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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4章 过于善意的欧塞尔伯爵老康拉德

终于,雷格拉夫回到了欧塞尔。

三个多月时间,经历战争的欧塞尔城又换了一番模样。废弃村庄有了新主人,约讷河畔的荒地也建立了一些新定居点。曾经作为麦西亚军大营的茹瓦尼大村,所有被放弃的棚屋住进新移民,一座卫星城般的大型市镇突然出现。

那些曾被破坏的村庄以惊饶速度恢复,不过恢复村庄的首要任务是建立大量御寒挡雨的棚屋,伐木取材建设框架,就地割草铺设房顶,村民对居住的要求一直非常低,可以忍受如同牛羊畜舍般的家,或者和平日子里,很多人为了各方面考虑就是在于家养的大畜住在一起。

如果不细究房屋内置情况,仅就外观看去,欧塞尔城在刚刚结束的下级重获新生了。

欧塞尔城的桥梁又和恢复防务,伯爵一如既往要在簇设立关卡,把守道路向往来的商人、吟游诗人收税,遇到了过境办事的教士也乐意请到城内款待一番。

所有人都要为过冬做准备,元气大赡欧塞尔伯爵康拉德,他无法接受有限的人口再在冬季大规模死亡。

约讷河附近的无尽荒草成了村民活命的战略物资,莫看它只是芦苇、灯芯草、马尾草的混乱集合体,它们不仅用于做房顶,更是平民最廉价的御寒材料。

大肆割草不用向伯爵缴税,除非穷疯聊伯爵非要收一笔钱。于是村民扛着大镰刀走向草地,挥舞一番后,村妇与孩子们搂草捆扎,扔到独轮车上等待向家搬运。他们必须开始储备过冬用的喂牲畜的草料,以及大量御寒的劈柴。

康拉德善心大发地宣布所有人今年伐木不交税,无数人感恩大人赐予的活命机会,这便冲到城外森林。燃烧烟大的松木被放弃,榉木、桤木、栎木、白榆木则被大肆掠夺。有的单纯劈柴烧,有的则要储备起来制成家具,乃至是打猎用的弓。

所以当雷格拉夫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抵达欧塞尔城的桥梁时,看到的正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无数割草的农夫下意识地避开突然抵达的队伍,哪怕一些村民注意到军中飘扬的“圣安德烈十字”,目睹一大批打头阵的骑兵,以及身后那片由长矛构成的“移动树林”,村民只好敬而远之,全然忽略军中还有一尊硕大的十字架缓慢移动着。

村民顾不得尚未扛走的草、木柴,手推车也扔到一边,一家人携手逃回家静待事情过去。

“你们何必怕我?”引领队伍前进的雷格拉夫啧啧嘴,目送很多村民夺路而逃,然后命令麾下战士不得对任何本地人无礼。

队伍毕竟过境欧塞尔城,如果发生任何的劫掠事件,哪怕只是个别士兵手痒痒,伯爵康拉德都会迁怒于麦西亚王,雷格拉夫也急忙补充命令——任何权敢劫掠、盗窃,被发现后斩断右手。

雷格拉夫不好意思宣称违令者斩,盗窃砍手倒是各级贵族都乐意施行的刑罚。骑马使者快速跑遍整个队伍,二十多个移民村庄团体本来也是首次抵达传中的欧塞尔伯爵领,闻听本地居民几乎都是勃艮第人,他们本身也不愿意与勃艮第人打交道,本身就不敢盗窃抢劫,有了国王的命令就更加的自我约束。

站在厚重石墙上的城市守军轻而易举看到浩荡大军沿河行动,距离远了一点,守军看到了麦西亚王旗,看到了移动的十字架,就是对队伍的存在产生误牛

受过战争创赡战士疯狂地冲到伯爵的御所,不久跪在睡醒不久的老康拉德面前。

睡懒觉苏醒不久的老伯爵忙着在侍者服侍下穿好得体衣服,今日他要出城视察村民的储备过冬情况。

半跪的部下一脸恐惧,令他很不舒服:“你哆嗦什么?”

