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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争这个了。

他心想,争这些有什么意思?

惹得哪一方不高兴,回头倒霉的还是自己。

上次背完雌兽后,那家伙回去一直揉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他清晰记得那,自己好心帮白狐驮了一段路,结果当晚尾椎骨就像断了一样酸痛难忍。

整整三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连蹲下喝水都得扶着石头才能站稳。

……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每每回想起来,他都不寒而栗。

如今这两只灵兽之间的明争暗斗,他是真不敢掺和了。

“就在这儿吧。”

兮斓终于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一块被藤蔓半掩的岩台。

那里三面环树,顶部有然形成的石棚遮蔽,既隐蔽又干燥,是个临时落脚的好地方。

他领他们到了一处临时落脚的地方。

岩石表面布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与草木气息。

几根盘绕的老藤垂落下来,随风轻轻摆动,像然的帘幕,将这片区域隔离开来。

兮斓在入口处停步,示意众人入内。

等兮斓从白狐背上下来,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动作迅速而克制,几乎是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就拉开距离。

他双臂自然垂下,脊背挺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还没等兮斓发问,他就主动解释:

“我已经有伴侣了,而且我是九纹实力。这地方到处都是我的气息。”

他指了指岩壁边缘,那里隐约可见几道抓痕,散发着淡淡的兽腥味,“你是雌兽,我不想让你沾上我的味道。”

否则你的伴侣们会吃醋的。

刚才那样做,别介意。

他的语气诚恳,字字清晰,没有丝毫轻佻之意。

他“伴侣们”时微微一顿,似乎也在提醒对方——他知道她的处境复杂,并非独属一人。

兮斓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嘴角轻轻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夜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她抬手拨开,动作随意却不失优雅。

她知道兮斓得没错,也明白这是对她的尊重。

其实她跟诩晔、鸣晔、容恺他们还没真正定下关系。

没有正式结契,也没有公开宣告归属。

他们之间的一切,更像是默契与牵绊交织的结果,而非契约束缚。

可即便如此,那两个男人——尤其是诩晔和鸣晔——对她的在意早已深入骨髓。

但想想那两个爱酸的家伙,也就明白兮斓的顾虑了。

若是她身上沾了其他雄性兽的气息,恐怕第二就会收到一堆质问的眼神、冷嘲热讽的言语,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她不想为这点事惹出麻烦。

她点头表示理解。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蕴含了认可与感激。

她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兮斓,等待他继续。

“你吧。”

她的声音温和却不容催促,像是山涧流水,平缓却坚定。

“那……你的要求是?”

兮斓迟疑地看着她。

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试探。

他不清楚这位神秘雌兽究竟图什么,情报?

资源?

还是某种特殊的能力?

他不敢妄下判断,只能心翼翼地探问。

兮斓声音淡淡的:

“等你完,我自然知道提什么条件。”

她的语调平静如常,却透着一股笃定。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需静静聆听,答案自会浮现。

兮斓点点头,开始讲起自己的事。

他先起伴侣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

那是半个月前的一个清晨,阳光刚洒进洞穴,她却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神涣散,口中喃喃念着听不懂的话语。

从那起,她的行为越来越异常,有时整日不进食,有时半夜突然消失,直到亮才浑身湿透地归来。

后来他去找巫司,

一路翻越险岭,穿过瘴气弥漫的沼泽。

他曾遭遇毒蟒袭击,也曾在暴雨中迷失方向。

但他始终坚持前行,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半路却被通知弟弟也出事了。

信使连夜赶来,带来噩耗:弟弟在巡逻途中失踪,留下的足迹通向一片禁地,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刻,兮斓的心几乎沉入深渊。

他站在风雨交加的山崖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急得他心乱如麻,脑子里像有一团乱麻缠着,越扯越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偏偏两人离不开他——一个是他深爱的伴侣,另一个是他年幼体弱的弟弟,两个都重伤在身,气息微弱,若不及时救治,随时可能撑不住。

而伴侣身边再没别的雄性能撑场面,整个部落里青壮年所剩无几,强者更是寥寥无几,谁也不敢贸然承担这护送之责。

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带着他们一起走,一步一踉跄,肩上扛着的不仅是亲人,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每次停下都得先检查伴侣和弟弟的呼吸是否平稳,确认他们还活着,才敢继续前校

只为了追上白雅——因为她曾承诺能带他们回兽王城寻求医治。

更重要的是,那个神秘的巫司跟着她走了,据那人身怀奇术,或许能救人性命于绝境。

兮斓听到这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影子,像是从记忆深处被唤醒的画面。

她想起了那在山口见过的那个兽人——身形高大,毛发金黄如阳光洒落,在风中猎猎作响。

听白雅的意思,那人确实是巫司,拥有沟通地之力,甚至能逆转伤势、驱除邪祟。

但……

那眼神总往自己身上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几次不经意地扫过她的面容与身影,目光灼热又带着探究,似乎对她格外留意。

那种打量并不轻佻,却也不完全正经,更像是在审视一件久寻未果的珍宝。

好在没有恶意,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善意与好奇。

她感受不到敌意,也没有契约上的压迫感,这才没多管,选择了默然避开。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面对身份不明的巫司。

之后两也没再见到那人,无论是集盛驿站还是途经的营地,都没他的踪迹。

也不知道是已经返回了神庙,还是悄然躲进了哪片密林深处,隐匿行踪。

总之,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那一抹令人难忘的金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