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裳同学，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程浔没有伸手接白沫裳递来的石头，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你以为这颗转职石，是白给你的？”
“你知道韩烈吗？”
程浔不等白沫裳回答，自顾自了下去，“【嗜血战士】，实打实的隐藏职业者，等级比你高，赋比你强，在星海中学也是重点培养对象。按照常理，这次四城大比，代表南城出战的五人名单里，本该有他一个位置！”
白沫裳的呼吸一滞。
韩烈她自然知道，之前就是程浔帮她挡下了韩烈那令人绝望的一击。
程浔的声音拔高了几分，“那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放着人家一个前途无量的隐藏职业者不选，偏偏选了你这个只有稀有职业【琴灵师】的……队员？”
“是彭局长昏了头？还是你觉得南城人才济济，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程浔的质问让白沫裳愣住了，不出话来，是啊，为什么会选择她？
按照南城往年实力标准，作为稀有职业战力巅峰的她觉得被选上参加四城大比下意识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细细想来今年不同。
今年南城才不少，实力领先于她的尚有人在，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程浔……
“没错。”
程浔点零头，继续pUA：“是我亲口告诉他你白沫裳比韩烈更合适，这才为你争取到了这个站在四城大比舞台上，为南城、也为你自己搏一个未来的宝贵机会。”
程浔停顿了一下，声音放缓带着些许压迫，“我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让你这个稀有职业者能站在隐藏职业云集的赛场上。现在，我只是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结果呢？”
“你却在这里跟我推三阻四，甚至想一走了之？白沫裳，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你参加四城大比，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然凭什么选你？！”
轰——！
白沫裳的大脑一片空白，程浔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回响。
“配合我做一件事”、“就是……为了这个”、“不然凭什么选你”……
这些话语碎片，指向一个让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的结论：
程浔为她争取名额，让她参加四城大比，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对她行那不轨之事……
“程浔，原来你让我参加四城大比，就是为了……就是为了这种事吗……”
白沫裳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这……这在你眼里，居然只是事吗……”
“事？”
程浔微微一愣，也不知道白沫裳在矫情什么，“放松，并接受。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南城失望。”
白沫裳的【绝对感知】清晰地“看”到了程浔的不容抗拒。
反抗？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恶魔会用更强硬的手段。
巨大的压力、对比赛的重视、以及对程浔实力的恐惧，最终压垮了她。
“好……我做……”
白沫裳的声音细若蚊呐，“你……快点……做完……”
她紧闭着双眼，身体僵硬地等待着即将降临的“噩梦”，如一只引颈就戮的鹅那般。
程浔也是叹了口气，终于是给这妮子服了，想让这妮子测试一下【投资】这个技能可真是不容易。
技能【投资】，发动！
几乎瞬间，白沫裳的职业面板上跳出了一个合同弹窗。
【你获得了资本的投资。】
【你的职业将发生随机变更。】
【当前变更职业品级的概率：生活类职业（0%），普通战斗类职业（20%），稀有职业（40%），隐藏职业（40%）。】
【你是否接受职业变更：接受\/拒绝。】
这……这是什么？！
白沫裳彻底懵了。
预想中的侵犯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却是这个充满游戏化风格的提示框。
难不成，程浔所的“配合做一件事”，指的就是这个？
白沫裳只感觉大脑这个cpU有点干冒烟了。
“发什么呆？”
程浔的声音响起，“面板提示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需要配合的事。接受变更，看看这次运气如何。如果变出来的是垃圾职业也没关系。”
顿了顿，程浔继续补充道，“我的技能没有次数限制，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理论上，我可以一直【投资】下去，直到你变更为隐藏职业为止。概率摆在那里，40%的隐藏职业几率，堆也能堆出来一个隐藏职业给你。所以，不用有压力，试就是了。”
白沫裳只觉得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红，并且迅速蔓延到脖颈、耳后，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皮肤温度的急剧升高。
如果合同弹窗出现的时候，还有些怀疑，那么程浔这番话无疑是表明了他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意图。
程浔自始至终想的，都是想着利用他的技能，帮她刷出一个强大的隐藏职业！
为了让她能在四城大比上发挥更强的实力，为了兑现他对彭局长的承诺！
而她……她竟然……
她刚才……刚才都想了些什么啊？！
以为程浔是为了那种事才给她一阶转职石、让她参赛……
她甚至还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结果……
误会！大的误会！
想到自己刚才内心上演的悲情戏码，想到那句带着哭腔的“你让我参加四城大比，就是为了……为了这种事吗？”，想到自己僵直着身体等待“噩梦”降临的样子……
白沫裳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
自己是什么自作多情又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傻瓜啊！
程浔那“放松，接受”的指令，分明是让她放松心神接受职业变更的引导，她却理解成了……成了那种事！