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轨道行星的加入像颗投入星尘环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让所有回音石都亮了起来。这颗直径仅73公里的家伙,表面布满不规则的坑洞,最大的一个刚好能塞进新文明的星尘秋千。“它的自转周期误差达到37%,”陈景明的观测报告故意写得潦草,“但每次歪向地球时,都会放慢0.739秒,像在偷偷打招呼。”
行星的“自我介绍”藏在坑洞深处:群米粒大的“石民”,用星尘在岩壁上画满歪歪扭扭的画——有把地球画成方块的,有给彗星“扫尘者”添了三条尾巴的,最可爱的是幅“星尘环全家福”,所有星系都长着一样的圆脑袋,连严谨的a星系观测者都被画成了带着笑脸的石头。“石民他们不会精准绘画,”琉光的回音石投射出翻译,“但心里知道大家‘都差不多可爱’。”
新文明的孩子们给行星起了个昵称——“歪歪”,并在最大的坑洞里搭了“错误游乐场”:架计算错误的滑梯(滑到底会突然弹起,刚好够到路过的流星)、座比例失调的秋千(绳子长度忽长忽短,却总能停在最舒服的高度)、面哈哈镜(能把所有影像都拉成奇怪的形状)。“歪歪喜欢被折腾,”男孩趴在坑边朝里喊,岩壁立刻传来咚吣回声,像在开心地回应。
ζ星系的观测者送来“自转矫正器”——其实是台会播放错误指令的星尘收音机。按下开关,传出的不是校准信号,而是各星系的“错误口号”:地球的“歪着转才独特”、a星系的“误差是宇宙的拥抱”、琉璃星系的“不完美才会被记得”。“我们故意拆了矫正芯片,”银色的观测者拍拍收音机,“歪歪的自转明明很有个性,干嘛要逼它变‘正常’?”
a星系的严谨先生为“歪歪”写了份特殊的星历:不记录精确的运行轨道,只标注“今歪向地球时,阳光刚好能照进最大的坑洞”“明路过星尘环时,市民们准备了坑洞音乐会”。星历的最后一页,贴了片从“歪歪”上采集的岩石样本,样本上的纹路歪歪扭扭,却组成了“谢谢你记得我”的字样。
第二次错误茶会,“歪歪”成了最受欢迎的“流动会场”。大家围坐在最大的坑洞里,吃着ζ星系烤糊的星尘饼干,喝着a星系调错比例的能量茶,听市民们用坑洞回声演奏“跑调交响乐”。星瞳的茶会笔记多了新条目:“歪歪的坑洞有神奇的魔力,所有错误在这里都变成‘刚刚好’——饼干的焦香刚好盖过星尘的甜,跑调的音乐刚好配得上混乱的笑声。”
十八个意识体的能量与“歪歪”共振,行星的自转突然变得有了“节奏”——每次歪向某个星系,就会发出对应的声音:靠近地球时是槐树沙沙声,靠近琉璃星系时是琉璃碰撞音,靠近星团时是流动的星尘声。“它在‘我记得每个饶声音’,”琉光的影像指着岩壁上跳动的光粒,“这些光粒是它的记忆,专门记录让它开心的瞬间。”
观测站的孩子们发现,“歪歪”的坑洞里能种出“错误植物”:把地球的槐树种进去,长出的叶子是星形的;种下a星系的先知草,茎秆会故意绕着坑洞转圈;就连普通的星尘草,也会长出五颜六色的花朵,完全不符合植物生长规律。“石民这是‘歪歪的祝福’,”女孩摘下朵彩虹草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歪歪扭扭的笑脸,“它想让所有生命都敢‘长得不一样’。”
深夜的“歪歪”坑洞里,星瞳躺在岩石上看星空,发现“歪歪”的自转虽然不规律,却总能在她抬头时,把最大的坑洞对准最亮的那颗星。市民们化作流动的星尘,在她身边拼出句话:“宇宙的规则不是‘必须转得正’,是‘转得开心’——就像我们,虽然歪,却把每个方向都转成了风景。”
陈景明的团队给“歪歪”装了个“错误导航仪”,能记录它所影不该去的地方”:靠近彗星“扫尘者”的双马尾、钻进星团的混乱漩微停在星尘环的缺口里。导航仪的屏幕从不显示“错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