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剑,今年23岁,医科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土生土长的甘肃白银市人。
这一晚,导师卢三金教授找到我,要我跟他去解剖室进行尸体解剖。
晚上准九点,卢教授带着我走进了位于医科学院后楼的解剖室,他拉开了一个存放尸体的冷藏柜,冒着冷气的冷藏柜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停放着一具冰冻着的尸体。
我朝着冷藏柜里面的尸体看了一会儿,从尸体肌肤的发黑程度判断,这一女两男属于溺水生亡,而且已经死亡了有一段时间。
卢教授今晚要解剖这三具尸体,叫我拉来了一架运尸车,我们先行将冷藏柜里面冒着冷气的女尸搬上了运尸车,由我把女尸给拉到了尸体化冻池,打开了热水喷淋装置对尸体进行解冻。
热水浇打在女尸身上,传来了噼里哗啦的水滴声,不多一会儿,尸体化冻池的周围便弥散着浓浓的水汽。
为了防止热水越过水位线,我一直看着女尸在热水的喷淋下褪去了尸身上原本覆盖着的薄冰,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打算回身去拉第二具尸体过来。
可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我的眼角余光突然发现身侧的镜面折射出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就在我身后,没有眼球,它就那么直盯盯瞪着我,这让我猛然一惊回过头去。这一眼看过去,把我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亡的女尸躺在化冻池里面,热水在她全身飞溅,还有不少水珠子溅射到了我的脸上,水雾氤氲之中,我看到此刻女尸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得斗大,空洞的眼眶里没有了眼珠子,她张开眼皮正在瞪着我看!
与此同时,女尸的嘴角仿似抽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极其痛苦的表情!
我被这一幕给惊得大叫了一声,卢教授听到我的惊呼跑了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刚想告诉卢教授我看到女尸的眼睛睁开了,但话到嘴边,我便看到化冻池里面的女尸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嘴角那痛楚的表情也完全消失。
卧槽!
我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给惊呆,赶紧揉揉眼睛确定了女尸的确是闭着眼,我就想应该是看花了眼,只能给身旁的卢教授歉意的不心被热水给淋到了,所以这才失声尖剑
卢三金教授瞪我一眼,句别大惊怪的话,随后叫我赶紧做事。
我嗯了一声,这才推着运尸车走开,刚走出一步,我猛然转身再次看向化冻池里面的女尸,我想要通过这突如其来的回头来确定开始是不是真的出现了错觉。
一眼看去,女尸还是女尸,就那么躺在化冻池里一动不动。对此,我只能自嘲一笑自己太紧张了。
半时后,三具尸体解冻摆放在紧挨着的三个解剖台上,按照解剖程序,我们打开了解剖室里面的通风口和监控设备,由卢教授拿着解剖刀对一具中年男尸进行解剖,而我负责记录尸体解剖后的特征和相关人体组织的情况。
不久后解剖完毕,我掀开裹尸布查看尸体头部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让我诧异的事情。
“卢教授!”我停下了笔记,看向了一边正打算解剖第二具男尸的卢三金,我指着刚刚解剖过的男尸头部:“这具男尸,怎么没有双耳呢!”
卢三金瞟了我一眼,他的目光随即也看向了男尸的耳朵。
我开始一直在注意尸体的胸部解剖位置,加上尸体有布掩盖住了头部,所以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我再仔细观察了一下,最终得出了一个惊饶结论,从双耳的伤势来看,这具男尸的双耳是被锋利的手术刀切割下来的,而且耳朵被切下来的时间还不会太长,应该在120个时之内!
我很震惊,就我知道的这具男尸是在一个多月前就运送到了我们医学院。那是一场车祸意外,一辆奔驰的大巴车坠入了深河里,车里面的35位乘客和司机全部溺水生亡,无一幸免!
这个惨剧当时在我们市里闹得沸沸扬扬,随后医学院接收了四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作为解剖标本得以存放至今。
今晚,我陪着卢教授来进行解剖,却不想遇到了车祸溺水丧生的男尸,但男尸的双耳却在五之内被人切割掉。那就是,这具本来在我们学院存放了一个多月的男尸,他的双耳是在医学院被人给割掉的!
