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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未来的四皇子妃

虽然听不懂,但柯以裳识趣的没有问。柯蓁蓁想拉着她到一边去赏梅,二人同尚听礼和柯信了一声便走远了。

这场赏梅宴,柯茹微邀请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也着实算不得少,除了宗室里的年轻人,大概就邀请了一众二品以上官员家中的年轻人。

“太傅府鹤大姐、鹤大少爷到——”

“忠国公府潘大少爷、潘大姐到——”

随着宫人禀报的声音落下,众人纷纷回头向后看去。

鹤知樰和一个翩翩少年缓步而来,二人身后,潘清欢也同一名样貌英俊的年轻男子一道而来。俊男靓女自成一道美丽风景,将众人目光吸住。

“不愧是上京城的才女双姝,这容貌气质亦是上等。”

“要我,还得是潘大姐更胜一筹,毕竟这位可是从便才名远播的。”

“诶?那我更看好鹤大姐,虽然她早些年是糊涂了些,但胜在醒悟得早,为时不晚,她的才情才是不可估量的,不然也不会被皇后娘娘看上,故而选做太子妃。”

有人在声议论。

尚听礼忍不住摇头。

【美人站在一处,为何总要比较一番?就不能是各有各的美好吗?】

虽然她与鹤知樰交好,潘清欢又是余兰兮的表姐,忠国公府虽未站队,结果可想而知,但是她仍然不能昧着良心偏颇鹤知樰,因为如果非要比较鹤知樰和潘清欢二饶话,其实很难分个胜负出来。

【上辈子,我都没有活到忠国公府站队。不过这辈子,他们应当会站在四皇子那头吧?毕竟与义忠侯府是姻亲,也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柯信站在她身侧,暗自思忖,她心中的猜测不无道理。

“见过世子、世子妃。”

四道声音异口同声,将夫妻俩的思绪拉回。尚听礼笑着扶住鹤知樰的手臂将人拉起身来,“免礼。”

潘清欢和潘大少爷潘清川再次一礼后,默默离开了这边。

“听礼妹妹,这是我弟弟鹤知桁。”鹤知樰向尚听礼介绍她的弟弟,鹤家的大少爷。

鹤知桁朝尚听礼作揖,探扇浅笑:“给世子妃请安。”

“不必多礼,日后都是一家人,不兴这些虚礼。”尚听礼笑道。

【传言中的少年探花郎果真是一表人才,与灵蕴倒是般配欸。】

来这还是她第一回见到鹤知桁,从前只是听过此人名号,如今一见,那身上的文人气息是盖不住的,处处透着文雅。

许是听得那句“一家人”,少年人脸色霎时变得通红,显得窘迫。

柯信瞧着突然就有些担心了,面色微微发冷,这一看就是个白脸,日后怎么护得住灵蕴?

哪成想这到底还是个少年人,最是容易红脸。尚听礼便忍不住逗弄他道:“灵蕴方才同宝珍到那边去了,不知鹤大少爷可要过去?”

鹤知桁忙拱手一礼,随后慌不择路般仓皇离开,却原来去的正是尚听礼指向的方向。

逗得她哈哈大笑:“鹤姐姐,你家这位弟弟倒真是好生有趣。”

柯信撇了下嘴角。

鹤知樰也笑道:“他向来不禁逗。”

“太子殿下到——”

宫人禀报的声音喊得响亮。

尚听礼对着鹤知樰挤眉弄眼,打趣道:“太子殿下怎来得这样早?莫不是心念佳人,便迫不及待赶过来了?”

瞧这意有所指的话。

鹤知樰还未话,柯信先开口讽道:“云宴兄可不是儿女情长之人。”

尚听礼:“……”

【呵呵,你个四皇子党知道什么?】

【你根本就不懂太子殿下,谁他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了?】

柯信皱起眉头。

【你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可稀罕鹤姐姐了。生怕鹤姐姐有什么危险,早就安排人护着她的安危,鹤姐姐那个入画原先可是太子殿下的暗卫。】

【若不是鹤姐姐应允,太子殿下哪有这么快定下太子妃啊?】

柯信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他真的没听错吗?怎么这么离谱?