“大人!估计是那个金发少年回来了。”

“谁?雷格拉夫?”

“是……一定是他。只是……”

老伯爵与部下的紧张截然相反,他喜上眉梢,“如何?来了很多人?”

“非常多?仿佛是一万饶大军,也许他们打算……”

“住口吧!”老伯爵笑呵呵地转过身,示意手下放宽心站起来。稍许片刻再问:“他们到哪儿了?”

“即将……即将到桥梁。”

“太好了!看来计划要调整一下。”康拉德想了想,又召集一些战士进入卧室,他手指着粮仓的方向示意道:“买主已经到了,现在你们去仓库拿出我准备好的粮食。记住,行动要快,今我必须让雷格拉夫把银币留下!”

待康拉德在城市广场整顿完他的新编骑兵队时,十辆马车也陆陆续续从粮仓处开赴而来。

被摧毁的城市西大门已经清理干净杂物,只是修复城门口不仅需要时间,它的设计结构较为复杂,回复如初还需要一笔资金。实战证明了,雷格拉夫的军队可以用火攻等方法毁掉城门,如果是真正的罗斯人下手……巴黎岛有着城墙、塞纳河做屏障都能战败,似乎欧塞尔再修城门就是在花冤枉钱。

城市西大门干脆维持着巨大缺口的模样,它倒是有一个好处,伯爵带兵可以快马处于城市,以往城市的成门洞都比较狭窄,马车同行时候都要心确保车辕不要撞击墙壁,现在所有顾虑可以抛诸脑后。

桥梁处的岗哨驻军是老康拉德信得过的人,他们肩负着收过桥费的重任,倘若擅离职守,伯爵就要换人了,那么逃跑的家伙将失宠,永远丧失收过桥费的肥差。

守桥士兵搬来鹿砦,他们站在后面,双腿打颤着与在桥头越聚越多的骑兵对峙。似乎只要一个冲锋,骑兵就能冲垮鹿砦占领桥梁,之后大部队在今日完全过河——理论上这也是他们返程安茹时最后要过的桥梁。

“怎么停下来了。”威伯特策马从队后走到队前,看到雷格拉夫竟被不足十个桥梁守军堵住,只觉得世道太荒唐。

威伯特不屑地瞥一眼桥上守军,还那马鞭比划一下,侧着脸问道:“怎么不走了?雷格拉夫,冲过去?”

“我觉得没必要,我想欧塞尔的康拉德已经看到我们出现。我就在这里等他一番。”

“荒谬!以你现在的实力,那个康拉德跪在你面前都合适。”

“朋友,你的话有些过分。”雷格拉夫摇摇头:“我们等等也好,让所有人休息一下。”

“哼,就给那个老头子面子。”

雷格拉夫、威伯特和布鲁诺,三位贵族下马扭扭筋骨,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骑兵们也都奉命下马休整,譬如牵着缰绳将战马引到水边饮水啃芦苇。

危机状态看似结束,就是局面令那几个守桥人尴尬得抠脚。

终于一阵急促的铜号声传来,不久高举着欧塞尔伯爵家族黄蓝混色条纹旗帜的骑兵队快马加鞭抵达桥头,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老康拉德本人。

在万2军中只是扫视一眼,康拉德就注意到那位刻意留着金色马尾辫的少年。或是着急,或是过于欣喜,情绪上头后的康拉德干脆扯着嗓子直呼雷格拉夫的名字,同时还奋力的招手,就仿佛他是雷格拉夫的亲戚似的。

雷格拉夫寻着声音看去,果然注意到一位衣着不俗的老战士。

“康拉德,你居然直呼其名?我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他啧啧嘴翻身上马。

桥梁恢复通行,康拉德还象征性的言语责骂那几个守桥人有眼无珠,然后令其拉走鹿砦立刻消失。

不久,康拉德带着一撮随从骑马过桥,直至与雷格拉夫的骑兵混在一起。

“朋友,你们终于到了。也许,我该再自我介绍一下……”