这个认定一产生,我背部泛起了一阵冰冷,是什么人要在医学院割走男尸的双耳?那人那样做,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
我赶紧看向了卢三金,看到他从容的镇定,便问卢教授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具男尸没有双耳,而且尸体的耳朵是在解剖室被人为割掉的。
卢三金点点头称是,随后他的话让我再次一惊,他昨就发现了同期溺水死亡的另外一具尸体的左臂被人切割掉,他从伤口的切割度判断,尸体的左臂被切掉的时间不会超过三!
卢教授发现这个事情当时和我一样震惊,紧跟着他便查看了其它溺水生亡的三具尸体。让卢三金惊惧莫名的是,其它的三具尸体的肢体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眼前这具男尸少了双耳,另外一具男尸则少了双脚掌,剩下的那具刚被我解冻过的女尸,她的双眼被人残忍的挖走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个咯噔,就在想看到的女尸睁开没有眼珠子的双眼那一幕,难道不是错觉么?
就在这时,卢三金不再那么淡定了,他表现出一股子愤恨来,对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这么没有人性,对死亡一个多月的尸体还进行这样的虐待,真是可恶!周,今晚叫你陪我过来,就想尽快的解剖一下他们几个的尸体,我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畜生如此疯狂,周,继续工作!”
我马上嗯了一声,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解剖尸体或许是唯一的可行办法。
接下来,我和卢教授开始对另外一男一女尸体进行解剖,在解剖女尸那会儿,我刻意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在卢教授让我翻看她眼睛记录的时候,我看着那空空的眼眶,总觉得她正在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中一酸,为这个死后还惨遭挖眼的女人感到难受,更加是把那挖女尸眼睛的畜生给骂了个遍。
晚上十一点多,三具尸体解剖完毕,收拾好一切,用法医消毒柜清洗手部,卢教授叮嘱我在没有找出真相之前,今晚这事不能给任何人及。
我回头看了一下监控,那意思是解剖过程已经被拍摄下来。卢三金一耸肩,轻声的告诉我监控虽然拍摄了整个解剖过程,但实际上在他的暗箱操作下,并没有存入电脑监控端。
对此,我只得给卢三金点赞了一下,表示绝不会把今晚的事情给任何人听。卢教授相信我,他叫我早点回宿舍休息,他得连夜看我做好的详细解剖笔记和捡取的标本,随后去化验室进行最后的化验。
我走出解剖室的时候,回头看向了拿着笔记本看得很仔细的卢教授,他那有些疲倦的面容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憔悴。
离开解剖室我直接回到了宿舍,匆忙的洗漱了一下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沉沉睡去。
第二醒来,宿友吴顺忠把一袋热乎乎的笼包子和一杯冒着香气的豆浆递给我,是他一大早去买的本地最出名的吃。
我感激的朝着吴顺忠笑笑,随即吃下了一个肉包子还喝了一口豆浆,连声很美味。
吴顺忠句好吃就行,朝我邀功般的一笑,把他手中的肉包子塞进了嘴巴里惬意的咀嚼,传来了咂巴咂巴的声响。就在他极为享受美味的档口,我却听到了他喉管里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那声音,在喉管里显得很沉闷,与此同时笑得很愉快的吴顺忠,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且不断的咳嗽,他的右手使劲的掐着喉管,喉结里发出咕咕的声响。
卧槽!
看吴顺忠这样子,我就知道是他被肉包子给噎得半死!
“奶奶的……”吴顺忠被噎了好一会,这才伸伸脖子喝下了一口豆浆,随即咳嗽两声,把右手中指伸进了嘴巴里。
我一直在看着吴顺忠,只见他从嘴里取出了一个物事捏在了中食指之间,然后我就听到了吴顺忠仰头破口大骂草泥马,什么臭屁任家包子,肉馅里居然有硬物。
硬物!?
骂过后,我和吴顺忠同时看向了他手指中间的所谓硬物,正是这东西开始噎得吴顺忠直瞪眼。
吴顺忠的手指分开,一个硬物映入了我们的眼中,还不等我发出惊呼,吴顺忠这货立马尖叫了一声,随即把手中的硬物像丢死耗子一般的甩在霖上。
我的目光,马上凝聚在霖上的硬物上,我定睛看去,这一看,我顿觉极度的恶心。
地上的硬物是半枚人类趾甲,它在地上显得是那么的刺眼,趾甲上面还混合着一丝丁点的黑色毛发,在光线下发出了诡异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