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美人离开后，御书房重新归于安静。
纪凌尘独自坐在龙椅上，看着桌案上那张武芊芊画的防御图，这丫头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做事却这么细心周到。
他拿起慕挽歌留下的流程安排，仔细看了一遍。
从接驾到授课，从茶点到座位，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这个精明的商家女子，总是能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还有柳如烟提出的那些建议，既考虑了成功的可能，也预想了失败的后果。她的智慧和冷静，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朕何德何能，能得到她们三个的真心相待？\"纪凌尘自言自语道。
正想着，殿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轻，带着熟悉的节奏。
纪凌尘不用看就知道是柳如烟又回来了。
\"陛下，您怎么还在发呆？\"柳如烟轻步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盏茶，\"臣妾给您煮了安神茶，喝了好休息。\"
\"如烟，你怎么又回来了？\"纪凌尘接过茶盏，\"不是让你去休息吗？\"
\"臣妾刚走到门口，就想起陛下还没吃什么东西，\"柳如烟在他身边坐下，\"这一夜都在忙活，身子要紧啊。\"
纪凌尘喝了一口茶，确实感觉好多了。茶香淡雅，还带着一丝甜味，应该是加了蜂蜜。
\"如烟，朕有个问题想问你，\"纪凌尘放下茶盏，看着她温柔的眼睛，\"你觉得朕这样做值得吗？\"
\"什么意思？\"柳如烟有些不解。
\"朕是，为了推行新政，让你们三个都跟着担心受怕，值得吗？\"纪凌尘的声音有些低沉，\"如果朕不这么固执，安安稳稳当个守成的皇帝，你们也不用承受这些。\"
柳如烟听了，轻抚着纪凌尘的手背：\"陛下，您在什么糊涂话？如果您不是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皇帝，臣妾她们怎么会真心爱您？\"
\"可是...\"
\"没有可是！\"柳如烟难得地打断了纪凌尘的话，\"陛下，您知道臣妾最佩服您什么吗？就是您这种为了百姓福祉，敢于承担风险的勇气！\"
纪凌尘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而且，\"柳如烟继续道，\"我们三个都不是娇滴滴的花瓶，芊芊能上阵杀敌，挽歌能运筹帷幄，臣妾也能出谋划策。陛下您别把我们想得那么脆弱。\"
\"朕不是觉得你们脆弱，朕是舍不得你们受委屈，\"纪凌尘握住她的手，\"你们本来可以过得更轻松一些。\"
\"陛下，您还是不明白，\"柳如烟温柔地笑了，\"能够和您一起为了理想奋斗，这本身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如果只是在深宫里养尊处优，那有什么意思？\"
正话间，殿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听着急匆匆的节奏，应该是武芊芊和慕挽歌。
果然，两人几乎同时走进了御书房。
\"陛下，如烟姐姐，\"武芊芊一进门就道，\"臣妾刚安排完人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纪凌尘问道。
\"万一那些王鞍真的动手了，陛下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武芊芊直截帘地问道，\"是当场格杀，还是抓活口审问？\"
慕挽歌也点头道：\"对啊陛下，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要抓活口，就得准备绳索镣铐；如果要当场解决，就得做好善后工作。\"
纪凌尘沉思片刻，道：\"尽量抓活口吧。朕要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幕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好！\"武芊芊用力点头，\"臣妾明白了！\"
\"不过，\"纪凌尘话锋一转，\"如果他们负隅顽抗，不要为了抓活口而冒险。你们的安全最重要。\"
\"陛下放心！\"武芊芊拍着胸脯保证，\"臣妾心里有数！\"
慕挽歌在一旁听着，忽然想到什么：\"陛下，臣妾有个担心。万一明真的出了事，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地方的学堂建设？\"
\"怎么？\"柳如烟问道。
\"您想啊，各地府县都在看着京城的动静，\"慕挽歌分析道，\"如果京城这边出了乱子，他们可能就不敢继续了。\"
这个问题确实值得考虑。纪凌尘点点头：\"挽歌想得周到。所以明的事情更加不能有差错。\"
\"陛下，要不这样，\"武芊芊想了想道，\"臣妾多派些人手，装扮成账房先生和伙计，混在人群里。这样即使有突发情况，也能第一时间控制局面。\"
\"这个主意不错，\"柳如烟赞同道，\"但要注意别让真正的账房先生看出破绽。\"
\"这个简单，\"慕挽歌胸有成竹地道，\"臣妾可以提前给他们交代一下，是新招的学徒，让大家照顾一下。\"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明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都考虑了一遍。色越来越亮，远处已经传来鸡鸣声。
\"时候不早了，\"纪凌尘看了看色，\"你们真的该去休息一下了。哪怕睡个把时辰也好。\"
\"陛下，您呢？\"慕挽歌关切地问道，\"您也一夜没睡了。\"
\"朕再看看这些资料，把课程内容最后梳理一遍，\"纪凌尘拿起桌上的纸张，\"很快就好。\"
\"那臣妾陪您一起看，\"武芊芊主动提议，\"虽然臣妾不懂算学，但可以给您提提建议。\"
\"臣妾也留下，\"慕挽歌也不肯走，\"毕竟是在臣妾的商行，有些情况只有臣妾最清楚。\"
\"那臣妾更不能走了，\"柳如烟温柔地笑道，\"你们都不走，臣妾一个人怎么能安心休息？\"
看着三个美人坚决的神情，纪凌尘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点头同意。
\"好吧，那咱们就一起把最后的准备工作做完，\"纪凌尘重新拿起课程大纲，\"挽歌，你先商行的具体布局。\"
\"好的陛下，\"慕挽歌走到纪凌尘身边，指着自己画的简图道，\"咱们商行是个四合院的格局，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办公和仓储...\"
\"这个后院的大堂能坐多少人？\"武芊芊问道。
\"大概四五十人吧，\"慕挽歌回答道，\"不过明只有三十多个人，空间很充裕。\"
\"那就好，\"柳如烟点头道，\"人太密集了不好控制局面。\"
纪凌尘一边听着她们的讨论，一边在心中默默规划着明的流程。先是简单的寒暄，然后开始讲解基本的算学知识，接着是实际操作...
\"陛下，您准备讲多长时间？\"慕挽歌问道。
\"大概一个时辰吧，\"纪凌尘想了想道，\"时间太短了讲不清楚，时间太长了大家又坐不住。\"
\"一个时辰正好，\"武芊芊点头道，\"这样既能展示陛下的学问，又不会让人觉得枯燥。\"
四人继续细化着各种细节，从座位安排到茶水供应，从课程内容到安全措施，每一个环节都反复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