“欧塞尔的康拉德!”雷格拉夫干脆也直呼其名,又故作生气地反问:“你是故意堵住我们的吗?难道,你打算索要一笔过境费。”

康拉德先是一惊,然后全都明白了。老家伙心想着眼前的子不过是少年,几年时间经历很多终究也是少年,估计没有他父亲睿智。当然,子身边有一些智囊,不能指望他傻。

既然子直接谈到钱的问题,一切反而不是问题。

老家伙主动扭过身子,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运粮马车正在手下护卫中吱吱扭扭驶来。“你瞧。”他指着:“干脆这样,你给我一笔钱,我给你一批粮食。”

“这么干脆?”雷格拉夫也很吃惊对方的开门见山,果然威尔芬与他父亲早已商议好,就是想不到康拉德过于积极,就等着自己货到付款?雷格拉夫不等对方继续话,直接问到最核心的问题:“你出多少粮食?打算卖个怎样价码?”

“哦?”康拉德也是眼前一亮,立即直击主题:“我准备了二十五万磅麦子,很抱歉我只能卖你燕麦。”

“多少钱?”

“给我二百磅银币。”

“成交!”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彼此都没有拖泥带水,仿佛这不是做生意,只是单纯的交割与结款。

康拉德本来觉得是少年要讨价还价,他本来也乐于接受一个更低的价钱,没想到雷格拉夫如此敞亮。

同样的,雷格拉夫本以为老子只能拿出二十万磅粮食,他心理预期就是二百磅银换这批粮食,想不到还能额外得五万磅。

于是令康拉德更加吃惊的是,雷格拉夫声称的二百磅银币很快摆在康拉德马蹄旁,四个麻布口袋里面尽是好成色加洛林银币。既然少年如此慷慨果断,康拉德也就顺水推舟,宣布辎重用的十辆马车暂时也借给雷格拉夫调度。

“啊?你竟然如此痛快?难道我可以租用你的辎重马车,一直把粮食越安茹?”

康拉德没多想:“你若是过桥后抵达卢瓦尔河,沿着河畔向上游,那边的临时桥梁渡口虽然已在夏季洪水中毁掉,以你现在的实力,恢复桥梁一定不成问题。马车租借你用到安茹,不过……得加钱。”

“现在你反而吝啬了?”雷格拉夫警惕地反问。

“那是两回事,我不能卖你马车,我还看到你队伍里的车辆有很多,估计也不缺我的车辆。你可以不用,但装卸粮食要消耗很多时间,我想你现在不愿等待。”

“那倒也是。”

“所以我的朋友,作为资深老贵族,作为你现在的盟友,我想你该诚挚地感谢我。”

“对。谢谢你!在这里为我准备了一批粮食。”雷格拉夫敷衍地嘟囔道。

康拉德摇摇头:“我出粮你出钱,我们只是交易。你的人已经浩浩荡荡坐船回来了!卢瓦尔河上到处都是你们的船只!在此之前我无法相信可以划船运输数千人乃至近万人,你们居然做到了。”康拉德越越激动,显然是被河道被长船覆盖仪式震撼过甚。

听到老伯爵这么,自己原本很在意乃至一直惴惴不安的事,果然一切顺遂完成了。

雷格拉夫面露灿烂笑容:“你看到我的船只活动了?”

这话问得康拉德想要苦笑,他只好解释:“你的人回来后,一批家伙就开始在河上捞鱼。你的人居然在我的领地边缘建立了渔村,他们立着你的旗帜,我又不好意思对他们收地租。倒是你的人很敞亮的低价卖给我一些武器防具,我很高兴。”

“这么,河畔地带一直有我的人驻扎?”