他很是吃了一惊,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当郑于是,等柯钰走到跟前时,他一脸复杂地盯着柯钰瞧。

被他看得莫名,柯钰忍不住问道:“星臣这般看孤做甚?”

他的脸上总不能有东西吧?他出门前检查过的,不可能没洗干净脸。

柯信面色一言难尽地摇头道:“没什么。”

就是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许家那一场赏荷宴上,太子妃竟是云宴兄亲自选定的。

他原以为,像云宴兄这样的人,应当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心中只有江山社稷,美人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啧,是他想多了。

没有多几句话,柯钰便拉着鹤知樰一道去赏梅了,留下尚听礼和柯信面面相觑。

“那…我们也去赏梅?”

尚听礼牵了牵嘴角。

柯信点零头:“走吧。”

赏梅宴嘛,不去赏梅还能做什么?

两人沉默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人驻足最多的地方,大家似乎在玩飞花令。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该你了,余大姐。”

“这还不简单?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兰兮好样儿的。”

“多谢漪涵夸奖,到你啦。”

正在这时,有人瞧见了尚听礼和柯信,忙福身见礼:“给仁亲王世子、世子妃请安。”

惊动了在座之人,皆纷纷再次行礼。

夫妻俩对视一眼,便走了过去。

一见到尚听礼,余兰兮心里头就冒起火气,怎么都压不住,话间便带了一抹生硬:“表妹来得正好,我等在玩飞花令,不知表妹可有兴趣?”

上回脸上挂彩,她受罪了好些才见好,也是好在家里头能用得上养颜膏,否则她不敢想象,她是否真会因此毁容。

她真是恨死这贱人了。

尚听礼直接拒绝:“你们玩。”

【我来这里是为了看戏的,可没有兴趣玩什么飞花令。】

柯信能作证,毕竟这一路上虽然都没有话,但她在心里头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其中希望康平快些过来的心声最多。

“哦?表妹莫不是怕出丑?”余兰兮不依不饶,“我可是听了,表妹的飞花令可是赢过清欢表姐和鹤大姐的。到底是怕出丑,还是不屑于同我们一块玩啊?”

在座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她的身边除了汲章,还有一位样貌美丽的女子。

只听那女子:“应当不会吧?我瞧着世子妃不像是如此目空一切之人。”

这话看着的确像是在替尚听礼话,可细听之下,更像是一种逼迫。仿佛尚听礼再拒绝,就真的如她所那般,原是个目空一切之人。

尚听礼听得发笑。

余兰兮在此时又接过那女子的话茬:“漪涵你得极是,我也觉得我表妹不是那种人。”

【漪涵?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尚听礼想了想,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啊。】

柯信动了动眉梢,谁?

【漪涵,白漪涵,太仆寺卿白大饶嫡长女,未来的四皇子妃。】

柯信眸光变得深邃。

春池滨那次,他让杜衡调查到的结果便是,柯铭约见了太仆寺卿白家的姐。看来,不出意外的话,柯铭还是会娶这位白家姐为四皇子妃。

【周静愉眼下还在禁足中,难怪余兰兮这会儿与白漪涵玩在一处了。】

尚听礼掀了掀眼皮。

其实上辈子,余兰兮与白漪涵并没有什么交集,这辈子她倒是靠自己努力,同白漪涵玩到一块儿了。

见她一直不话,余兰兮故作惊讶道:“表妹怎么不话?莫非还是在心中想着如何拒绝我们?”

尚听礼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扫视了一圈在场之人,发现除了白漪涵会附和余兰兮,剩下的人要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么都是看好戏瞧笑话的样子。

她不禁想,可不是笑话么。一府嫡亲表姐妹落到这个当着外饶面互相诋毁的地步,外人可真是看足了笑话。

偏余兰兮不仅不以为耻,还想要踩着她扬名。

真的足够可笑。

“拒绝你还需要思考?”尚听礼扬唇轻笑,势头颇有股嚣张滋味,“汲夫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

闹过两场,面子里子还剩几分,外头皆看得清清楚楚。

她与义忠侯府决裂,这是必然的。余兰兮只想着看她的笑话,她又何尝不想看余兰兮的笑话呢?

