不知道你是弃念,还是生念?”

“今有事暂时不想理会你,下次再见,如若再这般嚣张无礼,必废你!”

完这两句话,姜洋便以无距之能闪身离开了。

他得到了白虎的本源之力,炼化为己用之前暂时不宜动手,否则他是不会这般退缩。

“你到底是谁?”一道蓝色麻衣之身出现在破废的祭坛上,峥嵘的寸发,金刚虎目,戾声咆哮。

只是七念再如何愤怒,此刻都没人回应他。

不大一会儿,又一道金光闪闪的身形出现了。

“拜见首座!”七念连忙行礼。

来人正是悬空寺的讲经首座,七念的传法师父。

讲经首座,当世佛宗的第一人,精神、肉体皆已修成佛,刀枪不入,金刚不坏,是为“人间之佛”。

他一副宝相庄严的面庞,眉发皆白,慈眉善目的样子。

实际呢?能够教徒“七念”,是否已摒弃“七念”?

“完了!白虎再世,擎没落!”看到祭坛被毁,白虎真灵也已经失去踪影,讲经首座原本淡定的神情也动容了。

没了白虎神兽的真灵镇压气运,擎宗的气运和月轮国的气运尽皆受到影响,恐怕往后的日子会多灾多难。

“弟子有罪!”七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弟子等有罪!”后面赶来的佛门弟子也都一起认错。

防护不力,自然有错。

“不怪你们,此人看似很年轻,但却能够无距,已是过五境的大修行者,除了本座无人能担”讲经首座平淡地道。

姜洋的敛息隐藏手段高明,但他的音容相貌已经被七念和讲经首座知悉。

只要擎宗修士达到五境以上,凭借熟悉的元气和地盘,发生的任何动静又怎么能忙不过他们。

讲经首座的言语之意倒是很重视,但神情却似乎不放在心上一般。

这就是态度上藐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

“我这就去调查此人。”七念也非常想知道仇敌是谁。

“也好!你的闭口禅既已修成,也是时候重新到下行走了。听卫光明陨落之前怀疑书院的十三先生宁缺是冥王之子,如今夏侯回都城辞官归老,此间必有祸事,毕竟他们早已有仇怨。铲除冥王之子,我悬空寺责无旁贷,你就去一趟唐国吧。”

“倘若夫子插手,你自行应对吧!”

讲经首座把事情安排后便离开了,但他表面古井无波,心里却非常沉重。

【这拥有无距之能的大修行者到底是谁?不是书院的李慢慢,难道是那位神秘的冥王使者?】

擎宗失去了白虎真灵,让讲经首座感觉如负重担,但一想到“永夜将至,冥王降世”,也就没那么忧愁了。

毕竟到那时候一切成空,还执着那白虎真灵镇压气运,又有什么意义?

……

“哈哈……”书院后山,夫子忽然就笑呵呵,让伺候他的君陌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师,有何高兴之事?”君陌端端正正地询问道。

今兴致勃勃地准备新美食的陈皮皮也一脸好奇地看向夫子。

“你那姜师叔啊,找了擎宗的麻烦,不过却大快人心。”夫子早就看不惯擎宗的血祭了,只是他早已经不问世事,不想插手而已。

他今感知到老黄牛跑到了西北域,就探知一下,发现了姜洋的行为,这才有刚才的乐呵。

“找悬空寺的麻烦?”君陌神情一囧,感觉有一滴隐形的汗从脸颊滑落。

“师叔真的这么莽吗?”陈皮皮一脸坏笑地问道。

“莽吗?当实力到达一定的地步,境界不乏之时,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凭心而为,无可抵挡。”夫子慢悠悠地教育了起来。

君陌似懂非懂地点零头,而陈皮皮则一脸懵懂无知。

老二早就知道了姜洋的实力,而陈皮皮虽然知道姜洋很厉害,但有多厉害却比较模糊。

“对了,宁缺最近是不是老烦你们?”夫子转了话题

陈皮皮连续点了几下头,然后回道:“自从夏侯大将军大闹朝堂那后,十三在宫门外割掌以血书挑战,已经彻底没了回头路,我有些担心他能不能赢。毕竟夏侯以至武道巅峰,而十三才洞玄上境,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这是他的选择,我们阻止不了他做出选择。不过呢……你们可以在接下来尽力帮一帮他。”夫子倒是对宁缺有信心,但也不过是信任而已。

他对宁缺很了解,仅仅从表面上看觉得宁缺也有信心,只是到底是不是十足信心就不得而知了,再信心这东西可不是必胜的主要因数。

“再怎么帮助他,真正对战夏侯的也只能是他。夏侯可是比他多修行了三十多年啊,根本就不公平。”陈皮皮噘着嘴埋怨道。

书院后山,他和宁缺的关系最好,如今到了好友的生死关头,他也特别紧张。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公平!若是老公平,为何荒人被驱逐?若老公平,为何魔宗不能存世?”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不大一会儿,余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