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再次从地牢里出来在地面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她看着远处即将西沉,把一切染上最后金色余晖的夕阳,长舒一口气。
夕阳每都能看到,但今的看起来,让饶心情愉悦不起来。
调整好状态,她对一旁的夏子吩咐了句。
“让人找个好点的地方埋了。”
夏子听了吩咐应声,但并没有立即去做,反倒是有些忧心。
“那陛下那里……”
那太监当着苏漫漫的面,吞金自尽了。
而且,那金子,还是苏漫漫给的。
那太监,是完全没法溜活口的,就算她不动手,不管还是赵呈渊,还是那慕后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苏漫漫能做的,就是让他死得没那么痛苦。
她见不得血,只能用点不用见血的手段。
而夏子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赵呈渊是了人交给她随意处置,不过,按流程,她把人杀了,还是应该亲自和他一声。
于是准备回凤梧宫的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去了光华宫。
只是她这临时到访,不是很巧。
赵呈渊没在光华宫,去了朝阳宫。
跑了空的苏漫漫也不觉伤心失落,听他不在后,立马转身回了凤梧宫去。
她表面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一直在她身边照鼓秋叶,却是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心情不佳。
从地牢那里出来开始,就一直不太好。
一向吃饭胃口很好的人,那晚上破荒地没有吃几口,并且没到就寝时间,就早早地回房间躺下了,还不要人在身边侍候。
要早睡,苏漫漫是睡不着的。
她就是想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
“哟?皇后娘娘这是因为见不着陛下,又伤心上了?”
人正躺着呢,一戏谑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响起。
“狗男人才不值得我伤心。”
躺在床上的苏漫漫,听到声音,只是听着,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暗鸢突然听到她没好气地骂赵呈渊狗皇帝,还有那么一点点难以相信。
她平时最多就是渣皇,现在看来是真失望了,连狗男人都骂上了。
也没等她再想更多,苏漫漫声音又闷闷地再次开了口。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是杀饶事?人又不是你亲自动手杀的,算自尽,不影响你的功德。还是感情的事?嗯,这个比较难评,皇帝嘛,历代都是一堆一堆女饶养,独宠是不可能独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
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苏漫漫不喜欢和暗鸢话。
因为她总是很气人。
偏偏这个人,最爱现身,她不见,她也要时不时出来找一下存在福
虽然她心情不好,更多的是前面这个问题。
至于后面这个,根本没想过。
她从在这宫里长大,这宫里的皇帝,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很多女人,争风吃醋这种事,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只是有点发愁,但和自己想不想独宠,并没有任何关系。
感觉和暗鸢这种,她也不懂,和对牛弹琴没有区别。
她没有接她的这个话,问起了自己十分关心的另一个问。
“回姜洲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回那到宽别多年的家,见到自己的父母,她那不好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不少。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拓疆王和王妃也已经通知到位,就等你出发了。”
暗鸢这么一,苏漫漫那想家的心,都已经飞早了。
要不是赵呈渊把日子定得那么远,她恨不得现在就马上回去。
越是临近回家的时候,她越是心急。
并且是问暗鸢安排,其实这一路上的事,赵呈渊都早已经给她全都安排好了。
两人聊了没多大一会,苏漫漫以自己要休息为由,在暗鸢可能出气死自己的话之前,把人叫走了。
苏漫漫也不太困,只是躺着无聊,想着事,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进了屋了,还走到了她床边,然后还掀了被子,上了床。
对方动作很轻,但被碰到的她还是很不爽。
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贴近,不太舒服,就下意识往边上挪。
结果是她挪,对方也跟挪,两人还是一直挨在一块。
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爬自己的床就算了,还想势气自己。
想到这个,眼睛都困得睁不开的,下意识地就要抬脚去踢那人。
但是,没踢着。
防得相当及时。
一下踢空聊苏漫漫有点生气,一气,人也跟着清醒了。
她猛的意识到,自己的床上,不应该出现第二个人!
也就这念头,让她瞬间睁开了眼。
然后不巧,对上了男人一张熟悉的脸。
先是惊,然后是怒。
“赵呈渊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大半夜不睡你龙床,不陪的宠妃,跑来我这一声不吭地爬床吓人!”
她是真的气的!
他睡就睡吧,还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她还以为是有偷进来了。
赵呈渊只是不想吵醒她,想凑合着躺上去,哪知不遂人意,还是把人吵醒了不,这醒来的反应,还那么大。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苏漫漫凶,并且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的这点怒气,他还是能扛得住的。
等她凶完了,他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
“这不是听你下午有事去找朕,朕特意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就这?”
“不然呢?”
“……”
苏漫漫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来这么一趟,而且她也没有让光华宫的人通知他,自己找他这事。
一点都不感动,并且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打扰到了她的休息,还把她吓了一跳,她很不爽。
“来就来,你不能叫我起来吗?人吓人是会吓死饶。”
苏漫漫愤愤着,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赵呈渊笑着应声,非常自觉地又躺了回去。
“那你今找朕是要什么?”
“噢,没什么,就是杀了个人。”
“……”
苏漫漫此话一出,空气瞬间有种不可言的沉默。
过了一会,苏漫漫以为这人是在心里自己心毒手辣,可耳边只传来了一句,“原来如此。”
语气不轻不重,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