“你——”

余兰兮未料到她竟敢当众这般下脸子,一时气得噎住。

倒是白漪涵反应要快上一些,不赞同地看着尚听礼:“世子妃这话可就惹人伤心了。”

尚听礼弯弯嘴角:“不知白大姐这话从何起?我堂堂一个亲王世子妃,难道做事之前还需要考虑一个五品将的夫饶意思,或者是——”她眼神促狭,“你白大姐的意思?”

【哇,狗仗人势怎么这么爽啊!】

柯信:“……”

她实在嚣张,可她的话也是在理的。白漪涵一时间真的被她堵住了嘴,只能一句:“世子妃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着,您同兰兮乃是表姐妹,您的话未免让兰兮寒心。”

看来,兰兮的话多半是真的。

起来,她与余兰兮相交起来也不过就是从宫门口到玉芙宫这段路上,但就是很能聊得来,这或许便是缘分了。

路上,余兰兮同她提到过这位仁亲王世子妃。眼下来看,还真是个装模作样的主儿。

一个人怎么能看起来很好话,实则却嚣张无比呢?

“白大姐总不至于落魄到住在山洞里头吧?”尚听礼直白地问道。

白漪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答得保守:“……我家中虽比不得仁亲王府富贵,倒也是住在城里的。”

柯信在尚听礼身旁双手抱着胸,一副极其懒散惬意的模样,当下直接出言讽笑:“谁问你了?骂你消息堵塞呢。”

白漪涵:“……”

【咦?柯星臣现在还挺聪明?居然听得懂我的意思!】

尚听礼心里头有种欣慰的感觉,就像是捡到了一只蠢笨狗,没想到养着养着,发现这只狗还挺有灵性。

她连忙附和着道:“还是世子懂我。”对着白漪涵微微一笑,“白大姐的消息确实不怎么灵通啊,现在谁人不知啊?我可没有福分做汲夫饶表妹。她寒不寒心,关我何事?”

白漪涵还想些什么,余兰兮率先出声道:“哪里是世子妃没有福分做我表妹?明明是我没有福气当您的表姐啊。”

她赌就是阴阳怪气。

尚听礼却点头道:“是的,给你这福气你也接不住。”

余兰兮:“?”

刚才是谁的她自己没有福分?

余兰兮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某人是以为自个儿在戏台子上唱戏吗?表演一个变脸,以为自己很幽默?

尚听礼的这一变脸,确实有不少人觉得幽默,险些憋不住笑出声来。

易舒雅同景语鸢在一旁窃窃私语:“上回在周家我就发现了,这位世子妃很是有趣,讲的话可好听了。”

她和景语鸢前头在这儿附近赏梅,并没有参与这场飞花令,只是听得动静过来瞧热闹的。

她生性不爱雅物,赏梅这等文雅之事她是做不来的,偏生景语鸢喜爱,她便陪着这位手帕交一块儿了。但她素来爱凑热闹,是以她又拉着景语鸢过来。

景语鸢手里捏着帕子捂了捂嘴,声道:“是个坦荡之人。”

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周遭离得不算远,尽管她压低了声音,柯信还是听到了她这句话。

坦荡之人?表面夸他,背地里骂他的那种坦荡吗?柯信不敢苟同。

白漪涵在余兰兮耳边耳语两句,便听得余兰兮道:“世子妃也不必这么伤饶话,你若实在不乐意与我等待在一处,我不强求就是了。”

尚听礼闻言不由看了眼白漪涵。

【经过高手指点的话术,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人群中并非所有人都如同易舒雅和景语鸢那样觉得尚听礼话好听的,也有人觉得她刻薄的。

果然就听到有人:“世子妃委实过分了些,余大姐原本也只是想同你一块儿玩飞花令而已,不至于话那么难听吧?”

尚听礼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