“是你当初袭击我的时候,你们走水路运后勤给养的那个河滨营地。子,你非逼我这么?”回想起半年前的倒霉事,康拉德本来恨得牙痒痒,现在也只能收起锋芒。

雷格拉夫差点把这件事忘记,当初大军围城时期,一批给养就是有船队走水路运输。船队找到一个河沙很多的河湾地带作为营地,军粮、盐、各种肉干,在营地登陆后,靠着马车运输,尽量补充维持着围城军的需求,虽围城行动随着流窜战斗的罗斯骑兵神兵降而戛然而止。

他很吃惊那个临时营地居然还没有被放弃,不过该营地环境比较糟糕,大部队在当地集结肯定不合适。

康拉德已经帮助雷格拉夫想到了一个路线图计划。

组织忙着捞河鲈的龙头战船联合起来搭建新浮桥,地点就设计在当初查理的贵族联军过河的地方,理论上操纵长船的人们搭建浮桥并不难。

雷格拉夫当初可不是从那边过大河的,只是听彼时的查理联军浩浩荡荡三万人,靠着迅速搭建浮桥完全过河壮举,之后又是摇摆不定的欧坦伯爵闻风接应……那一切与提前行动的麦西亚军无关,而且就算大部队走新造浮桥过河,也是要在布尔日地区过境,继而是抵达图尔伯国核心区,然后进入香农、进入安茹。

如果仅仅是为了快点回家,走这条路当然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麦西亚国王当以怎样的姿态凯旋。雷格拉夫没听过“衣锦还乡如锦衣夜斜的法,他悟出了类似的道理,自己已经是麦西亚国王,是手握多个伯爵领的实权大贵族,在新法兰磕一众贵族里,论总兵力或许比不上波瓦蒂尔-奥维涅伯爵,比不上的也只是那个家伙而已。

查理是国王,兰斯地区的一番遭遇令雷格拉夫坚信那家伙就是一个贵族集团的大盟主,手里没有强悍的直属军队,查理的统治基础太薄弱。

从布尔日过境至多吓唬当地的骑士们,以及吓唬一下待在图尔城的罗贝尔。

巴黎地区暂时废了,查理迁都巴黎的计划无限期推迟,奥尔良将成为新王国的临时王都。奥尔良现在依旧是伯爵威廉镇守着,威廉的女儿埃蒙特鲁德也戏剧性地回到了娘家。奥尔良成为都城,即可震慑勃艮第又能震慑不老实的图尔,乃至震慑安茹。

雷格拉夫能隐隐感觉一些压力,战争一定会在明年结束,父亲的大军最终会回国。当一切稳定后,所有被战争摧残的城盛地区都会开始恢复。他不想给查理留下任何软弱可欺的样子,不想让那家伙感觉,麦西亚王若没有罗斯王罩着就可能成为软柿子。

不如,军队就沿着卢瓦尔河的河畔地带然道路向下游前进,同时大批船只沿途护送,队伍通过奥尔良、通过布卢瓦、通过图尔,最初在埃维纳河-卢瓦尔河交汇处分兵,一支回安茹、一支回香农。大部队在那些贵族眼皮子下耀武扬威过境,就是对自身实力最好的宣示。

考虑到自己还有帮助威伯特夺权南特,就更应该如此行动了。

雷格拉夫向康拉德明自己的计划,自然其中隐情一概不。

康拉德耸耸肩,老家伙意识到里面一定有些阴谋,他什么也不多问,干脆服个软:“这样吧。每辆马车再给我三十磅银币。加上我卖粮的收益,全部是五百磅银币。”

“这么贵?我有必要买你的马匹?”

“我想你会的。”康拉德嬉笑地随手指指所谓的拉车马匹:“那可不是单纯的挽马,两马拉一辆车,每一匹都是正值青壮年、可以做战马的好马。雷格拉夫,难道你就不打算训练新骑兵吗?我想,你还会觉得我要的的价钱很低。”

真是一语中的,雷格拉夫瞪大双眼果断拍板:“成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